,除此之外,门下学生无数,哪怕她如今回乡成了一介布衣,那也是要供着的布衣。
魏悯会客,对方要是合两人心意,阿阮就亲自下厨做一两道菜招待。
喝点小酒,陪个老友,好不快活,若是兴致高喝醉了,那也不怕,夫郎就在身边,还有什么比这个更让人安心?
二九和十八也跟着两人回来了,他们的孩子就留在京城跟着魏殊做事,这老两口舍不得魏悯阿阮,尤其是二九,哭着说他不在,别人肯定伺候不好主君。
都四十来岁的人了,一提起要跟阿阮分开,哭的跟个孩子似得。
他爹爹前几年已经去了,妹妹也成了家,孩子跟着世女做事,京中没有什么能让二九挂念的,所以忍不住跟着阿阮回了青平县。
四人这么些年来,从竹城到京城,就没分离过,关系比亲人还亲,如今都要年老了,哪里舍得分开。
住着一家子人,三进院子如今看起来倒是小了点,平日里五人住还成,但如若过年,孩子们都带着夫郎妻主和小辈们回来,就显得有些挤了。
魏悯想了想,问阿阮是否换个大的?
阿阮喜欢这种小院,笑着摇头,说挤点才好,挤点显得热闹,换了大院子,平日里孩子们不在,倒是显得空荡了。
既然夫郎都这么说了,魏悯自然没有异议。
忙碌了小半辈子,魏悯一时间还真不怎么习惯无所事事,所以当落羽书院的院长提出让她做夫子时,她几乎想都没想就同意了。
她这夫子做的自由,闲着时就去授课,忙了就在家陪阿阮,带着他和小孙女四处游玩,什么时候回来什么时候算。
魏悯也不住在书院里,每日步行回魏府,散学后就站在门口等着阿阮和小孙女来接自己,三人手牵手去逛夜市,吃饱了再溜达回去,就当消食了。
今日晌午时下了雪,阿阮带着小孙女和二九怕耽误时间,来的比平时要早些,他们到的时候,魏悯还没散学。
小孙女今年都六岁了,平日里跟着魏悯学文,跟着十八学武,小名叫栗子,一听就知道是淼淼这个舅舅随口给取的,他喊的次数一多,全家人听习惯了,也就跟着这么唤她。
栗子正是闲不住的年龄,东跑跑西逛逛,看见有卖糖葫芦的,眼睛瞬间亮了,忙从荷包里摸了钱,扭头跟阿阮说了一声,就跑过去了。
阿阮身上系着白狐狸皮大毛领的滚边斗篷,双手插在身前银色毛皮的袖筒里,站在书院门口房檐下,笑着柔声叮嘱,“慢点跑,路上有雪,当心滑倒了。”
二九抬手给他拢了拢斗篷,问道:“主君冷不冷?若是觉得门口有风,不如进去等大人?”
阿阮笑,“不冷,妻主在忙,等她一会儿就是了。”
他若是进去,妻主肯定会提前散学。
几人等了没一会儿,阿阮就听见身后院子里敲响了清脆的铃声,散学了。
他和二九往一旁站了站,等魏悯出来。
书院大门打开,学子们出来时,瞧见门旁的阿阮,不由有些脸红。
年过四十的阿阮保养得当,容貌瞧着跟二十来岁一样,气质温雅柔和,就这么披着白色银纹斗篷站在那里,嘴角微微带着笑,硬是看愣了不少人。
有新来的学子不知道他是谁,挠着后脑勺红着脸哼哧着想上去搭讪,却被身旁好友拽了一把,“不要命了,那可是魏夫子的夫郎。是夫子年龄大提不刀了,还是小李你年纪轻躁动了?”
小李一愣,难以置信的问道:“那是魏夫子的夫郎?怎么可能!”瞧着才二十四岁,最多二十五,再多一岁她都不信!
好友呵呵一声,“那你在这儿看着吧,一会儿就信了。”
不远处买完糖葫芦的栗子欢喜的跑过来,举着手里两串甜山楂,嚷道:“祖父,我给您也买了一串,可甜了,您尝尝。”
小李心提着,喉咙发紧,默默求着那小孩喊的是男子身旁的人。
可事与愿违。
阿阮笑着接过山楂,柔声道:“祖父给你拿着,这东西不能吃太多,你正是换牙的时候,莫要学你舅舅小时候,贪吃的把牙都吃掉了。”
栗子嘿嘿一笑,说不会的。
小李彻底死心,如同被雷劈中一样,心灰意冷的被好友拖着离开。
魏悯没一会儿也出来了,见阿阮等在门口,笑着抬手摸摸他的脸,问道:“怎么不进去喊我?冷不冷?”
阿阮摇头,见她手比自己还凉,就把袖筒塞她怀里,说道:“也才刚过来,穿的厚,不甚冷。”
说着话,四人从书院离开。
没走多久,空中纷纷扬扬的落了雪。
二九心细,带着伞,抬手递给魏悯。
魏悯将栗子抱起来,让她坐在手臂上,另只手举着伞,撑在她和阿阮头顶。
阿阮抬手挽着魏悯撑伞的胳膊,笑着跟她说既然下雪了,那晚上回去吃火锅吧。
魏悯垂眸看他,应了声好。
雪下的有些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