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院的所有开销,都是西红柿掏腰包给她垫上的,她肯定会想方设法把钱给还上。虽然说西红柿声明不让她还钱,但她不是那种贪小便宜的人,凡事,她有自己的原则。
在公车上颠簸了一个多小时,她总算回到家了。
一个星期不见,母女俩一见面就抱上。亲热完,向妈捧住女儿的脸蛋,东瞅瞅、西看看,眉头皱的很深。
“蕊蕊,你怎么瘦成这样?是不是西红柿父母不在家,没有人烧饭,你俩平常就在外面随便吃东西?”
知道父母定会问起,所以在回家之前,她已经想好说词应答。
“妈,西红柿家有保姆烧饭,我们没有在外面随便乱吃东西。只是,我觉得那位保姆做的饭菜,不能勾起我的食欲,我最怀念老妈您做的饭菜,那种妈妈味道已经刻在我这儿了。”
说着,她把小手放在自己的心窝处,证明自己说的是真话。
向妈果然很好骗,女儿随便蹦出两句马屁,就把她拍的晕头转向。
向钱蕊见自己蒙混过关,悬在嗓子眼的一颗心,总算落下。跟老妈说了两句,她便起身回到自己的房间。
顺手关上房门,她走向自己的床铺,合衣躺下,摆成一个大字状。
终于回到自己这片独有的小天地,她的心情说不出是喜是悲,难以名状。她只知道这片小天地,能为她遮风挡雨,能温暖她冰凉的一颗心,能让她不再伪装,展现出自己真实的一面。
自发生那件事情以来,在外人面前,她尽量表现的跟没事人似地,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很开心,尤其是在西红柿面前,她更是只字不提,她怕西红柿会看不起她,会嫌弃她。
她失去了那么多宝贵的东西,不能够连友情也失去。
想到这里,她悲从中来。
在自己的房间里,没人会看见,或许,她可以痛痛快快地大哭一场,宣泄自己不满的心情。
她憋屈的够久了。
整了半天,她一滴眼泪也没挤出来,白费劲了。
一直以来,有一个疑问在她心中盘旋不去,她总觉得那天晚上的事情有蹊跷,按理说医院里一般都会装有摄像头,这种qj事件不大会发生在医院里,常人不会有那么大的胆子。
最、最、最让她觉着奇怪的是,她不是一个会睡死觉的人,房间里只要有点动静,她马上会醒,更何况那个□跟自己纠缠了一整夜,那么大的动静,她怎么可能不醒?
答案只有一个:有人给她下了药。
而且,给她下药的那个人,事先早就预谋好了,所以那天晚上发生的一切,绝不是偶然,而是必然,是被人为地注定了。
另外,只要她空闲下来,她就会努力回忆那天晚上的梦境。隐隐约约中,她觉得,不断游走在自己身上的那只手感好熟悉,似乎曾经也有只大手那样摸过她。
那样摸过她的人,除了许彦,就再也没有别人了。
她的结论是,那个□,有可能就是许彦。
随即,这个结论又被她给推翻,按照她对许彦的了解,她觉得许彦不大可能会做出这样的事情,他又不是没睡过她,何必拐这么大的弯子呢?
可是,那份熟悉的手感,又怎么解释呢?难道说,她得了妄想症?
汗……
想到这里时,她再也想不下去了。她觉得脑袋很昏,眼睛很蒙。
整不明白,她也就不整了。
起身走下床,她走向书桌,拿起小镜子照向自己。
审视半天,她也没看出镜中的猴子到底哪长的好,就那猴样儿,也能让男人为她而大打出手,她真不知道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不得不说,男人的眼光,也有失水准的时候。
女人就如同衣服,看上去要有品味,这样男人穿起来,才不至于失了体面,尤其是许混蛋那样的。
常言道,女人心海底针,啥时,连男人心也变成海底针了?
唉声气,她发现自己要学的东西太多,不然,她怎么跟许混蛋玩心眼。
斗智斗勇,她还显得太稚嫩。
肚子咕噜一阵响。
她惊觉自己饿了。
在医院里躺了一个星期,她思家心切,为了能够尽快赶回来,从早上到现在,她滴水未进。
起身走出房间,她找老妈讨吃的去。
香味扑鼻,她寻着香味走进厨房,看见老妈在烧香辣牛腩,她那嘴馋的小口水,一不小心流了出来,顺着她的嘴角,直线下降,速度之快。
待她发觉自己的蠢样,她眼明手快,抽出纸巾,半路拦截,准确无误将那道水银收入纸中,半点不露。
她的动作完成的潇洒,漂亮,连她自己都被感动了。
真可谓,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这具有历史性的一刻,被载入威尼斯世界记录,指日可待。
香辣牛腩烧好装盘,向钱蕊拿着早已备好的筷子,夹起一块就往嘴里送,香辣的味道,顿时在她嘴里泛开,她幸福地红了眼圈。
饭菜端上桌,一家人围在一起吃起来。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