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声悠悠,萧奕好奇心起,伸手拨开一树桃花,顿有香风扑面而来。
“这···”
萧奕瞪大眼睛,只见一块青石上,商彩云只手托腮,薄衫湿透酮体半隐,一双玉足沾风带露,正在碧水中来回拨拉,俏脸侧见,毒辣之色尽去,完全一副女儿姿态。
萧奕虽不近女色,但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如此旖旎画面,一时间也是看得口干舌燥。
不过花隙偷窥也就罢了,萧奕木然之间,却忘了手中还有桃色一枝。
“嗖!”
悠然树下千点雪,轻拨弹落一枝花!
“谁!”
一声娇叱,萧奕扭头就跑。
迫人呻吟之事还未了结,现在又来偷看人家洗澡,要是被这妖女现场逮住,只怕这对招子不保。
不过他两只腿那里快得过人家白衣飘飘。
“小淫贼,你敢!”
商彩云人前厉色,好不容易闲暇半刻,在这隐秘之处戏水小憩,难得回归本性,谁知忽闻异响,扭头一看,就见萧十一背影慌慌张张,她脸红害臊之下却是勃然大怒,只着春衫就飞身而起。
萧奕知身份败露,回头一看这妖女气势汹汹飞扑过来,急中生智,忙不迭挥手就是一把种子。
“嘶啦!”
“啊···啊啊!小淫贼!我非杀你不可!”
萧奕见背后身影受阻,站定回头,一看之下便又目瞪口呆。
原来他洒出种子时候,慌忙中已然催发小生机令,那几粒种子得木系法力生机,落地不过瞬间就生根而起,却是枝桠乱舞倒刺满枝的鸠尾荆棘。
商彩云只想逮住这厮先毒打一顿再说,于他挥洒之物不及细看,结果不作防备下,一袭薄衫被突起的枝桠倒刺四处刮拉,顿时衣不蔽体春光尽露。
两点朱砂,一片雪白,商彩云胸前坟起之处,已教萧奕看得傻眼。
商彩云羞愤欲绝,却是顾不上褴褛衣裳,红绫如蛇吐出,眨眼便将萧奕裹成肉粽。
要是让这小淫贼活着出去乱嚼口舌,她一世清白怕是尽毁。
“扑通!”
暴起一脚,把呆若木鸡的萧奕踢落寒潭后,商彩云才红脸抚胸,从储物袋中取出衣裳慌忙穿上。
“轰!”
商彩云衣毕,脸色殷红却是大冷,红绫一头飞来在手狠狠一扯,萧奕便如同死鱼一般摔落在地。
萧奕挣扎站起,却是来了火气,张口骂道:“你吃饱撑着了?好好的跑到这深山野林来洗澡,教人看了也是活该!”
商彩云杀心大动,身子被这小淫贼看了两次不说,原本女儿形态也在人前暴露无遗,如何留他性命。
不过商彩云恨极此人,岂会让萧奕轻松了结,抬手就是一巴掌,心想先打烂他这张臭嘴再说。
“嚓!”
萧奕头一偏,只被她手刀砍在颈上,吐出一口血却是奄了:“士可杀不可辱,别打脸行不?”
“呵呵。”
商彩云闻言气极而笑,暗道这小淫贼真是死要面子,甩手又是一巴掌。
不过这一巴掌只在半空,仍未打实,原来萧奕见耳光难躲,也急了,索性威胁道:“要是打肿了脸,明日上生死战台,丢的也是你的脸,不如换个地方。”
他着实怕商彩云气极之下一时杀人,忙提醒他自己还有用处,也知她面子下不去,顺便给个台阶。
商彩云闻言果然犹豫下来,暗忖不过是留这小淫贼多活几日,卵足杀鸡也不算迟。
“那你说打那里?”商彩云顺阶而下。
“屁股,那里肉厚,你多打几下也无妨。”
萧奕暗道逃过一劫,摸清她女儿脾性,奸计得逞不由插科打诨。
“啐!去死!”
商彩云脸色复红,暗骂这厮当真死性不改,朝他屁股狠狠踢了一脚,踢罢才发现自己脚趾葱白,却是忘了穿鞋袜,羞怯之下再没好意思呆在萧奕面前,绫若红云飞起遁走,只恶狠狠留下一句话:“生死台上若折我面子,自己提着脑袋回来!”
萧奕以臀计赶走商彩云,却是无奈苦笑,这妖女对自己怨气颇深,只能利益维持,若是明日战台失利,自己纵然七窍玲珑两面三刀也难保一条性命。
不过看了看地上渐渐枯萎的鸠尾荆棘,萧奕精神顿起。
他之所以苦修小生机令,乃是临时抱佛脚,这灵根种类千奇百怪,修真法术亦是变化万千,他虽自恃针法准头,但难免阴沟翻船,是以辅以小生机令。
他囊中种子品阶不高,由生机之气催发成株后也没太大杀伤,不过却都是屏苇荆棘等遮掩绊人植物,在战场上生发便如战壕一般,他长枪短炮穿梭其中,更能发挥。
一番折腾,天色暗尽,萧奕暗叹自己虽死而复生更有一番机遇,然仙途如这黑夜一般渺茫难测,稍不留神便又命丧黄泉。
回到宿处,两侍女熏香暖被,萧奕不想许多,安然就寝。
第二日微微小雨,萧奕早早起来,两侍女欢天喜地抱来一副战甲一柄长剑,却是商彩云安排过来。
人靠衣裳马靠鞍,萧奕披甲负剑一时轩昂,气爽道:“有劳圣女挂念。”
他知这二人名为侍女,实则眼线,面子工程还是要做。
一侍女双眼流波,怯声道:“圣女让奴婢嘱咐主人,不要···不要···”
“不要什么?”
“不要死得太早。”
萧奕登时泄气,暗骂这妖女果然没安好心。
入得塔林,萧奕见高台之下早已人满为患,却不在意,安然自若渐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