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柯很好奇在我穷途末路的途中偶遇的贵人究竟长着几只眼睛。
我专心致志的计算变卖车房的钱总共多少。
洁羽说:“我怎么感觉那么险呢?曾经的电影咱自己没有出过钱,输赢都跟咱没有关系,反正钱咱照拿,现在轮到自己掏腰包怎么就感觉那么不踏实呢?”
我笑她,有什么不稳当的?不输即赢,反正不会死!
我的钱凑起来拍电影就怕连宣传都做不起。
如果预算达不到我就自己演女主,这样就少一部分开支。
小柯得知我这个打算就开始抨击我。“那你就真火了,没准国际章、世界冰都没你红。”
“真的吗?”
“真的!你一定会上头版。”
“你的话就好像春风一样飘进我的心里。”
“你知道你上头版的话标题会是什么吗?”
“什么?”我伸着期待的脑袋等小柯开金口。
“标题就是,史上最胖女主角谷凝黛!”
“滚你丫的!”
“你以为你还是九十斤的时候啊?姑娘,你醒醒吧,你见过哪部剧的女主没有腰啊?就连草根拍的电影那女主的腰都没你现在的屁股大。”
我的头顶上空被巨雷跟踪。小柯的话不偏不倚的打击到我的内心。我悄悄地摸摸自己的肚皮,心里猛然一颤。
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女主的梦破碎了,我只能安心的投入到凑钱的节奏里。
制作,明星,开销,最起码要四千万才能拍部好剧。而现在,我的存款加上变卖换来的钱总共才四百万多一点。
洁羽在我衣帽间嘀咕。“就你这些包包鞋子还有衣服怎么着也得二三百万。你这一间屋的东西要是不进不出二三百万我也就忍了,你tmd是每年二三百万。就你这衣服一年年的捐灾区就跟那些人民群众能驾驭似的。不用我形容,你自己想象一下,某个平困山区收到你的捐赠后,一个个穿的二五八万似的是什么德行。一个个lv、prada、ier。膈应人吗你说。你说你一年年的穿个衣服还要那么奢侈干什么?现在用钱的时候知道被瘪的那种感觉了吧。”
我瞪她。“你丫的去韩国是学整容去了吗?你丫的是跑哪儿学段子去了吧。现在教训人都不带吐脏字儿的哈。”
小柯来了句不知道究竟是谁派来的救兵的话。“没事,这些衣服关键时候最起码可以撑撑台面。不然穿个高仿去找投资也不像话呀。”
“你丫的意思就是我这一年备的货就为此刻的落魄呗。”我无力的翻动眼皮。
小柯耸耸肩膀很无辜的样子。“我可啥也没说啊。”
我们三个互瞄一眼便无力的靠在橱柜边长吁短叹。
这遥遥无期的毛爷爷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凑齐。
接下来的三个月,我每天都在外面找投资,整整找了一百天,就连收物业费的大爷都在我家门口守了好些日子。
有一天我屡屡被拒,这些穿着光鲜却婉转拒绝方案的大老板比比皆是。
好不容易报上我爸的大名遇到一位开眼的企业家,虽是答应见我但是结果却是一位见色起意的大sè_láng。但是全被我一眼看穿。
他见我第一句话就是:“恩,不错,这张脸真不错,身材也不错,气质也不错,我很喜欢。”
我说:“那咱谈谈电影方案吧。”
他说:“谈什么谈,咱俩想了解下彼此。”
我这个人始终直截了当,就直接问:“您是想睡我?然后边睡边谈投资?”那边回:“不然呢。”我回:“去你nnd回家睡你妈去吧!”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去。
这个社会没有一丁点逻辑,永远都是潜、潜、潜。好像不被潜,就不会有钱。
就算老娘穷一生,也不愿意受胯下之辱。追我的人还没打算睡我呢,倒是被这种之前压根不认识的人打主意。
我灰头灰脸的回家,竟惊喜的发现有人守在我家门前,我以为是哪位大爷喜欢我的剧本送钱来了,我喜出望外赶紧跑过去定睛一看,是我们小区收物业费的大爷。
他见我的表情,由喜转晴,便劈头盖脸的冲我一阵批评。“姑娘,您还真是难逮嘿。这物业费您拖欠一个季度了都。人家都是主动去物业缴费,您这倒好,我这得拖着这身老骨头亲自上门要。姑娘,您告儿大爷一句实在话,是不是最近手头紧,物业费都缴不起了?”
“大爷,这还真没有。我最近几个月忙里忙外,有时候到家倒头就睡,这些琐碎的事儿还真没一心惦记着。”
“有钱怎么不去缴上?”
“这不是一直没空吗?”
“你家都断水一个月了,您这有钱能不去缴啊。姑娘,大爷帮你缴了。”
这位大爷刚要转身,我一把拦住。“大爷,这钱您拿着。”我掏出钱塞给他。“最近真的太忙了,我成天不做饭,几乎全靠外卖。这也近一个多月没在家里洗漱了。我最近都是去理发店整体的敷衍一下.......”
“姑娘,在忙也得顾家哇!”这是这季度我听这位和蔼的大爷说的最后一句话。
小萱放学回来,我才明白物业大爷的最后一句话是什么意思。
我好像很久很久没有为小萱儿梳过头发了,每天早晨小柯出去买早餐,然后回家为小萱儿梳头发,再送小萱儿去学校。
小萱儿啥都会,就是不会梳头发。
小萱儿推开门的第一句话是惊喜的也是兴奋的,她惊呼:“哇噻,妈咪在家。”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