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万两对于他们来说,虽说不是什么天文数字,但也不是轻易就能赚到这个数字。
不过听得中年摊主那一席话,众人立时醒悟过来,无不满脸鄙夷的看着闫禹,甚至有消息灵通的想起一事:“闫禹这败家子不会把他父亲留给他的医馆贱卖了吧?”
“我看八成没错,前几天我才听说对面的妙手医馆想要收购,没想到才几天,这败家子还真的将医馆给卖了,真是败到家了。”
“仁兄,你大惊小怪的干嘛,这废物闫禹败家,在整个西雾城可是出了名的,就连本家对他都嗤之以鼻。这金锭在他手上花不了多长时间,到时候还得借债度日!”
闫禹懒得去搭理众人的风言风语,朝中年摊主冷笑了一声:“你这柴鱼还卖不卖了?”
“卖,卖。”中年摊主闻言立刻敛了鄙夷的表情,眨眼间换上一副和蔼可亲的笑容:“不知闫公子要几条柴鱼?”
“先来个三条吧。”
“好咧,这是您要的柴鱼,请收好。”中年摊主熟稔的拈起三条柴鱼,交给闫禹。只待闫禹转身离去,脸上表情如同那夏日天气说变就变,立时换上一副鄙夷的表情:“我呸,你一个败家子竟然拿着卖医馆的钱到这来炫,炫给谁看呢!”
就在闫禹购买柴鱼的时候,在雾海坊市的某一个角落里,两胸口处绣着三清帮帮徽的青年男子看到闫禹手中金锭后,其中一男子轻喝道:“不好,这家伙卖了医馆要跑!你赶紧回去跟帮主通报一声,我去跟踪他。”
另一青年男子闻言点了点头道:“好,我马上就去。”
......
闫禹买了柴鱼后,便径直往医馆里走去,未曾发现身后竟然跟着一条尾巴。
刚一进门,但见得小花猫呲牙咧嘴,一脸凶巴巴的模样对着诊疗桌上的易梓妍,而易梓妍则一脸无奈状,一人一猫对峙着。
见得闫禹进门,小花猫“瞄”了一声,四肢突的一蹲,然后矫捷无比的在空中一跃,立时落在闫禹肩头,伸出舌头闫禹熟络的舔着后者脸庞,一副乖巧无比的模样。
闫禹见此眉头一皱,这小家伙一向乖巧可爱,但是面对易梓妍时却凶巴巴的,行为甚是反常,难道这其中有何隐情?他将此念头压在心头,轻拍了一下猫头,朝其轻斥了一声,回转头来,脸露关切道:“易姑娘,这小家伙没伤到你吧?”
易梓妍似乎不买闫禹的帐,白了一眼闫禹道:“目前没事,你要再晚回来一点,就不好说了。真是什么样的人,养什么养的畜生!”
闫禹闻言苦笑一声,明明是她自己不讨小花猫喜欢,竟将原因归罪于己方身上来了,真是不可理喻。这种事情争辩也是徒劳,径直抱着小花猫往厨房走去,制作起柴鱼汤来。
约莫小半个时辰后,闫禹将制作好的柴鱼汤喂给易梓妍喝下,然后又烧了些水将对方身上显露之处的血迹擦干净。
正待进行下一步动作时,却听得易梓妍喝道:“淫贼,你要干嘛?”
闫禹闻言脸做苦瓜状,无比冤屈道:“我的姑奶奶,还能做什么,当然是给你擦洗身子,还有给你检查伤势啊!”
见得闫禹故技重施,易梓妍那双水杏般的迷人大眼登时跟水牛眼般瞪的老大,娇喝道:“狗屁,图谋不轨就图谋不轨,你竟然还舔着脸找一大堆借口!本大小姐就没见过你这般无耻的淫贼!”
听得这恶毒的话语,闫禹真想找块豆腐撞死算了,否则再这般误会下去,跳到黄河里也证明不了自己的清白了!虽说这过程是有点暧昧不清,但除了给她看病,真的什么也没干呐!
如果要是做了什么,你叫我淫贼我也认了!可是什么也没做,居然还在淫贼前面加上“无耻”二字,这让人情何以堪呐!
“唉!”
闫禹重重的叹息了一声,来一个阿q式的自我安慰了一番,这才重新打起精神来,给对方清洗了一番,然后又强行按照四部曲检查了一番伤势,除了出血已然止住外,其他照旧。
再一打开系统面板,但见上面的治疗方案稍作了改动,已然将止血药大蓟、小蓟清除掉,只留下第二个活血化瘀方剂。
闫禹略微思索了一遍后,便关了系统面板,正待去药柜上取药,却听得易梓妍嘤嘤的啼哭起来。
闫禹摇头叹息了一声,本想解释什么,最终还是将到嘴的话语咽了下去,这种事情解释也是无用,只能说越描越黑,最终还是站起身来,取了灵药熬制起来。
许久,闫禹端着熬制好的药液正准备为易梓妍喂下,却听得医馆外响起一阵杂乱的脚步声。起身往外一瞧,却是三清帮帮主领着四名帮众气势汹汹的冲了过来。
闫禹顺手将门带上,巍然不动的独自一人站在门口,冷冷的看着来人。
三清帮帮主领着众人来到医馆门口站定后,将手中的大刀扛在肩上,眼皮懒懒一抬道:“闫禹,本帮主听说你可是将医馆卖了,欠本帮主的银两也该还了吧?”
闫禹愤愤的一瞟对方,就是这家伙领着几名帮众将前身“闫禹”打成重伤,导致不治身亡的,他真想冲了上去,好好将对方修理一番,替前身报仇雪恨,不过看到周围一众围观者,暂且将心中的冲动压下,冷声道:“欠你多少?”
三清帮帮主懒懒的伸出一个指头来,满脸戏谑道:“一万两。”
“什么,一万两!?你抢劫吧?”闫禹闻言脾气立时就上来了,怒指着对方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