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深厚的感情,人家愿意理会自己,泰半是看在萧翎的面子上,谁让萧翎是她最喜欢的皇兄呢。她算什么。
阿遥再次低下头,也不听课,反正她也听不懂,便随手乱翻起来。
下课后,阿遥不意外地又在门外看到了范清河。
范小哥儿现下站在女学堂外头,已经没有了昨儿的窘迫了。他那些同窗经过昨儿的事,也不敢在跟着一同来了。
一回生,二回熟,何况这已经是第三次了,范清河熟门熟路。看着那些女学生从他身边经过,范清河只默不作声地伫立在原地。
他将阿遥叫出来之后,很是担忧地围着她前后转了两圈,直把阿遥转地头晕,不得不让他停下,恼道:“你做什么呢,晃地我头疼。”
范清河挠挠头发,笑着道:“昨儿我回去晚了,被祖母问了好些话。她知道课后被皇后娘娘叫过去了,就一直很担心。叮嘱我今儿过来一定要好好看看你,确保你没有受伤什么的。”
“所以,你就围着我转圈?”阿遥一言难尽地看着他,这孩子不会傻了吧。
“这不是没办法吗。”
“好了,人也看到了,你现在可以放心了吧。”
“我随时都能放心,这不是怕祖母不放心吗。”范清河小声地咕哝着,祖母不放心,折腾地就是他了。在阿遥没来之前,范清河一直是祖母身边的第一人,阿遥回来之后,范清河的待遇就一落千丈,现在连撒娇都讨人祖母嫌了。
范清河的心里也很惆怅啊。好在他是个没心眼的,从不会嫉妒,还是同阿遥关系很好。
“昨儿王爷应该赶上了吧?”范清河又问道。
“正好赶上了,不早也不迟。”
若是早了,她就不能大显神威将皇后气地半死了;若是迟了,没准就轮到皇后大显神威了。阿遥心有戚戚。
范清河见阿遥神色正常,不像是受过委屈的样子,且他也莫名地信任成王殿下,故而放了心。须臾,范清河又道:“对了阿遥,昨儿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为什么赵子裕会找上你,听他的语气,你们之前是有过节吗?”
阿遥鄙夷道:“过节可大了。这事还得从一个月之前说起。那日我出府,看上了一个九连环,不巧,那小蠢货也看上了,非得和我抢,抢不了还想动手。”
范清河一惊:“你被打了?”
“自然是不能的。被打的那个人是他,否则他也不会这么耿耿于怀。”
“所以说,宁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小人记仇,君子长志。”范清河说得有些咬牙切齿的味道。昨儿的事,已经让他对赵子裕的印象差地不能再差了。
阿遥认同地点点头,觉得范清河最后那八个字挺有学问的,以后应该能显摆显摆,不由得在心里记下。
二人说了会儿话,阿遥不想耽误范清河用午膳的时间,所以最后催促他出去了。
待阿遥再次进了学堂的时候,竟然发现学堂里的人还未走尽。里头还剩下两个人,五公主和六公主。
五公主全然不往阿遥这边看,貌似是打算冷待处理了。
六公主一见阿遥进来,就大大咧咧地走到阿遥面前,她比阿遥高一截,所以说话的时候未免有几分居高临下:“敢和母后对上,你胆子不小啊。”
阿遥敷衍道:“没你大。”
“哼,你就嘴硬吧,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往后有的你受的。别以为攀上了皇兄就可以高枕无忧了,再怎么说你也不过是个外头找来的,跟皇家血脉沾不上边,你以为,你还能嚣张多久?”
六公主也是憋了这么多天,如今看到阿遥和皇后不对付了,终于憋不住了过来奚落了。或许在德妃贤妃这些人眼里,皇后迟早要失势,可六公主不知道这些,她和她母妃都要看皇后眼色行事,自然不会认为皇后能失势到哪儿去。
阿遥听此笑了笑,露出连个梨涡,纯真又灵动:“所以,你过来就是为了说这些废话?”
“你!”六公主挥了挥拳头,到底没敢往阿遥脸上打。
阿遥却笑眯了眼,一边把白生生的脸蛋儿迎上去一边得瑟道:“来啊来啊,往这儿打,别停下啊,你不是要打人吗?”
她是料定了六公主不敢打她才这样有恃无恐。
六公主被她逼的直往后退,气地快要炸了,可是还是不敢打下去。她理智尚在,皇后同这人对上尚且得不到好果子吃,更不用说她了。六公主年纪不大,可宫里头出来的,哪个没有心机?
“你别得意!”六公主警告道。
阿遥停下动作,招人恨地念叨着:“怎么不打了,难不成你堂堂六公主也会怕?也是哦,要是打了我,指不定明天萧翎就捏死你。”
阿遥恶狠狠地说着,左右宫里都知道萧翎纵着她,不妨拉他出来当靠山。
六公主怒道:“胡说,那是我皇兄!”
“哦,是吗,没看出来啊。”阿遥抱着胳膊,威胁地又往前逼近了一大步,然后满意地看见六公主避讳一般地不敢同她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