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废物,以一个废物的样子活在这个世上,最後像一个真正的废物死掉。”
恒宣依然低着头,恒饧也不理会他的反应,继续对他说:“明日我会把送你去军营,如果不想像一个废物一样的死掉的话,就好好上场杀敌。要死,也在沙场上像个男子汉大丈夫那样死去。”
说完也不理会他的反应,转身离去了。过了良久,恒宣才拾起木剑。他扶着木剑,这麽多天,才第一次痛哭起来。到了第二天早上,小厮过来向恒饧禀报恒宣胡须都剔了,已经准备好出发了。在旁边的恒夫人担心的说:”恒宣不过是一个孩子,老爷。。。。”
恒饧面色如常,温和的打断她说:”我当年第一次上战场时与他同岁,男人的事女人不要管。“
消息很快就传到恒宣母亲那边,恒宣母亲知道後气到了极点,就在这时张嬷嬷走了进来,她立刻对张嬷嬷说:”你去叫人把那贱人的娘给我拖出去打死。“
张嬷嬷也不敢看恒夫人,她小心翼翼的说:“宋嫂不见了。”
恒夫人气的眼睛都瞪圆了,怒问:“你说什麽!?”
张嬷嬷咽了一下口水说:“她听到那奴婢投井而亡的消息後就不见了。”
恒夫人气得手都发抖了,她怒喝一声说:“还不派人去找。”
张嬷嬷不再说些什麽了,连忙退下。到了黄昏之时张嬷嬷才回来,恒夫人劈头就问:“那贱人的娘了。”
张嬷嬷咽了一口口水说:“在悬崖上找到一只鞋子,苹子看过了,说鞋子是那奴婢娘亲的。”
说完从衣袖中取出一只破旧布鞋,恒夫人看都不看,只是生气的说:“倒是便宜那老女人了,把那个鞋子拿去烧了。”
张嬷嬷听了便安静退下,恒夫人实在心烦,把杯子摔在地上,然後趴在桌上痛哭失声。几个小丫鬟见状也不敢说话,过了一会张嬷嬷回到房间里面,见状便朝几个小丫鬟使了一下眼色。几个小丫鬟犹如得了大赦,连忙悄无声息的退下了。张嬷嬷洗了一把毛巾,柔声道:“夫人小心身体,把身子哭坏了,少爷回来看到会伤心的。”
恒夫人这时抬起头来,含着眼泪说:“他心里还有我这个娘吗?”
张嬷嬷借这个机会连忙把毛巾递上去,然後继续柔声安慰道:“夫人这话说的,少爷对夫人的孝心夫人也不是不知道的。”
恒夫人听了终於收起眼泪坐起来,但是她也不接过毛巾,只是看着窗外。过了良久才幽幽的说:“老爷在沙场战死後,我曾经对着老爷的牌位发誓过,一定会好好保护他留下来的一双儿女。”
说到这里她叹了口气,转过头对张嬷嬷说:“你退下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悼庵 (一)
这样日子很平静的过了一年,这日恒宣正在军营里带兵练习,这时一个副将朝他走过来,先朝他行了一个礼,恒宣看了他一眼便说:“大将军找我?”
副将点点头,恒宣便对他说:”我这就去,麻烦陈副将了。“
陈副将便转身离开,恒宣吩咐旁人几句後就来到大将军营帐。一进去就看到悼庵站在那里看着他,不知为何他心中突然一动,想起当年与道怜第一次见面时道怜曾说过,自己有亲人在外。恒饧这时神色严肃的对他说:“你父亲的屍骨已经找到了。”
恒宣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是还是露出惊讶表情。这时恒饧又指着悼庵说:“这是林副将之子,悼庵。”
恒宣听了只是沉默的看着悼庵,悼庵也不看他,转身恒饧说:“将军,那我就失礼了。”
说完,就把身边的一把剑郑重的递给恒宣。恒宣立刻接了过来,悼庵很是吃了一惊,看着他。恒宣察觉自己失态,便掩饰着看向恒饧。恒饧自然没有察觉这点微妙互动,只是语气沉重的说:“这是我送给你父亲的剑。”
恒宣紧紧握住宝剑,恒饧继续说:“悼庵已经找到你父亲与他父亲的屍体了,也已经把他们两人安葬好了。林副将并没有叛逃,他是与你父亲一起战死沙场。悼庵还找到当时一起的几个士兵,此事我已经调查的很清楚了。”
然後朝小厮点点头,小厮从架上取来几个书卷递给恒宣。恒宣仔细阅读後,朝悼庵抱抱拳动容的说:“悼庵兄幸苦了,我替家父谢过悼庵兄。”
悼庵听了淡淡一笑,然後收起笑容很认真的说:“为人子为自己洗刷家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