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允清自然没有告诉他晚上的事情,冯迟跟她道晚安,她半天没有回应,冯迟试探:“有话跟我说?”
她张了张嘴,最后只说:“明天见。”
*
小型的婚礼,却是精致无比,离市区百公里的小镇,教堂临海,古老的钟声混着浪声,倒也奏出一段和谐之美。除了自家亲戚和十来位交情极深的友人,落座的都是镇上的居民,八十高龄的一对老人见证过两百多场新婚之礼。
嫁衣如绸,穿在她身上温婉如水,倒也没有很浓重的妆容,描眉点唇,新娘子清雅的很。苏又清贴着女儿的脸,“今天你很漂亮。”
她笑,握紧妈妈的手,“我有点紧张呢,当年你和爸爸的婚礼,妈你紧张吗?”
“呵呵,我跟你爸爸补办婚礼的时候,你都四岁了,像只小跟屁虫一样黏着我,嘴巴甜甜的到处讨糖。孩子都这么大了,我没什么好紧张的,嫁了就嫁了,好好过日子。”
说到往事,苏又清眼里都是笑意,细枝末节她都一一记得,对女人来说,婚礼是一生中最美好的记忆。
“好好过日子。”允清点头,嘴角浅浅一抹,听到妈妈问:“你现在开心吗?”
她答:“我只是觉得很踏实,冯迟是个挺好的人。”
“吃过苦的男人比较会疼女人。”苏又清帮她调正颈间的坠子,“允清,不管选谁,妈妈只是希望你真正的愿意,真正的快乐。”
“不是委曲求全,不是找替代品,更不是逃避现实,妈妈不希望你跳出一个圈,又跳进另外一个圈,这种劳命伤心的事……”
“妈,我知道。”允清说:“做过第一次,就不会做第二次了。”
她垂下眼眸,看着手腕上精致的链子微微失神。
*
婚礼很温情,允清挽着父亲的手,教堂大门缓缓拉开,阳光争先涌进,冯迟侧身而立,白色礼服衬的人清俊不凡,三十而立的男人,这会手心都出了汗。
古老而神圣的誓言,教父虔诚相问,冯迟允诺许她一生。最后宋允清点着头轻声说:“我愿意”时,宾客都激动的鼓起了掌。
他们大都是看着允清长大的,如今陪在她身边的人,虽有遗憾,好在圆满。
婚戒交换的时候,小清的妈妈终于止不住的哭了,宋子休扶着她的肩膀安慰,但自己也忍不住动容,费了好大力气才把泪水撑下去。
冯迟牵着小清的手,走到两位长辈面前,郑重的说:“爸,妈。”
他的紧张小清能感受到,自己的手被冯迟握的铁紧,冯迟心跳剧烈,手抖的厉害,叫完“爸妈”之后,竟然会脸红。
看着他的绷紧的侧脸,小清终于忍不住笑了。
冯迟的亲朋很少,到场的除了助理,还有婚礼后半场出现的唐意浓与危安。不同往常的排斥,这一次,意浓挽着危安的手。
“冯迟,小清,新婚快乐。”她微笑祝福,看向冯迟的眼神,平而又淡。
危安也对他点头致意,不笑不说话,转而对着新娘,他才面露温和,“宋小姐,祝你们夫妻白头到老。”
夫妻,白头到老。这两个词让旁边的女人明显僵硬。危安低喊:“意浓。”
亲昵的语气,是只有两人才明白的警告。
“招呼不周,还请见谅。”冯迟对意浓笑,然后牵着允清去别的宾客那儿。有人喜有人忧,有些忧伤藏在背后不让他知道。
腰间的手掌不断游离,他搂着她光明正大,唐意浓笑容如花,贴着危安的耳朵:“危社长,拿开你的爪子。”
而后抛花球,冯迟笑着在允清耳边说了些什么,她笑的眉眼都弯成了月,有意朝角落抛去,一个小女孩接到,众人哄笑,她红着脸左看右看,最后屁颠颠的跑到右手边,竟然把花球塞给了唐意浓。
大家配合的冲危安鼓起了掌,吹起了口哨,这会轮到她傻眼了。
大合影里,冯迟和宋允清被拥在中间,起哄着让新郎亲吻新娘,拗不过,最后冯迟亲了她的脸颊,“咔嚓”一声,美好永远定格。
*
新房是冯迟一个月前买的,宾客都散去后,房子安静至极,允清从厨房倒水出来,看到冯迟坐在沙发上,他双手撑着头,把脸埋在臂间,看起来很累。
察觉她的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