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微怔,目光幽深,望着应天宇半晌,别过了头,“你该走了。”
“嗯。”
门‘吱卡——’一声,打开。又吱卡——’一声,被关上。
很久很久,陌寒都如一个木人般,一动未动,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突然拿过屏风上挂着的外衫,狠狠的将它撕裂。
望着满地的碎衣片,陌寒喃喃:“我不后悔,绝不后悔。”
东方还没有露白,白花林依旧笼罩在一片的淡黑之中。
双言望着应天宇从冷宫里出了来,站了一夜的双腿再也支撑不住身子的重量,延着支撑她的树木滑落在地,泪珠更是止不住的往下掉,满目凄凉,脸色更是惨白的吓人,使劲的摇摇头,双言想将自己所见的一切都驱逐出脑海,然而,越不想记起,却想得越深,再也忍不住心底的苦楚,轻泣出事,猛然,她站了起来,望向‘落霜宫’的大门,紧咬着唇,不,她不能让太子和废后……决不能,若是这事被别人遇见了,那太子他……这样一想,双言的脸色更为惨白了,不管如何,她必须阻止,必须。
浑浑噩噩的出了白花林,双言漫无目的的走在花坛旁,此时,“景仁宫”的春儿从一旁的小径那跑了过来,拉住双言欲走的身子,喜道:“双言姐姐,你知道了吗?娘娘怀有龙子了。”
“什么?”双言转头望着春儿。
“娘娘,柔妃娘娘怀有龙子了。”没有察觉到双言的失常,春儿嘻嘻的道。
“主子有孕了?”双言一怔,脸上也出现抹欣赏,但也只是一瞬间。
“是啊,主子说让双言姐姐每隔三天就回去陪她聊聊天。”
“好,我知道了。”双言点点头,主子怀了龙子,她自然是应该好好陪陪主子的。
“那春儿先走了,还要去‘内务府’拿些补品公炖给娘娘吃呢。”说完,春儿一蹦一跳的往‘内务府’的方向跑去。
双言继续往前走,不知不觉已走到了东宫的门口,此时,一声呼唤传来:“双言姑娘回来了啊,殿下正在找你呢。”
“殿下找我?”双言身子一僵。
“是啊,快去吧。”朱贵笑道。
太阳渐渐露脸,黑夜真正褪去。
应天宇已然换上了一袭月白长衫,幽然站在湖边,湖边浸凉,吹起他一袭白摆,衣袂飘飘。
“奴婢见过殿下。”
“双言,你去哪了?”一见是双言,应天宇微微一笑。
“奴婢很早就起来了,殿下昨夜去哪了?”双言失神的望着应天宇的俊脸。
“我?我不是告诉你我出宫了吗?”
“噢,是啊,奴婢忘了。”心,突然痛楚难当,双言精致的脸上是越发的苍白。
“怎么了?面色看来不怎么好啊呀。”见双言面色似乎略微苍白,应天宇不禁关心的问。
双言强颜一笑,“奴婢没事,殿下有何事找奴婢吗?”
“没有找你呀,”应天宇徒然失笑,道:“定是那朱贵,我也只不过是随口问了一句,双言去哪了,他便当真了。”
“殿下可还记得母后?”双言突然道。
“自然记得,母后是位慈母,也是母仪天下的好皇后,宫里的奴才们都敬重她。”应天宇望向湖中的小榭,他有半个月没有去看望母后了吧。
“殿下的母后因病去世了,可不到半年,皇上便又纳了现在的废后为后。”
应天宇身子一震。
“奴婢记得那时,殿下可是很恨废后的。”双言指尖微颤。
“双言,你说这个做什么?”应天宇冷望着双言,然而,想起母后,心底闪过愧疚。
“呵,奴婢只是突然想起而已,因为殿下已经有好些日子没去湖中的小殿见母后了。”双言低着头,道。
“是啊,是有些日子没去了,你给我去宫外买些香烛回来吧。”应天宇心中一窒。
“是。”
午后的暖风,吹得人欲睡。
陌寒细读着李得胜拿来的书,又望着自己开垦出来的那一小块地,淡然一笑,这书写的还真是没错,菜子撇下去也不过十天,便已冒出了细小的叶根来,相信过不了多久,就会茁壮成长了。
现在这个冷宫,多少还有丝的人气,没有了枝叶的阻挡,这个院子也不再是阴森了。
“小胜子见过娘娘。”李得胜朝白花林左右看了看,确定没人,便进了冷宫来。
“什么事?”
“禀娘娘,小胜子从今天开始已经在皇帝身边奉茶了。”
“哦?”陌寒目光一动,嫣然笑道:“很好,如果要用钱,告诉宫外的萧老爷子,让他助你一臂之力。”
李得胜一怔,“奴才不明白娘娘的意思。”
“怎么,难道你不想取代方一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