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结,只不过一直忍着。
这一年,月娘母女在外吃尽苦头,好不容易回来了,面对的却是将香芹扶正的事。
她对着他时,也如以前一般温柔体贴,但他知道她的心肯定是碎了。
他想好好地疼疼她,可是到了床上,她却死活不肯让他碰她,让他好不郁闷。
他知道月娘虽然温柔,实际上是个硬得起心肠的人。
她不让他碰,就是对扶正香芹的事耿耿于怀。
他早知她还活着,绝不会听母亲的,将香芹扶正。
这两天悔得肠子都青了,香芹居然还敢跟他提这事。
如果不是碍着母亲,真想将香芹逐到别院去。
眼里拢了怒意,“你事事有我母亲做主,这事,你尽管问我母亲去。”
香芹虽然有楚太君撑腰,但对楚国公是怕的,见他发怒,吓得后退一步。
楚国公斜眼都懒得再看她一眼,拂袖而去。
香芹望着楚国公远去的背影,越加把月娘母女恨入骨子,转身却见彩衣从树后出来,眉头不由地一皱。
彩衣面带怒容,“谁要娘多事?”
香芹刚受了一肚子气,被女儿冲撞,更是气恼,见左右无人,低声呵斥,“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我是你母亲,这事,我不管,谁来管?”
彩衣恼道:“谁要嫁那些仗着家里有些权势,一无是处的草包?”
香芹怒道:“草包也强过姓肖的那小子。”
ps:现在腿和脚肿得象吹涨了待宰的猪,涨痛得厉害,明天产检验血,希望只是码字坐肿的,不要有别的问题。
114 嫁不了
香芹因为父亲不争气,才落得给人做了这许多年的妾,在她心目中,无论什么都好不过权势。
他们这样人家的女儿,就是进宫做娘娘也是再正常不过。
但彩衣是庶出,进宫也做不了高位,但以她现在平妻的身份,寻个一品大臣什么的人家,却是再容易不过,关键看楚国公上不上心。
但女儿一门心思却放在肖华身上。
为着个肖华,整天跟青衣相斗,闹出不知多少事。
好在有老夫人护着,要不然,她这条腿早不知被楚国公打断了几回。
肖华幼年丧父,长年逗留楚公府,虽然他有祖上留下的一些产业,但终究无权无势,这样的人,怎么能入得了她的眼?
这些年一直恼着女儿不争气。
彩衣知道母亲嫌弃肖华无权无势, “他博学多才,现在朝中的后生,有几个比得了他?”
香芹冷笑,“那叫他去考个功名来看看,如果他高中状元,我就允你嫁他。”
彩衣心里气苦,肖华确实是有大才的,但他偏偏淡薄功名,宁肯管管楚公府的事务,打点打点自家的买卖,也不肯去报考功名。
再说,肖华虽然事事周全,却是骨子里极傲气的人,哪能听她的?
被母亲捅到了痛处了泪,转身跑开。
香芹恨铁不成钢,气得咬牙,见有下人朝这边而来,忙深吸了口气,装作没事一般,慢慢回走。
次日,后花院。
青衣手撑着头,趴在青石上,看着正依在青石上,握着卷书在看的肖华。
“你不肯娶我,这下,我可真要嫁猫嫁狗了。”
肖华抬眼起来,淡淡地睨了她一眼,“将军不会允我娶你。”
青衣微微一愣,他在府里不是很受宠吗,他父亲又是楚国公的把子兄弟。
肖华微微一笑,重看向书卷,“我不过是一个混于商市中的小商贾,对将军而言,毫无用处。”
青衣扁嘴,她最反感的就是利用儿女的终身来谋权搭利,但象他们这样的人家的儿女的婚姻,有几个不是用来巩固自己地位的手段?
楚国公为武将,又没有儿子,后继无人,自然想女儿能嫁得朝中有权有势的人,来稳定自己的地位。
肖华不求功名,虽然买卖做得好,一辈子不愁吃用,但终究是没有地位的商人。
而青衣又是嫡女,楚国公自然不会愿意她嫁给一个在权势上全无用处的人。
肖华等了一阵,不见她答应,反而有些奇怪,重抬头起来,“你真想嫁?”
青衣点头。
如果母亲肯随她离开,她是不愿嫁人受约束的。
但照母亲现在的情形看,母亲是不愿再离开父亲。
家有家规,她又不能象在外面一样谁敢欺负母亲,就狠狠地揍对方一顿,所以母亲留下,免不得要受气。
她又看不得母亲受气,如果嫁个对父亲地位有利的人家,府里的人就会有所顾忌,不敢过于为难母亲。
至于她,嫁人不过是想要个可以保得母亲,又可以避开平阳侯的名分。
夫妻之间的事,以她的能耐,她不肯,对方还能强得了她?
对方顾忌父亲楚国公,就算不满,表面上也不敢有所表示。
大不了纵着他多纳些妾侍,任他荒唐。
等母亲站稳了脚,再不用受委屈,她拍拍屁股走人,天南地北任她逍遥。
她眸子忽闪不定,肖华象是看穿了她的心思,兀然一笑,突然凑到她耳边低道:“可惜,今次你嫁不出去。”
青衣微微一愕,今天刚刚起床,小桃就急巴巴地跑来向她汇报,说对方的彩礼送来了,爹娘欢欢喜喜地收下。
鸭子拨了毛,只差没下锅,还能飞掉?
但直觉肖华不是嘴碎的人,他说出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