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大,想要的东西,那是非到手不可。而以他的身份,他的地位,天地间,还真没有他要不到的东西。
身为玉帝太子的他。这般高贵的身份,这般出众的相貌,哪个女子见了不爱?
他身边从来不缺女人,正因为不缺,自也从来不在意,一直视女人为玩物。
直到遇上青衣……
他一颗心完全丢在了青衣身上,偏偏得不到青衣的心。
那是他从小到大,第一次有了得不到的。
越是得不到,越是想得。
那份偏执,月娘至今想想,仍然心惊肉跳。
“月娘如今不过是一个凡尘女子,再不能为太子做什么。”
“我父皇对五娘是极宠爱的,五娘说回娘家小住,父皇也就依了五娘。然五娘在娘家小住一两个月不打紧,时间长了……”蛇侯嘴角扬了扬,勾起一抹意味深长地笑,“五娘私下凡尘也有些日子,想必父皇想念五娘得紧。”
月夫人身子一僵,“一人做事一人当,月娘私下凡尘,有违天规,自当去天庭请罚。”
“五娘真是天真。”蛇侯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好多人都想一人做事一人当,可是上头查起来,哪有这么让人乘心的好事?就算五娘自己去请罚,上头也会将五娘在凡尘一举一动,查得明明白白,才能定罪,是不?”
月夫人私下凡尘,万万没想到冤家路狭,竟会在这里遇上他和应龙,真是心窝里都填满了黄连水,“那是自然。”
蛇侯又道:“五娘下凡,就已经不把生死看在眼里,可是上头真查起来,岂能漏掉五娘一心一意护着的那缕小魂?”
月夫人脸色惨变,“青衣轮回是生死轮回,不曾有违天意。”
蛇侯长指转着手中茶杯玩耍,“如果五娘不曾左右过青衣的心思,她自然是顺着天意,但如果五娘给青衣指了路,那就不同了。”
月夫人‘腾’地一下站了起来,撞倒了身后的凳子,脸上阴晴不定,最后迸出怒火,指着蛇侯,“你……你……你是故意的……”
蛇侯眼角斜挑,瞥向月夫人,吡嘴一笑,“我故意什么了?”
月夫人大口吸气,强压下心头的震惊与恐惧,“你故意让我恢复天界的记忆,让我知道平阳侯就是应龙……”
蛇侯‘嗤’地一声笑,“五娘现在才知道,晚了些。”
月夫人眼里的泪打着转,唇哆嗦了一下,终究是没能说出什么。
蛇侯起身,扶起月夫人撞倒的凳子,故作恍然道:“难道五娘对青衣说了不该说的?”
月夫人颓然地软坐下去,蛇侯算到她知道平阳侯是应龙,如果看见青衣和平阳侯一起,一定不能袖手旁观,但如果她出手干涉了,就是泄漏天机,那么青衣也就被卷了进来。
蛇侯将月夫人的脸色看在眼里,对这个结果很满意,“父皇对我被那厮所杀,打入第六道轮回的事耿耿于怀,如果知道这缕小魂还在,只怕不会善罢甘休。不过……”放了个空茶杯到月夫人面前,为她斟上一杯茶,“五娘,喝茶。”
月夫人仿佛掉进了一个冰窖,冷得直发抖,抖着手,双手几乎捧不住茶杯,茶杯上传来的那点点热意自手间化开,让她象要是要拽住救命稻草一样,紧紧握住,“不过什么?”
蛇侯体贴地道:“我父皇事务繁多,如果无人报,也不会事事知晓,但如果有人报……可就不同了。青衣最听五娘的话,她为了五娘什么都可以舍,什么都可以做。”
月夫人的手又是一抖,杯里的茶水泼出湿了手指。
蛇侯接着道:“五娘允我这次,过了这一世,我仍娶青衣为侧妃。别说我父皇不知道,就算知道了,也不会为难自己的媳妇。五娘知道,我那正妃是父皇定下的,并非我所愿,我宠的护的,来来去去也就是她一个青衣。”
月夫人苦笑,如果青衣肯乖乖听她的话,也不至于落到魂飞魄散。
蛇侯递上一张帕子,“五娘只需让楚国公允了永亲王的那门亲事即可。”
月夫人吃了一惊,猛地看向蛇侯,“你……你说什么?”
蛇侯重复道:“只要五娘让楚国公允了永亲王的那门亲事即可。”
月夫人怔看着他,脸上变幻不定。
他既然要青衣,为何又让青衣嫁给永亲王?
永亲王与他又有什么关系,难道他又如在蛇国一般,控制了永亲王?
青衣明嫁永亲王,暗里却是与他?
这对女子而言是何等屈辱的一件事。
月夫人脸色变得极为难看。
“青衣不会答应。”
蛇侯托腮看她,“你照我的话做就是,其他的事,无须五娘操心。”
月夫人眉头微蹙,他虽然浪荡,却非喜新厌旧的人,心中爱的也确实只有一个青衣。
如果不是应龙在中间搅和,青衣嫁了他,以他的性子,是定会好好待青衣的。
就算是侧妃,他的那个正妃也不过是担个名,丝毫压不到青衣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