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步一步慢慢地走了出去。
难道真的没有办法了?
她不相信,一定还有办法。
一个丫头匆匆而来,“二姐,您的信。”
青衣迷惑接过,拆了开来,信中只得简单的一句话,“凉亭相见。”字体龙飞凤舞,正是肖华的笔迹,胸口一紧。
轻咬了咬唇,把信纸揉了。
她如今对母亲的话不能全信,但有一点,她信。
那就是如果她与肖华一起。肖华真会有难。
如果不是这样,她上一世既然深爱着他,又怎么会再嫁他人?
无论是前世今生,她与肖华都是无缘。
向凉亭方向望了一眼,转身回走。
既然无缘,又何必再纠缠不清?
这般纠缠不清,彼此痛苦,倒不如由她将此情挥手斩去。大家解脱。
就这么视为路人,淡淡了结此生,也没有什么不好。
忽然想到十七,如果十七真的不愿被皇家所绊,更喜欢自由自在的生活。
或许随十七一同离开,浪迹天涯也是不错。
主意一定,脚下不由得加快步子。
只要她在府中消失,那么关于她的流言非语自然会慢慢淡去。
没走出多远,见楚国公迎面而来。
楚国公见了她,快步行来。刚在青衣面前停下,管家匆匆而来。“老爷,平阳侯回京。”
青衣虽然明明与肖华在府中日日相处,但这时听见‘平阳侯回京’几个字,仍是浑身一震,他终究不会一直隐身下去。
好在之前已经打好离开的主意,并没太过慌乱。
京里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平阳侯不回来。才叫不正常。
楚国公不觉得意外,只飞快地睨了青衣一眼,只是不知平阳侯匆匆而回。会不会与青衣有关?
训斥道:“回来就回来了,有什么可大惊怪的?”
管家道:“他径直朝着这儿来了。”
“什么?”楚国公一愣之后,瞪大了眼。
“平阳侯朝府里来了,现在就在大门口。”管家神色有些慌张。
楚国公与平阳侯不合,众所周知,这么多年来,平阳侯从来不曾到过楚国公府,这会儿回京,竟先不见驾,直冲着这里而来,有眼没眼的都能知道,一定有事。
青衣胸口蓦地抽紧,他这是疯了吗?
楚国公这才相信自己没听错,气得脸色发青,他居然敢找上门。
又飞快地睨了青衣一眼,往外急走。
他到要看看平阳侯到底猖狂到什么程度。
管家慌忙跟了过去。
青衣深吸了口气,他现在堵在门口,这会儿要离府寻十七,只怕会又生事端,转身向后院走去。
平阳侯一身似雪软袍,骑在高头大马上,墨发如瀑,卷着雪白发带轻轻飘扬,面上一如既往地戴着青獠面具,看不到面容,他也没有任何动作,只是静静骑在马上,但那身雍容高贵之气却恍如天之娇子,让人不敢逼视。
见楚国公怒气冲冲地从府里出来,翻身下马,欣长的身影更是俊逸脱俗。
门口的下人虽然不敢直视平阳侯,但一双双眼却不住地偷望向他。
楚国公再怎么憎恶这人,却也不得不承认平阳侯无论相貌才情都是天人般的存在。
但一想到平阳侯竟强纳青衣为姬妾,给他泄欲驱毒,这气就大了,鼓着腮帮子,如同出水的河豚,涨得圆鼓鼓得,好象要将自己炸掉。
平阳侯不由地微微一笑。
他越是笑,楚国公越是恼,上前指了平阳侯就骂,“你居然还敢来这里,真当老夫好欺?”
平阳侯笑了笑,突然恭恭敬敬地朝楚国公抱拳鞠了一躬,“本侯是来向国公赔礼道歉的。”
楚国公怔了一下,警惕地瞪着平阳侯那张青獠鬼面,这子唱的是哪出?
“你又玩什么花样?”
平阳侯环视了下四周,“人多口杂,府里谈,如何?”
楚国公哪愿意让他进府,但青衣的事实在不便在这里叫嚷,毕竟外头私传,只是私传,而他在这门口叫嚷的话,可就真是挑到明处了。
心不甘情不愿地往旁边让了让。
待二人在厅里坐下,平阳侯不等楚国公发作,先开口道:“本侯与令爱有些过节,想必国公已经知道。”
楚国公冷哼了一声,“难道侯爷上门,是想讨公道来了?”
平阳侯和声道:“国公误会,那时本侯并不知十一是国公的千金,做下的事过激了些,所以特意来向国公请罪的。”
他丝毫不提青衣伤他的事,却认下自己做的事,而且态度诚恳,不管真假,表面是如此。
楚国公对他纳青衣为姬妾的事,恨之入骨,但当时青衣确实是蛇国的十一,人家不知道这个蛇国的死士是你楚国公的女儿,你能如何?
楚国公肚子里弯弯一转,陡然醒悟过来,一张方正的脸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