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非如蛮人所说,被擒。戴夫虽然极迷恋玉珠,但蛮人族的族规却不敢违,按照蛮人的规矩,燕国女子只能为奴。但玉珠岂能与他人为奴?于是才想出这么一招,剥了太太上皇的面皮,做成人皮面具,假扮太太上皇,而且以此为威胁燕国,送大量的绫罗绸缎,各种奢华器物。蛮人族因她而得了许多好处,自然把她当神一般供养着,她便与戴夫同宿共住,严然一对真正夫妻。皇祖奶奶,这等北弃祖宗,助纣为虐的东西,天地当诛,我身为一国之君,岂能再留她性命,容她蛊惑手下将士?再惨败于山道,到时那山道里又会添上新燕军以及肖华数万性命。”
太太上皇太后听完,半晌无语,肖华手段虽然狠辣,但他的为人,她还是信的,如果不是有十足的证据,绝不会当众说出为席话。
过了许久,才老泪横秋,半晌捶着软榻哭道:“这是造的什么孽?”
肖华上前,握了太太上皇太后的手,一扫方才冷冽,柔声道:“龙生九子,也非个个好,皇祖奶奶儿孙满堂,这个虽然不好,但其他都是极好的,皇祖奶奶权当不曾有这么个孙女,别哭伤了身子。”
太太上皇太后,抬眼起来望了望肖华,动了动唇,终究没再说一句话。
她一生弄权,如何能不知肖华之意?
肖华虽然说龙生九子,并非个个都好,但她最宠爱的孙女竟是做出这等大逆之事,假冒太太上皇欺骗天下三十年,天下百姓,谁能容得下?
他毫不避忌众人的面,说出玉珠之事,这事很快传遍燕京每一条大街小巷。
她还有什么脸执掌天下大权?
他这话是安慰她,暗示,就算玉珠不是东西,但她其他子孙仍在,不影响她尊贵的地位,但同时也迫她交出手中大权。
这权,她不交也得交了。
肖华说完这些话,停了一停,才道:“皇祖奶奶累了这半天,肖华就不打扰皇祖奶奶休息,就此告退。”
太太上皇太后经历这出,整个人象老了一头,无力地扬了扬手,“去吧。”
肖华转身,见青衣目光清亮地正看着他,颇有些尴尬,拉了她的小手,拽着她出门。
出了长寿宫,眼角余光见青衣似笑非笑地睨着她,浑身象被针扎一样难受。
青衣道:“山道里会添上燕军以及你的数万性命?”
肖华吸了吸鼻子,笑得有些悻悻,他射杀假冒太太上皇的玉珠时,蛮人已经只剩下零七零八的数千人,如何能把他和他的数万手下剿杀在山道?
“万一蛮人里突然有哪个百步穿杨的好手一箭射来,没准你便做了寡妇。”
青衣呗了他一声,百步穿杨的也不知是谁?
“你……这一生都将耗在这宫廷之争中么?”
昨日是她父亲,今日是太太上皇太后,明日不知又将会是谁。
只要他坐在这个位置上,便会是无休无止的勾心斗角。
肖华眸色微黯,停住,扶了她的肩膀,将她转了过来,面向自己,“我说过要与你笑看风云,就一定会有那日。”他肯帮二哥接下这摊子,也是知二哥离朝太久,一时间难以适应,但二哥已经浮出水面,终究会如同过去一般揽上一身功勋,到那时,这皇位仍是要还给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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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0 用心不纯
经过这许多事,青衣也是愿意与他寻个远离宫廷的地方,平平淡淡地过一世。
“我爹会如何?”然楚国公的事未了,她怎么能心安?
肖华神色微微一暗,如实道:“你我该做的已经做了,他到底能否脱身,还得看他自己。”
青衣心里一丝凉风拂过,生出些无力。
不错,如果父亲不肯回心转意,无论他怎么保,她做什么,也是无计可奈。
“我想见见我爹。”
肖华轻点了点头,“我设法给你安排。”
太太上皇的事有了了结,肖华自去前头处理后续之事,而青衣则回永宁宫洗去一身血污。
刚刚收拾妥当,本该服侍在肖华身边的木泽出现在她面前,说:“皇上说,他手上事务太多,理应该皇后娘娘分担一些。”
青衣无语,他也有嫌手上事太多的时候?“什么事?”
木泽道:“皇上说,从蛮人部落带回来的那些女子交给娘娘安置。”
安置一些女子,根本不需要肖华亲自处理,哪来忙不来的说法,他这么做仍是因为青衣当年的那番信誓旦旦的话,救出那些可怜的女人。
这次救出来的女子,虽然他可以随便交给人去办,但她事后问起,如果办得不合她的心意,难免又落下口柄,倒不如由着她自个折腾。
再就是,给她找些事做做,打发时间,不用整天只纠结楚国公一件事,免得她纠结多了。又钻进了牛角尖,将二人刚刚缓和的关系又闹得水火不融。
青衣望着木泽似笑非笑,肖狡猾的那点小心眼,她岂能不知?
肖华对木泽而言是神一般的存在,可是这尊神也被青衣这么个小女人折腾得够呛。可见青衣是可怕的。
虽然说皇上把这些女人交给青衣处理,是出于好心,但终究用心不纯。木泽来路上不免忐忑。
现在见青衣神色有异,更觉得不安,但皇上的旨意又不能不传。硬着头皮道:“皇上说。如果娘娘不嫌辛苦,肯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