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却过于迂腐。臣认为,李大人所上的奏折,皇上不必理会。”
众人都知道皇上护短,忙跟着附和。
先头那人虽然被骂迂腐,但他正寻着梯子下滑,哪敢反驳,只得埋头闭嘴。
肖华自然也就依着绝大多数的人‘意见,,无视了那奏折,依着‘众臣之意,,对青衣外出之事,睁只眼,闭只眼。
以后就算有人去坤宁宫窥视,也可以说是青衣呆得不耐烦了,溜出去散心去了。
下了朝,肖华回到永宁宫,青衣果然已经不在。
他坐在床边,手抚过青衣睡过的地方,早没了她的体温,但他却仿佛能闻到她留下的幽幽体香,忽然间象是看见她躺在那里,虚抬着眼,似笑非地睨着他,道:“肖狐狸,你能再无耻些么?”
肖华笑了,仲手去抚她凝着媚色的眼角,手指眼看要抚上她,面前的玉人却肖失得无影无踪。
肖华嘴角的笑凝住,慢慢化成一抹无奈。
抬头望向窗外随风飘进窗栏的花瓣。
三年······
我就再放你三年……
三年后,我绝不再让……
就算天塌下来,我也不会再让·…
“一赔十,开了,快开了。”丹红红袖翻飞,手中骰盅摇得人眼花。
她抬头起来,对上场外一双笑盈盈望着她的眼,怔了一下,将骰盅落下,交给副手,耳语了几声,下台而去。
小十七微微一笑,跟在她身后出了赌坊。
丹红一直走到一株芙蓉树下,才停了下来,回头看见自己心爱的弟弟。
仍是那样爽朗的眉眼,吊儿郎当的调调,但眉间不经意地蹙起,却多了几分成熟的稳沉。
心中微叹,需要她护在臂弯下的弟弟真的长大了。
小十七望着花树下的红色艳影,揉了揉鼻子,笑着上前,“随我回姜国。”
丹红愕然。
小十七握了姐姐的手,姐姐的手被骰盅磨得粗糙了不少,“皇爷爷说了,不再计较过去,我们可以一起回姜国,再不分开。”
丹红妩媚的大眼睛,渐渐湿润,她虽然习惯了被世人遗弃,但被人接纳的一瞬,欢悦中涌上一股难言的心酸。
小十七手指抚去姐姐眼角泪意,“我以后再不会让姐姐受委屈。”
丹红角化开笑意,轻嘘了口气,“我的丹心长大了。”
小十七有些难为情地笑笑,“走吧。”
丹红摇了摇头,“我不会离开。”
小十七眼里的笑裂开条缝隙,过了一会儿,才道:“因为夜?”
他在青衣所说的过去中,能感觉到姐姐一颗心搁在了夜的身上。
丹红垂下眼,过了好一会儿,嘴角才勾起一抹笑,“我习惯了这里。”
小十七将姐姐的手攥紧,“他的心未必在姐姐身上,放手吧。”
丹红抬对笑看向他,“青衣的心也不在你身上,你为何不放手。”
她当然知道,夜的心不在她身上,但如果有朝一日,他坐上皇位,这里是离他最近的地方,只有在这里,能有机会远远地望见他。
小十七语塞,半晌才道:“她和夜不同,她是女人,女人再强,终究是要男人来保护,而夜是男人……他有很多事要去做,心不一定要放在女人身上。姐姐这么远远看着他,为何不走近他,成为可以助他撑起半边天的女人?”他能感觉到肖华虽然称帝,但他能肯定,肖华在等,等夜回归,这天下最终会是夜的。
丹红如同被一道惊雷击中,脸白了下去。
小十七凝视着姐姐的脸,接着道:“姜国公主是可以助他一臂之力的。”
丹红的脸渐渐转红,眼里涌上一抹渴望,但最终又再白了下去,“我配不上他。”
小十七将姐姐的手攥得更紧,“如果真心相待,何来配不配得上一说?”
丹红轻摇了摇头,她了解夜,夜确实需要能助他一臂之力的人。
但助过他的人,他会同样的回报于你,但回报不会是感情,他不会利用女人的感情来得到想要的东西。
他是真男人。
从小十七手中抽出手,为弟弟理顺额角被风吹乱的发丝,“丹心,一定要做个好皇帝。”
小十七心里一沉,“姐姐不随我回去?”
丹红微微一笑,“我只做那人的知己,他闷了的时候,可以来我这儿喝上一杯。他还念着我这里的好酒,就够了。”
“可是······”小十七捉住丹红的手,“为什么不争取更多些?”
丹红神色温柔,“正因为我这没这心,他才不会对我设防,累了的时候,才会来我这里。如果我有了这心,他反而会对我离了心,不再来了。如果有朝一日,他真的成为帝君,送到他床榻上的朝臣之女比比皆是,那些女人都是助他成事的棋子,所以,能肋他成事的女人很多,但能成为他知己的女人唯我一个。”
小十七懵懵地辞了丹红,满脑子都是丹红的那句话,“能成他知己的女人唯我一个……”
他目视远方,眉心微锁,他与青衣之间,一个眼神,就能通神,无论何时都能心意相通,配合得天衣无缝。
能成为她的知己的人,天地间,是否也只得他一人?
然而,他不情愿只做她的知己。
249 狡兔
木泽匆匆奔进书房,跑得太急,额头上已经见了汗,见凌云也在书房,忙知趣地退在一边,但神色间的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