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招来自己的那帮 侍卫侍女收拾了东西打算撤退。
来使不肯在此留宿,是很没面子的 事,香巧心虚,又不能不问不留, “小王子想去何处,香巧即刻去安 排。”
风荻扫向她的视线有一瞬的冷,让 香巧微微一抖,他又是一笑,伸臂 搭了白筱肩膀,歪歪斜斜的往她身 上靠,笑道:“我去小竹姑娘处分 她一半床榻。”
白筱明白他是吃了上次那次亏,信 不过香巧,所以才不肯在此留宿, 也不道破。但他这话说得实在是厚 颜无耻了些,甩开搭在自己肩膀上 的手臂,脸上黑黑绿绿,实在不多 好看,“小竹送小王子出去。”
风荻嘿嘿一笑,也不再纠缠,带了他那大队人马跟出了膳厅,追上他,与她并肩而行,“你就不留我一留?”
白筱横了他一眼,“留你是祸害,早些打发了好”
风荻也不恼,拿着短萧戳了戳额头。“这‘竹隐’的待客之道”实在特别的紧。
白筱板着脸不相让的回了一句“西越来的使臣的性子也是特别的紧,我们‘竹隐’最擅长的就是因人而异,不同人,不同的一套待客方案,如今这套正好与小王子相配。”
风荻挑眉,“配还是配如果小竹姑娘能温柔些,更配。”
白筱将脸扭过一边,不再理他,摊上这么个赖皮泼猴,当真是倒霉得很。
子涵负责风荻的安全,跟在他们身后,摇了摇头,这位小竹姑娘当真是走到哪里都少不得多事,但偏这么样她。竟不会让人看轻。甚是奇怪,觉得她就当是这样的性子
出了‘竹隐’身边没了‘竹隐’中人,他才向他问道“你想去哪里?”
这次没等风荻回答。子涵上前一步“容公子安排,小王子去在下府中小住。”白筱不是官场中人,他也不与她官职相称。
白筱微微一愣,又是容华事先安排,看了风荻一眼,如今这南朝之中,还有哪里比护国将军府更安全。
难道他知道风荻在‘竹隐’遇刺一事。才有此安排?到底还能有什么事是他想不到,算不到的。
她只得一会功夫没表示,风荻又开始不正经,“难道小竹姑娘不舍得本王,当真想让本王去姑娘住处,如果姑娘有此意,本王也不去将军府了,随姑娘回去”
子涵对他满嘴没正经,直皱眉头,这位小王子,实在口没遮拦了些,难为小竹得应付这么个人。
白筱甩了他一个白眼,对子涵福了福道:“有劳将军了。”
子涵明白,她是将他的安全托给了他,回礼道:“姑娘尽管放心,没人能伤得小王子一根毫毛。”
风荻撇嘴,跟着个大男人回去睡觉 ,实在没味道,不过白筱住在宫里 ,他也没必要呆在这“竹隐”处处 提心吊胆。
白筱实在不愿再与他纠缠,催着他 上车。
有子涵在,风荻再荒唐,多少也得 有些收敛,反正以后日日要来这儿 与她见面,也不贪恋着一会儿工夫 ,上了车,由子涵护着走了。
白筱目送大队人马离开,长松了口 气,也不再进“竹隐”只是吩咐了 个姑娘进去与香巧通报一声,唤来 知秋背了自己的马车,启程回宫。
坐在车里,隐入沉思,如果容华当 真知道风荻被刺一事,为何对香巧 没有任何表示,难道仅因为香巧与 古越的关系?
蛋行刺异国王子是何等大事,何况 还是在他们用来接待来使的地方, 只要处置不当,定然引发二国恶战 ,难道他们能为了个女子,失了国 家信誉,损兵折将的与人发生战事 ?
摇了摇头,这不该,古越六岁便涉 政这些年不知处理了大大小小多少 重大政事,在外的口碑,算得上是 个明君,断然不会为个女子,做出 这种事。
而容华...更是个人精...那日他离 开京城前一夜的做法,她亲眼目睹 ,他是面温心凉之人,抄斩如此多 的人,何尝见他有丝毫犹豫和不忍 。
他这样的一个人,又如何能容得下有人在他眼皮底下做毁国之事,就算是古越的女人,以他与古越的关系,要他杀个女人也不是难事。
正想得入神,突然听车夫叫了声“不好”
马车一阵剧烈晃动,车厢向一边倾斜,将她颤到了车厢一角,忙双手抓住车窗窗缘,稳住身形,不知外面状况,不敢随意撩帘查看,只在抖开的窗帘缝中往外张望,只见一个车轱辘正离了马车,朝着一边滚跑。
听车外知秋急声指责,“你是怎么搞的,出来前也不好好检查下马车。”
车夫费力得到“要骂,一会儿平安了再骂,现在赶紧着把车压稳了,可不能让马车再停下来前翻车。
白筱听到这儿,才撩了车帘往外张望,见车夫和知秋二人正坠在马车一侧用自身的重量千方百计压着车厢不往跑了车轱辘的一侧翻到。
忙试着攀着车门挪向他们所在的方向,减轻这边的受力,等她艰难的抓住另一侧车窗窗缘,滑坐过去后,马车果然又平稳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