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北皇冷哼一声,“古越,好小子,居然跟我玩的是调虎离山之计。”他千算万算,万万没想到对方居然用了这等笨方法,由外打个洞进来偷人。这院子为了藏那些杀手,整整准备了三个月时间,不想泡都没冒一个,便被人这般将人弄走了。
如果他当真是秋菱之子,这小竹就更加丢不得了。
气的将牙咬的咯咯作响,:“搜,给我搜,还有什么地方有地道。”
一炷香时间,纷纷回禀,除此之外,再无别处又地洞。
北皇不明白,满院子杀手,对方如何知道白筱背关在此处,冷睨了立在地洞边,听完没有别处的地洞,举了火把跃下地洞的莫言,明明知此时地道中人早已去的远,莫言追下去也是白折腾,也不拦着,摔了袖子,转身离去。
白筱眼睁睁看着雕花门被护院合拢,无奈的咬着唇瓣,想哭,却哭不出来,低喃道“容华你这个蠢蛋。”
失神间,身后传来轻到即便是她这等耳力极佳的也几乎听不见的脚步声。
心脏猛地收紧,正欲转身查看,一只大手从她身后绕过来,极快的捂了她的嘴,另一只手环了她的腰将她向后箍紧,鼻息间隐约飘进一缕似有似无的龙诞香,心一定,紧接着快速跳开了。
略微嘶哑的声音在她耳边低声叫道“别叫,我带你出去。”
白筱顺服的点了点头。
身后人将她放开,随后牵了她的手,手心的粗糙摩挲着她手掌的细腻肌肤。
白筱像抓到一根救命稻草一般,紧紧扣了他厚实的大掌,他的手掌温暖厚实,不像容华那般冰凉。
转过身仰头望进他幽深的眸子,眼底深处那抹蓝黑闪过一丝笑意,小声道“走”
白筱双手握了他的大手,将他拽了回来,不肯走。
他不接的转过头看她,难道她并不愿离开?如果她不愿离开,莫言何须将她锁起?
白筱焦急的看了看门口,压低声音,乞求的看着他,“救容华。”
他深看了看她,她到是顾着容华的,容华功夫了得,但园中情景也实在并不乐观,眸色暗沉了沉,白筱的心也随之一沉,“别管我,救他。”
古越微皱眉头,“他定能脱身,那些草包不见得能要了他的命,你此时不好好配合,他如果再回头,怕是不能这么乐观了。”
白筱倒吸口气,脸色苍白,轻点了点头,不安的看看门口,才任他牵着走向屋角地洞。
地洞开口甚小,只能容下一人进去,古越握了她双手,将她朝地洞中放落。
白筱只觉得脚下被人接住,等双脚站稳,才看清接住她的竟是南朝的镇国将军子涵。
洞中也没多的人,只得两个亲兵举着火把。
白筱心绪涌动,她被掳这遭,又不能张扬,真难为了他们几个亲自前来,回头见古越正在从洞口跃下,不知容华能否平安。
想着在厅堂上他狂妄自负的模样,心里怎么想,怎么赌。
古越借着火光将她看了看,薄唇微抿,低声道“他有勇有谋,你不必过于担心,他敢只身前往,定然有他的道理。”
从亲兵手中接过一个火把,仍牵了她的手,“再不走,被他们发现了,就走不了了。”
白筱深吸了口气,随了他一声不响的,高一脚第一脚往前走。
她明白现在不是婆婆妈妈的时候,如果被人发现,不但救不了容华,怕还得搭上古越和子涵。
古越将她的小手握的紧紧的,行了一眼,不见她再出一声,反而有些奇怪,扭头看她,将她明明一脸忧虑,却硬是隐忍着不发出一点声响,即便是脚下不稳,也只是紧紧拽了他的衣裳尽快令自己站稳脚继续前行,安静的如同没有这个人。
眼里闪过一丝诧异,这丫头表面柔弱,骨子里却是这幅性子,怪不得在宫中教养惯了的,到民间四年,却能活的有滋有味。
出了地道,早另有亲兵牵着马等候,古越揽了白筱,翻身上马,快马加鞭一路急行,穿林过水,尽捡让人不宜追踪的道路穿回南朝界内,才松了口气。
再看怀中白筱,仍暗惊的如同猫儿一般,不吵不闹,脸上也无脱离困境的喜悦,离莫言那园子越远,她脸色越白,眼里的焦虑越浓,但至始至终不曾再发一个音符,也不知她做和想法。
知道回到宫中,颐和轩门前,才见她眸子里升起一抹希望。
白筱双脚一沾地面,忙奔进门,将颐和轩里里外外寻了个遍,屋里除了正在为他们布置茶水的知秋,再无他人,眼里的那点希望瞬间灭的火星渣滓都没了,无力地在桌边坐下,透过窗户望着熙和轩院门。
古越看着她这幅模样,心脏突然收了一下,原来这女人是有心的,走到她身边,单手握了他的肩膀,拉了张板凳坐在她对面,凝视着她苍白的小脸,“没什么想说的?”
白筱摇了摇头,如今还有什么可说的,只盼他能回来。
古越抿着薄唇,眸子深且深,盯着她看了良久,食指抬了她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