幅琴音,不知会不会一头扎进护城河?”
白筱翻了个白眼,继续制造噪音。
容华蹙了蹙眉看回手中奏折。
古越双手塞了耳朵,也继续自己手中事务。
二人自动将仍在制造噪音的白筱过滤了。
白筱没想到那二人竟然这么个反应,反而有些下不了台,偏不信他们就能一直淡定下去,较了劲的尽自己所能的发出能有多难听便有多难听的声音。
结果那二人,只顾批注奏折,还不时的交流商量几句,这屋里仿佛就没有她这个人的存在。
直到小厮进来回禀准备好热水了,请白筱去沐浴,白筱才不甘心的弃了琴。另取了换洗衣衫出去隔间沐浴。
等白筱身影消失在门口,容华和古越同时长松了口气,一个挖耳朵,一个揉额头,相视苦笑。
“终于可以耳根清净了。”古越长吁了口气。
容华也揉了揉耳朵“还好你忍下来了。”
“死也要忍下来,要不然以后她尽拿着这招折腾人,这日子没法过了。”古越愤愤咬牙,睨向屋角的琴,“那琴得寻机会处理了,留在这儿是祸害。”
容华望向那琴,也是苦笑。
古越凝视着容华,脸上笑意满满收敛,“她只怕当真是我们寻的人。”
容华平静看他,“不管是不是,就这么着吧。”
古越正色道“我能感觉到,是她,你当真无法想起?”
容华摇了摇头,“想不起就想不起吧。”
古越摸了一会儿,“如果。。。”
“没有如果。”容华面色一凛,将他的话打断,赫然起身,碰落了桌案上奏折,“难道,你当真是要我应了那个宿命?”
古越望着他走向门口挺得笔直的背影,眼眸沉了下去,“你要去哪里?”
“随便走走。”荣挂停了停,迈出熙和轩,身影消失在黑夜中。
容华静立在湖塘边,静看着水中明月。
一个黑影出现在他身后,即使是在月光下那张脸仍不失艳色,本该媚极的斜挑眼角却带着怒意。
容华不转身,双眸不离水中月,淡淡道“小王子比我以及的早到了些。”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西越的小王子风荻,他冷哼了声,“果然是你设下的套让我去钻,害我白白跑了趟青山。”
容华也不否认,“我也是迫不得已,才出此下策。”
“迫不得已?下策?”风荻半眯了凤目,强压着怒火,“她在哪里?”
容华总算慢慢转身,面向他,“择日南朝举行封妃仪式,倒是还望小王子上联喝杯喜酒。”
风荻歪偏头看了他半晌,突然扬声大笑,“你自信过头了,她可是另有心上人了,且会给南朝为妃。”
容华微微一笑,“昨夜成人礼已行,册封也不过是个仪式。”
风荻霎时间如被雷击中的鸭子,脸上艳色尽失,“你说什么?”
“我说昨夜成人礼已行,册封亦不过是个仪式。”容华胸口微闷,仍然语气平和,眼无波澜。
他语气闲散,风荻听着心脏像被撕裂般痛,“笑话,以她的性子,怎么可能从你?”
容华淡然道“不管怎么说,事实便是如此,虽然她心中没有我,同样也没有小王子,小王子还是死了对她这份心的好,彼此也过得轻松些。”
风荻太阳穴赤跳跳的痛,他不知容华用什么手段迫使白筱就范,但他却知道容华是个说一不二的人,绝不会拿谎话来诓他,恨不得上前将对方撕裂,“既然你明知她心里没有你,而你对她也并无情意,为何要这么做?”
容华垂眸浅笑“世间有些问题,不事情可以解决的。”
风荻冷笑“我为何与你结盟,你再清楚不过,如今你逆我而行,你就不怕我倒戈撕毁协议,与北朝为盟?”
容华略抬了抬眼,看着风荻一脸怒容,大有想一掌将自己劈于掌下之势,悠然浅笑,“如果说是她在失踪期间,被北皇下了合欢散,你可还是这般想法?”
风荻面色瞬间刷白。
容华又是浅然一笑,“我不在京中到罢了,小王子却在京中,出了这等事,小王子自问拿什么与她共结连理?”
他的话如一把利刃在风荻胸间对穿而过,又如晴天惊雷,明艳的眸子里一片灰白,原来他从头到尾都错了,一直以为陪在她身边,守着她,便可以,其实不然。。。
上世得不到她,这世。。。原来是如此。。。
深吸了口气以防自己晕厥过去,哑声道“容华,你一而再,再而三的逆天而行,你就不怕遭天谴吗?”
容华眉角微扬,唇边浮出一抹讥讽,上天给他那般的宿命,难道还要他感谢上天恩赐?“逆天如何?天谴又如何?”
“你。。。”风荻知道他向来狂,没料到他竟狂到如此地步,“你可知逆天而行,将会遭到怎样的报应?”
容华轻弹飘落在衣袖上的一片枯叶,“那又如何?”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