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头 ,退了出去,反手带上房门。
贺兰这才转过脸看向她,神情的专注不亚于她 看着窗外花枝。
白筱慢慢走到她脚边,握了她放在腿上的枯瘦 的手,缓缓蹲下身,轻唤了声“娘。”
贺兰身子微微一颤,闭上眼,喉咙以及两腮滑 动几下,深深吸了口气,才缓缓打开眼,眸子 已没了平时所见的呆滞,沁着泪,低头凝看向 她,抬手轻抚她的面颊,“果然是你,果然是 你。”
白筱鼻子一酸,虽然她晚到了这凡间九年,并 没由贺兰生出来,蛋宿体流着贺兰的血,这份 血亲之情,怎么也牵扯不开,“是我。我是筱 筱。”
贺兰深吸了口气平稳翻涌着的情绪,突然反手 抓住白筱的手,“你老实告诉我,你与他是否 有了夫妻之实?”
他?白筱喉间一梗,脸慢慢涨红,张了张唇, 又自将下唇咬紧,微低了头。
“这么说,是有了?”贺兰呼吸瞬间一促,朱 小虎她的受紧的手指几乎陷进她掌心。
两滴泪自贺兰眼角滑落,“千算万算,你终还 是落到了他手中,冤孽,冤孽啊!”
白筱突然一惊,诺诺道:“是女儿中了毒,他 不过是...”
“解毒是吗?”赫拉双眸突然一亮,“你中的 是春和散?”
白筱胸口猛地一抽,怕是有什么地方不对,点 了点头,“是,除此以外,跟他在无关系。”
“再无关系?”贺兰方见便见着容华的模样, 那等的绝色,再加上闻名内外的英武,谋略, 这样的男儿有那个女子能抵得住?
白筱摇了摇头,“当真再无关系。”
贺兰好生以外,“你对他没有情意?
白筱想摇头,不知怎么,竟然僵着没动,见贺兰脸上漏出惨然之色,心里猛地一跳,忙道:“没有”
贺兰定定地看着她,一言不出,神色不住变化。
白筱被看得有些害怕,越加感到不安,“娘,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
贺兰突然仰头大笑,声音欢愉。
白筱觉得脚下升起一股寒意,面色微变,“娘,您......您这是怎么了?”
贺兰笑声赫然一收,脸上仍浮着难掩的喜色,“天助我,天助我,女儿啊,咱的仇终于可以报了。”
“仇?和我中的春和散有什么关系?”
白筱丈二金刚摸不到头脑,后脑却是一阵寒过一阵。
贺兰冷笑,“想拿我们母女练他们的邪功,我要他们生不如死。他们欠我们娘俩的,娘要一件件向他们讨回来。”
白筱更是不解,“什么邪功,他们,他们又是谁?娘,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贺兰一扫旧时的颓废,神光焕发,整个人如脱胎换骨一般。
“娘,您这是.....”白筱禁不住扫向贺兰的腿。
贺兰随着她的目光看过自己的腿,叹道:“这双腿是没用了,我们先去看场好戏,别的事,我以后再细细告诉你。”拍了拍手,秀秀进来,推了轮椅,往外走。
白筱只得随在她身后。
行到半路,秀秀见贺兰朝她使来个眼色,转身对跟在后面的白筱道:“奴婢忘了给我们娘娘拿披风,姑娘.....”
白筱忙接下她的位置,你尽管去,我来推我娘。“
秀秀蹲了蹲身,谢过白筱去了。
容华沐浴出来,见前方花径路旁,树叶轻动,冷笑了笑,止步不前。
刹那间,身前闪出数十个黑衣蒙面隐卫,两边散开,将容华团团围在中间。
容华扫了眼周围,不屑的轻哼了声,“北皇难道敢违皇祖的遗训?”
一声轻笑,北皇从花径后转出,笑看着容华,“老东西死了多少年了,那些规矩早该改改了。”
容华面不改色,冷看着他,“就算北皇大逆不道,强行要废除皇祖的遗训,难道就凭这些个草包就想要了我的命?”
北皇不以为然地笑道:“换成过去,他们的却奈何不了你,不过你的成人之礼,快活了一夜,可就不同了。”
容华勾唇一笑,“未必”
“用不着死撑,你告诉我他在那里,我能让你死得痛快些。”北皇板着脸,瞪着容华。
容华不加理会,缓缓前行。
北皇哪见的他这般猖狂,一摆手,“上”
包围着容华的黑衣人手持兵器鱼贯而上,直刺容华。
只见黑影一晃,已失了容华身影,片刻间,惨叫连连,等北皇回过神,那十余黑衣人尽数倒在地上,不死即残。
容华手持一柄乌黑软剑,剑尖指地,静立在场中,冷看着对面北皇,“如何?”
北皇倒吸了口冷气,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怎么可能,小竹明明中春和散...难道你没有和她做那事?”
容华冷笑不答。
北皇盯着他看了半响,扬声大笑,笑声中带着恨意。
容华也不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