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脸上乱转。
他瞪着床上不肯老实的白筱,眉头紧皱,垂在身侧的双手攥成拳。
方才情绪过激,触动体内相思锁的毒,腹间邪火乱窜。
体内余毒已有许久不曾发作,即便是偶尔有所触动,也能强压下去,这次不知何故,yù_wàng如排江倒海般涌来,灼得他两额青筋跳动,身体如上了蒸笼般滚烫难耐。
心绪起伏,双眸闪烁不定,将拳头又攥了攥,慢慢呼了口气,锁了她的眼,沉声问道:“你为何不愿跟我哥哥?如果你肯丢开那些所谓的身份,皇家责任,有他在你身边。你根本吃不了这些苦。”
白筱垂了眼下去,默了一阵,抬头看他,“容华太美,太耀眼,在他面前,我只能仰视他,会失去自我,我想真真实实的活一场。”
古越自小与容华一起,容华的光华,他哪能不知,随着她一同默了一阵,“不愿跟他,是你的真心话?”
白筱点了点头,“真心话。”莫问虽然不能成为她的良人,但他让她感到真实,起码白筱是个人,是个女人,而不是一个棋,一个身份。
离开平州的前一夜,他去见过容华,容华的话在脑海中盘旋,“她没办法接受我,起码在近期内不行。这么下去,她总有一天会承受不了,她一旦没了生存的意愿,我便是有回天之术,也拦不下她。那次解毒,全天下只得我能解,虽然是我所愿,她却是情非得已………
想到这里,呼吸顿时有些困难,当时不明白他为何平白说这番话,此时想来,方知他的苦心………
容华是将她放出来,由着她自已选择,当然是在他允许的范围内选择,就是他们兄弟二人之间选择。
前提是他能够对他与她那次的解毒释怀,不计较。
他凝看着她,弯腰,一手撑了床缘,一手扣了她下颚,慢慢向她靠近,“如果你实在不愿跟我哥哥,我想要你,你可愿意?”
白筱愣了,他眼里分明闪着欲,燃着火,他对香巧是何等肆无忌惮,粗暴野蛮,这时却问她可愿意,“你想要我是为情,还是为欲?”他双眸不离她的眼,想了想,道:“都有。”他现在便是强压着体内乱窜的邪火,真想好好泄了体内这火。
“那对香巧呢?你对她是什么?”
古越唇边抽过一丝冷意,“为泄欲和泄恨,没有情。”
然自从被她撞上那事,他便再也不愿碰香巧一下,哪怕划破手腕,失血到昏迷,来强压相思锁之毒的发作。
他这么直截了当的回答,让白筱有些意外,“你爱我吗?”
他蹙了蹙眉,“我不知道什么是爱。”
白筱笑了,“你连什么是爱都不知道,我和你一起,和你与香巧一起,有何区别?不外乎是另一个床伴。”
他眉头蹙得更紧,“我没有床伴,你如果愿意,我会娶你,不是床伴。不过我活不长,然我在的日子,定不会亏了你。”
白筱推开捏着她下颚的大手,“活不长,叫人守寡,很不厚道的。”
他撇嘴,“我死了,你再嫁人,不过是费些事。你这般模样,要找个男人,容易得很。”等他死了,容华定然会照顾她一辈子,他无需担忧,或许那时她年龄大些了,对人间的情爱也看得淡了,接受容华也不是不可能。
白筱哑然失笑,二人之间的事,能被他说成这么个味道,实在是个人才,“方才不知谁说过,不愿意死后戴绿帽子?”
他撇脸低笑,平日总是板着的脸,竟温和如三月阳光,“玩笑之言,你也当得真,我死后你再嫁便是。”
白筱也笑,看着他俊逸非凡的面颊,微微失神,如果容华如他这般,或许他们之间会是另样情景。
他看着她的笑脸,胸口莫名的紧痛,体内燃着的yù_wàng越加高涨,灼哑了他的声音,粗糙的指腹轻抚她的光滑细腻颈项肌肤,哑声道:“我真想要你,现在,我………尽量不弄痛你………”
他从来不曾对女人温柔过,也不是很有把握。
白筱面色微僵,慢慢收了笑,“我想嫁爱我的,而我也爱他的男人。”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