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此话一落,举殿众臣均是无言互视,转而窃窃私语,古越执政多年,虽然爱民如子,但手段何等强硬,众臣无一不知,又且能是随便妥协的人,所以民间虽然有所传闻,让他们也忧心甚重,但见他坐在殿上谈笑风生,道他已有应对办法,所以不觉中也放松下来,静观其变,但万万没料到他的办法竟是妥协。
魏相也是意外,心中暗惊,古越不会不知自已与白宜是同父异母的姐弟,难道当真为了国民瞒着众天下,拢下这luàn_lún之名?
故作欢喜道:“既然太子答应了,我这就回去禀报我们娘娘,寻个好日子把这事正式定下来。”
贺兰这招用的极为阴险,便是迫他陷于两难之中,拢下这名,便再也不能与北皇父子相认。而她手中捏着古越这软肋,也可以威胁古越不能助北皇上位。
古越可以不答应,但如果不答应,便会让民心动荡,南朝京中大乱,西越再乘机来攻与贺兰里应外合,古越定然陷于被动局面,其后果不堪设想。
正因为这样,贺兰才敢走这一步招古越恨之入骨的险棋。
“好啊。”古越懒洋洋的眯眼看他。
殿中两列朝臣更是哗然,纷纷侧目,谁都知道北皇长公主喜欢弄权,如果她嫁到南朝为后,又且能安分,到时不知朝中将生出多少事端,小则扰人心烦,大可是祸国殃民。
“太子,此事万万不可!”有臣出列撩袍而跪,“北朝那长公主………”
古越暼了眼跪在下面的文臣,先对魏相道:“回去对贺兰说,婚事我应了,不过我要二公主白筱。”
魏相一愣,尚没回话,古越已转头对跪在地上的文臣道:“你即刻去修书公告天下,我们南朝择日迎娶北朝二公主白筱。两国联姻乃天下大喜事,该与民同乐,连放三早烟花,以示庆祝。”
北皇二公主虽然儿时名声也极是不佳,但近几年却再无恶名传出,众人也只当是她儿时的玩劣,自然没再放在心上。再说传言白筱几年前身亡,其实是流落民间,近年方回,回来后还风风光光的打了场大仗,杀了西越王,可见聪慧过人。
然这么个聪明的女子,却在朝事中全无事迹传出,可见不是个爱弄权之人,用她换北朝长公主,自是明智之举,同时又平了民心,确实是招高棋。
众臣大喜,附和声立时不绝。
魏相越加的僵了下去,等回过神来时,听古越道:“既然众爱卿都没有异议,这事就这么定了,退朝吧。”
魏相额头上渗出斗大的汗珠,见古越起身,迈了大步离座,忙上前一步,“太子,这……万万不可……”
古越侧身,冷眼看他,“有何不可?”
魏相定了神,正色道:“我们二公主已配西越二皇子……”
古越脸色一沉,如罩冰霜,“两边可有交换文书,下诏天下?”
魏相扯着袖子拭了拭额头汗,“还不曾,但……”
古越回头对文臣道:“限你一个时辰内备好彩礼,上好珍珠千担,锦罗万匹,珠宝玉器,你自己看着办,另外黄金十万两,送往北朝交换文书,两个时辰内下诏天下。”
魏相更是汗如雨下,湿了背心,再也忍不住,厉声道:“太子殿下,你这……你这是强娶,我们要嫁的是长公主白宜,我们娘娘已将白筱许给风萩皇子,一女且能再嫁二国。”
古语冷哼,“你们难道不是强嫁?既然你们要强嫁,我就允了你们,大不了,你将那貌若天仙,琴棋书画,能歌擅舞的白宜嫁去西越。”
他说着一手捏了捏一只握成拳的手,“左相大人也不必再在我们这儿留之事。”
被古越这么大笔一挥,将白宜变成白筱,如果北朝不同意,那传扬开来,便是北朝理亏,提出联姻的是他们,悔婚的也是他们。
贺兰涉政不久,根基本浅,如此一来,更是失了人心,就算有西越外缘,里面乱成了一锅粥,如果古越乘乱先平内,更是给北皇大好的回归机会。
如果同意了,那就得对风萩失信,风萩要的就是白筱,他们许给了古越,别说帮他们,反戈对付他们都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