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了变脸,压低声音,“你怎么咬人?”
容华淡淡的扫了她一眼,看向她如凝脂般的指尖上那粒艳红血珠,“我近来身子畏寒,每隔一日要你一些血液,以寒止寒,你可愿意?”
他的口气平淡的就象向她讨要一根绣花针。
白筱愣了一愣,不解的看向他儒雅俊美的侧脸。
他不见她回答,目光斜瞥了过来,笑了笑,“不愿意就算了。”
略低了头,他长长的眼睫如蝶翼一般半敛,在她指尖上吮了吮,吸去指尖上的那粒血珠,帮她止了血,放开她的手指。
神色依然自若,全没因她拒绝而有一丝不快和不满。
白筱这时者回过神,慌忙道:“不是的,我没有不愿意,就算你要我全身的血,我都是愿意给你的。”
他浅浅一笑,“花言巧语,没句真言………”话没落,那丝浅笑在唇边僵住,慢慢退去。
白筱不知何时,手上已多了把匕首,在他微怔之间,已划破手腕,手法快得让他来不及阻止。
鲜红的血自她腕间涌出,顺着她的手腕滴在她雪白的裙袂上,化开点点红梅。
他脸色微变,飞快的捉了她的手腕,修长的手指压了她的血液仍在外涌的伤口,心疼不已,深不见底的眸子却黯了下去,涌着一股莫名的情愫,“你何需如此?”
他不过是要些血,对她而言,又有何难,她还有什么不能给他?见他把伤口死死压着,这样很快就得止血,那她这刀就白划了,急道:“你别压着,快出不来了。”
容华还想说些什么,抬头对上她焦急真切的目光,什么都说不出来了,从怀中取出一个只得一节小指关节大小的完全透明的翡翠小白玉瓶,拇指微微用力,推开瓶塞,微放开按着她伤口的手指,任鲜血灌入瓶中,装了半瓶便又自将她伤口压上。
盖了翡翠小瓶,收入怀中,又取了止血药倒在她手腕伤处,撕开自已里面干净中衣为她细细的裏了伤口。
手指轻轻抚过裏得平平整整的白锦,慢悠悠的舒了口气,“还是这么莽撞。”
白筱静静看着他,心砰砰乱跳,脸上越来越红,还有什么比能帮上他的忙,更让她开心?咬了一下下唇,“我以后每隔一日便差人给我送些去。”
他抬脸看向她笑颜如花的脸,抬手抚了抚她欢喜的泛红的脸,“方才,我不是怀疑你不舍得,只是突然不想要了。”
白筱有些懵,动了动受伤的手腕,“别看我不太胖,但身体好,血多着呢,你不必不好意思的。”
容华按了她的手,“别乱动,刚止了血,再动,伤口又要裂开了。”
白筱倒不在意伤口是否裂开,然手被他微冷的手握着,却不愿再动。
容华又从怀中取出一个小小的长方锦盒,打开来递于她看,里面装着一个方才装着血液的翡翠小瓶一样的小瓶和一支中空的银针。
“不需要割破手腕,只要用这支银针刺破手指,取小半瓶便可,无需多。以后每隔一日,我会派人送取血瓶给你。”
“好。”白筱笑笑然的应了,两只乌溜溜大眼在他脸上乱转,慢慢收了笑,身子往后缩了缩,隔衣握了垂在里衫里的明珠,“你身子有什么不舒服?为何畏寒?”
“没什么,老毛病了,一直没理会,现在想调调。”他坐正身子,撇头过一边,撩了窗帘看向外面。
“当真?”白筱歪着身子,探头看他脸色。
容华见已然放山,再看天色,天已亮,晨光透过茂密的树林,斑斑点点的撇在山间土路上,随意“嗯。”了一声。
白筱又看了他一阵,看不出他有什么不妥当的地方,才信了。
随他目光看向窗外,想着昨晚所见,耳边吹过一阵阴风,“你打算怎么处理那些尸体?”
容华落下窗帘,重新坐好,慢呼了口气,面色微微一凝,“要看过方知。”转头向她,“你有何想法?”
白筱从来不曾遇过这样的事,也不知该如何是好,见他问,想了想道:“那么多的尸体被聚在那处,定然有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