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百年前多由家庭中的长辈父母决定。而及至现在,一部分人通过恋爱来找寻对象,另一部分虽依靠相亲这一方式来找寻对象,但也都是在亲朋好友各自的关系网内进行斟酌。
易妈妈此举,不得不说是逾距了。
易玲深呼吸一口气,“还不是因为廖大师,他说小陆的爸爸妈妈特别忧心他找不着对象,所以才拜托我再熟悉的人中留意留意。”
到她们这般年纪,就喜欢看儿女阖家欢乐的场面。
老廖这一拜托,她没怎么多想就答应了。之所以在刚刚的饭桌上提起,不过是觉得气氛刚好,而脑中又正巧有一个人选罢了。
易夏轻笑一声,“您真是……”两手互换了一下拎着的保温罐后,她耸耸肩道:“您明明刚才还说陆司澈长得俊,怎么就相信他找不到对象这种话?找不到……其实只是不想真的找罢了。”
前一句虽是用的疑问的语气,实则亦只是在吐槽罢了。
本没想着收到易妈妈的回答,没想到对方听了她的话后,糯糯半天,却出声答道:“老廖不是帮了我一次嘛,我没什么好回报人家的,当人就得把人家的拜托记在自己心里。”
易夏转头,狐疑在易妈妈面上扫了扫,“知道了。”
知道的不是帮忙原因,而是……易妈妈与廖大师间果真有情况了。
挺好!
到达医院已是半小时后。
国家虽已实行了限号政策,但工作日的午后照样堵的厉害,幸好天气炎热,而保温瓶的隔温功能又做的较好,才使得进入病房后,倒出来的汤蛊依旧是热气腾腾的。
病床上的小桌支起,廖宗元还没欣赏完易玲这换了一身的靓丽打扮,就被眼前所看到的汤蛊给惊呆了,“这……猪鞭?不对,猪尾巴?”
易玲温柔笑笑,“你不是摔倒了腚。”
廖宗元:……
这两者究竟有什么关系?
索性别的碗内盛放的食物都比较正常,廖宗元终究还是胃口大开,连喝了五六七八碗才堪堪停手,“喝不下了,实在喝不下了。”
从未料到自己做的食物竟然如此受人欢迎,易玲早已感到心满意足,“那你躺会,我去洗洗碗。”
廖宗元:……
这样做真的对他身体好吗?
心里想的是一出,实际做的又是一出。
身体像是蚯蚓一般滑入被中,半响,直至看到易玲从门内消失,廖宗元才赶忙又钻了出来,“小陆,那边的抽屉里有健胃消食片,你赶紧给我拿过来让我磕两粒。”
陆司澈正在削苹果,闻言,眼皮抬也不抬的开口:“忙着呢。”
担心易玲来回的速度极快,廖宗元又将求救的眼神对准一直盯着他不停的易夏,“易小友……”
“好。”步行一段将药盒拿出,易夏走向病床跟前,“廖大师,您怎么这么听我妈的话?”
廖宗元愣愣,旋即笑眯眯道:“哪啊。你妈妈看我伤势重下厨为我煲汤,我总不能辜负了她的好意。这是我对她的尊重以及答谢,就像她因为我帮她一次忙就一直想办法去回报我,这其实是一个样子。”
陆司澈:“哧!”
谁信你的鬼话?
易夏其实也不相信,只是两人关系毕竟没有熟捻到那种地步,所以做不出与陆司澈一样的反应。
点了点头,她询问道:“电话里没有说清,您到底是因为什么受伤的?”
廖宗元脸上的笑容渐渐退却,“你还记得当初那柄伪法器吗?那柄法器是我向一位至交好友借的,在你昏迷过后,我立刻向协会内部举报了他的罪行,还没来得及全国通缉,他的尸体就被发现在h市的海滩上。”
易夏眉心跳跳,“是仇杀,还是他被卸磨杀驴了?”
“两相都有吧。”
两人距离较近,易夏明显看到了廖宗元身上的颤栗。
很显然,这事对面前的这位伤害很大。
在收拾好自己的情绪后,廖宗元接着道:“协会查到了一些线索,明面之上我那老伙计是被歹徒无辜枪杀,实则死因是与即将举行的斗法切磋有关。”
易夏脑中仔细思索,最终在记忆的某个角落翻出了关于斗法切磋的谈话事宜。
“你向我借三鬼的时候就说过斗法切磋,算起来距那时也已过了近一个月时间,这么久了,两国的斗法切磋还没有举办完成?”
“快了,就在下周五。”廖宗元回复道:“我之所以受伤,就是因为追查此事时经遭敌方暗算,对方有备而来,以幻术来迷惑我方,险些让我失掉了这一双腿!”
“你别看我现在落了一身伤痕,却也算是我命大了。”
廖宗元描述的简单,易夏却听出了其中暗含的凶险。
术士斗法亦分文武。
文者,只伤不死;武者,生死有命,富贵在天。
一般文斗的话,适用于明面上举办的各项斗法赛事,而武斗的话,则是私下里对付敌方的阴损私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