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九人目瞪口呆,这,这就完了?
京城三个铺子的管事忍不住道:“太太,我们家就在京城,我们不用住客栈了吧?”
“不,”黎宝璐沉着脸道:“那三个铺子与我都不在一个方向,你们回去了,我要找人问话还得叫人去请,先就近找一家客栈住下,预备晚上大爷回来了问你们话。”
黎宝璐转头对红桃道:“让二林领着他们出去找客栈,给他们开好房间。”
“太太可是因我们和德昌银号借钱恼了?”京郊农庄的管事满脸羞愧的道:“是奴才等无能,这两年天灾不断,我们农庄的田又不够肥厚,这才花销多过收益,迫不得已才和德昌银号借钱,不过太太放心,等夏收和秋收过去我们就能把欠的钱还上了。”
黎宝璐眯着眼睛看他,沉声道:“你先退下,等我查过账再说。”
九人无奈退下,他们已经主动提起这个话题了,谁知道太太还是避而不谈,是因为男人不在身边底气不足还是憋什么大招呢?
保定来的五位管事迷糊,但京城的四位管事却不约而同的想到了黎宝璐打算盘的功夫,四人心中忐忑,他们已经很小心的把账抹平了,对方应该不会查出来吧?
事实上黎宝璐根本没查,她只看了一遍便知道账本有问题,至于哪里有问题,她为什么要去查?
这又不是记忆中现代的公司,还需拿到证据指证一类的。
哼,这些人可都是她的下人,还是签了死契的下人,直接把家给抄了不就行了?
费心费力的去查账还不一定能查出全部的问题呢。
黎宝璐起身拿了一个钱袋和红桃出门。
聆圣街上熙熙攘攘的行人不少,黎宝璐站在街口看了一会儿就找到了自己要找的人。
一个满脸凶相的青年正守在一个摊位前大声叫道:“卖花了,卖花了,保定一等花农培育出来的牡丹花,桃花,月季花,各种花咧——”
黎宝璐站在他的摊位前,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道:“兄弟改行卖花了?不错,不错!”
凶脸青年看见她本还有些疑惑,待看见她指间掐了一朵桃花头也不转就反手插在她身后丫头的头上时面色便一变,撒开腿就要跑,黎宝璐却眼疾手快的一把扯住他的腰带,他只觉裤子一松忙手快的捉住裤子,好险没掉下。
“跑什么,我又不吃你!”
凶脸青年面色变了又变,最后捂着裤子低声讨好道:“姑奶奶,我们现在改邪归正了,我就卖卖花,赚些小钱糊口……”
“信你才有鬼,”黎宝璐斜睇了他一眼道:“昨儿你明明摆摊卖的小首饰,前儿我还看见那傻大个站在路口卖书来着,怎么,你们要偷的人住在这儿?”
凶脸青年倒吸一口冷气,这才知道他们早被人盯上了。
他木然的看着眼前的少女,他们的运气怎么就这么差,去年才被她黑吃黑的拿走两万两,这次更惨,还没动手就被找上门来了。
这几天白踩点了。
黎宝璐目光流转间嘿嘿一笑,待看到他后面悄悄后退想要跑路的傻大个笑容更灿烂,她开心的冲他挥手,“傻大个快过来,你兄弟在这儿呢。”
凶脸青年僵硬的回头,果然见五弟正垫着脚前要逃。
蠢货!凶脸青年心想,在她面前垫啥脚,飞腿快跑才是真理啊!
不过以她的轻功,哪怕他们使出吃奶的劲儿估计也跑不了吧。
傻大个和凶脸青年沮丧的站在黎宝璐前面。
“我们没偷东西,也没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