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后边的跟上!让牛快点走,这大雪天的可要在路上快着些。这么磨蹭得到啥时候才能到通州。都给我速速的走起!”镖师总共来了八个人。每辆马车安排一名镖师赶车。只有副总镖头在车队边缘来回走着指挥众人前行。
这次运送的是粮食。押镖价格定在三百两。总镖头不是很满意,来的人数和车辆上也就少了。总共只派了七辆马车。每辆马车只能装下六千斤粮食(三十袋。每袋两百斤。)这样算下来还少了三辆马车。
实在没办法白敏春让赖长贵想办法买了三头牛拉粮食。在加上赖家老大赖长寿一头牛拉着家当。赖长贵家两头牛车也没空余地方放粮食,板车上满满的。怕老人孩子夜晚在外面冷,白敏春没办法只能在县城花了一百两买了车厢和一匹马。
虽说是越往南走天气逐渐回暖,冬季在北方路上行走还是需要保暖,零下度数那是肯定的。
路过稻岷县城时左思右想...想了又想...想完再想...最后决定还是不去白家为好。看见了又能说些什么。恭喜?埋怨?伤心哭泣?算了吧。这些情绪还是省下来,看不见心不烦。
可心里还有不甘,不甘也得忍着,去闹是不明智的。当时没说定亲,只不过口头上有意向促成她和白文远的亲事。前提是自己家庭还没有四分五散之时,那时候他们家是想高攀。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一点价值都没有,心里猜想过会是这个结局。没想到白家速度够快的。不到三个月白文远就成亲了。
海誓山盟随着粮食的队伍慢慢飘远,这段情无疾而终。他的结局定下来,自己还是未知数。不管将来如何,心里记得曾经有过这么一个人喜欢过自己,虽说喜欢原主的可能性大些,毕竟自己也动过心思。唉...不想了。
副总镖头在催促也没办法,老牛晃晃悠悠跟散步似得朝前走,板车被拉着摩擦的吱嘎吱嘎响声让白敏春听着昏昏欲睡的感觉。实在扛不住下了马跑进车厢里倒头就睡。花嬷嬷无奈摇摇头帮着盖好被子。小姐还是年纪小经不起折腾,刚上路才几个钟头就受不得了。
这样慢慢悠悠路过村县停下来休息,白敏春都快吐血了。路上一切开销可都是自己付账。想着也没耽搁,怎么走了十天还没到,牙疼...
问过花嬷嬷路上不经过自己姥爷住的县城。这大冷天在加上这么多人带着粮食和物品也不方便过去。想想还是算了,等天气暖和些在特意过来一趟。走时已经留了一封信给白村长让他转交给自家姥爷。
“今年咱们那的粮食一定守好了。吃不上饭的外村人多了去了。回去找几个信得过的找个暗处挖地窖把粮食藏好。”白敏春在赵家权耳边轻声嘱咐。
赵家权点头应承悄声低语:“在有一天就能到小王庄,小姐准备把带过来的人安排在哪里?”
“你都带过去安排住的地方。我把福生和庆生先带过去。其他事情咱们慢慢在说。到了小王庄后安排赖长贵夫妻给你打下手。他们在小王庄熟悉一下,开春你跟我去府城打理生意。”天气不在像途远村那边寒冷了,呼出的气也没见反应,白敏春和赵家权牵着马走在路上低头私语,声音小的只有二人听见。
镖局的人还是很有诚信的。一路上没有任何杂事发生,都是北方人自是知道该如何保护好自身不受寒气影响。穿的那个厚实。担心花嬷嬷在车厢里受凉,一路上一直点着炭火。
厢体大可以坐得下八个人。挤一挤十几个人都坐的开。有严谨的副总镖头在路上指挥。镖师个个沉默寡言,这样的氛围下大家伙都没人说话太大声,深怕副总镖头的眼刀子扫向自己。在第二天夜里子时终于到达了终点小王庄。
庄里只留下了二车黄豆和磨好的三车粗粮。脱粒的七车玉米粒继续前行送到英河村。白敏春只带了福生和庆生还有花嬷嬷。已经和他们三人讲好,在英河村只许喊自己东家不许叫小姐。还特意练习几遍。
从途远村出来自己就一身男装。镖师并不知道自己乃是女儿身。在出发前一晚大家伙坐在一起开会时就说明了自己的处境。另外一个村子里自己是女扮男装。都是自己人不担心他们谁会说出去。
没了牛车路上倒是在没慢下来。
十里路程对于马匹来说不算事儿。白敏春把牛全部安排在了小王庄。坐着马车在前面带路。到了英河村时已经寅时初了。曹刚和曹田氏起来忙活着把粮库空出来放粮食。前几天奉时天派人拉过来四车粗粮。现在只有两个仓库空着的。刚好放满。
大家伙忙活完所有事情,安排了镖师住在自己客居。把福生和庆生安排在隔壁厢房。花嬷嬷跟着自己住在一张炕上。杨十三好一顿忙碌。烧炕、烧水、倒茶,找铺盖。
镖师们纪律严谨,收了银两后吃了朝食就赶着上路。白敏春还让曹田氏做了一些烙饼和小菜给他们路上吃,怕在路上耽搁错过了村县。副总镖头很满意白敏春的热情款待。拱手道别。
所有事情安排完毕白敏春才彻底放下心来。这一路上提心吊胆就怕有人打劫,万一遇上土匪和难民的那可难办,粮食拿出去是小事儿,保住命是大事。没想到一路上什么事情都没发生。
要么咋说...出远门找镖师最理想的选择呢。价钱虽贵有安全保障。心里作用,其实他们只来了八个人能有什么大作用,真遇见土匪山贼的还不是几刀切。没有就说明云国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