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去春来新的一年开始了。直到现在白敏春还是没见到父亲和杨明。父亲倒是有消息说是正在安排过来事项。杨明一直信息全无,就像忽然在人间蒸发了一样消失的无影无踪。本想着他会过年来看下自己,看来是没希望了。人...是否还活着不好估摸。
越是到了年关思念他的心思越重。过了年心情才稍微好些。夜里哭过很多次,很想他....看来自己这一世还是孤单。老天不眷顾自己这块。
眼见着学堂要开学了。父亲没有过来自己正发愁以什么身份进学堂呢。
奉时天自从上次他家小厮传了话之后在没见过。曹刚也没打听出什么有用信息。只确定一点,奉公子还在府城打理酒楼客栈和成衣铺。
白敏春自从过了年在没回英河村一直在铺子三楼住着。齐洛偶尔会过来在隔壁房间里抚琴弹奏。白敏春对他是无所谓的态度,来就来,走就走。和自己无关,也就不过去打招呼免得影响他的心情。
年前铺子就开张了。生意还不错。蔬菜卖的很快,价格高很多顾客反映黄瓜价钱比猪肉还贵。为了不招惹是非,白敏春特意让二友子把价格表写在一块木板上,每天开门时把价格放在外面让过路行人观看。物以稀为贵,爱买不买。想不到效果如此明显。很多家里有钱的不在乎这点小钱买的真不少。每天达到供不应求,过年那几天不到午时就断货了。山里干货卖的也快。
汪老板收回来的山货和皮毛基本都卖给了来往货商。他家这块自己用不着担心,有人管理。自家山货少,价格贵,货商问了一遍在不开口了。
汪坚焘年前从京城回来说是味精销售方面还在筹备中。很多人不认这东西,需要一段时间。只说奉公子拿出银两在京城买了商铺。京城那边房子寸土寸金的自己拿不出银两买商铺的。汪坚焘只能抱奉时天大腿。
离开学只有三天了。父亲那边还是稳稳的没来消息。白敏春心急如焚,到底是以杨柏康身份去报名还是以白敏春白家小姐身份过去好呢....
花嬷嬷住在府城买来的院落。不放心小姐一人住在铺子里每天过来伺候着。
“嬷嬷,不用来回麻烦过来照顾我。您这么大岁数腿脚不利索在家待着呗。吃食我会叫下面做的,别在送过来了。”唉...都说了多少次了不需要,可花嬷嬷还是每天照来。按照上次董嬷嬷的病情来诊查,花嬷嬷现在正在服药期间,固执的每天还是不停歇走过来走过去的给自己送吃食,送日常用品。
“老奴腿脚好多了。这边又没个丫鬟小厮伺候着,老奴怎能放心小姐一人住在这儿呢。要不您每天回去住可好?”最后一句话几乎每天都说,小姐不知为什么不回家住,而是喜欢在商铺里面住。想不通。”
白敏春坐在椅子上叹口气低下头:“好吧。今晚我回去住。”这里自从按照自己想法装修好了。很喜欢这边的舒适感。比买的房子那边屋子宽敞。而且推开窗户可以见到马路上的景色。看着让人舒心。不像在佑道街那边房屋拥挤还没楼房。相比之下还是喜欢在这里居住。
“成!那老奴回去叫人烧炕给小姐暖着。开春天气暖和了,老奴想着做几件新单衣给小姐换着穿,带过来两身,小姐还是跟着老奴学学女红,您看,眼见着您到了议亲年纪,新娘的嫁衣可是要小姐自己亲手做的。还是跟老奴学学吧。”花嬷嬷坐在白敏春设计的沙发上。腿上放着在家裁好的衣裳料子,心里满怀希望的看着白敏春。
又来了!很不情愿的愁眉苦脸看着花嬷嬷拿给自己的衣裳料子,有这空闲时间不如睡个觉来的痛快。议亲?八字还没一撇呢。跟谁啊:“要不您干脆把裁好的嫁衣拿来给我。一次解决算了!缝完这件衣裳在缝我没耐心。”直接把嫁衣拿给自己不就成了么。浪费这时间干啥。
“那可不成!小姐的嫁衣不止要做好那么简单。还要在上面绣很多图案呢,衣料也须得小姐亲自挑选才好。”花嬷嬷闹不明白小姐这么大年纪了这个都不懂么。
“好吧。嬷嬷把衣裳拿回去做。我这就去挑选衣料去。”放下衣料赶紧往出跑。好像后面有人追一样,急匆匆跑下楼。
花嬷嬷看着门发呆了一阵儿,唉...不想学就说呗,又找借口跑掉了。
“东家!什么急事?需要属下跟着不?”正在摆蔬菜的赖福生刚巧抬头看见白敏春往出跑,以为出了什么事儿。
“没事儿!福生哥你忙。我出去转转。”一个急刹车停住脚,回头跟他讲了几句往奉时天家的成衣铺而去。
到了成衣铺找伙计带自己看成亲当天该穿的嫁衣样式和花色。基本都是以红色为主。要么就是暗红色。挑选了绸缎面料,伙计说图个吉利,料子要买个尺数吉利的数字。白敏春就买了六米六。又买了丝线八种颜色。
自己不会刺绣...曹田氏会啊,心里暗笑,花嬷嬷又一次失算了。拿回去让曹田氏帮忙不就成了。自己在衣服上随意缝几下意思意思。付了银子二百四十八两。抱着料子往出走。伙计吃惊的手里拿着银票和银子,张着嘴巴目送她。
成衣铺卖的就是面料,哪家伙计嫌卖出去多的。谁家姑娘成亲需要这么多衣服料子?十尺足够。图个吉利九尺八即可。白小姐这是要做几身嫁衣?惊得合不上嘴。
正要走出去的白敏春斜光里见有人从成衣铺中间房间出来,正头看过去是奉时天。好久没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