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无忧和豹子亲昵,倒不觉得稀奇,突然想起什么,手肘压上和身边洪凌肩膀,“你小时候在东厥长大,可见过雪豹?”
“见过一回。”洪凌见豹子没有敌意,悬着的心落了下来。
“东厥的雪豹怎么到这里?”开心自见过雪儿,就一直想不明白这个问题。
洪凌皱着眉,想了半天,摇头,“我也想不明白,东厥豹子虽然凶猛,但在别处无法生存,所以只有东厥才有。
“怪事。”开心摸着下巴,看向不凡,“你可知道。”
不凡偏着头看了雪儿一阵,“它只怕不是东厥的雪豹。”
开心微微怔了一下,“不是?”飞快地看向曾见过雪豹的洪凌。
洪凌紧拧地眉头突然松开,“这就对了,它不是东厥雪豹。”
开心问,“何以见得?”
洪凌道:“它和雪豹确实同样有浑身雪白的毛皮,但东厥雪豹身上黑斑不规则,不似这般齐整的只长在脊背上一条。而且这是头母豹,可是它体型已比东厥公豹大了许多,更不用说比母豹。”
开心看向不凡,“那会是什么豹子?”
不凡也是摇头。
前面传来无忧和惜了了的惨叫声。
抬头看去,见无忧和惜了了被雪儿拱得叠成罗汉,而雪儿硕壮的身体半趴在无忧身上。
无忧要护着小豹儿,被雪儿压在身下,不敢乱弹。
雪儿少说也有三百公斤,就是半趴,也差些把她压断了气,对惜了叫道:“你赶紧叫它下去。”
她身 下垫底的惜了了更是苦不堪言,“你把它招惹得这么兴奋?你都叫不动,还能指望我?”
无忧怒道:“明明是你这只臭狐狸惹来的烂桃花, 害我跟你一同遭罪,你赶紧想办法,让它下去。”
惜了了粉脸涨红,只得苦求雪儿。
不料雪儿玩了这一阵,觉得疲乏,索性把头耷了下来,拿了他们二人的头当枕头。
胡子招着他们鼻孔,痒得二人喷嚏不断,雪儿不理不顾,舒服得闭眼休息。
惜了了和无忧脸上都苦得可以拧出汁。
开心笑着拍拍洪凌,打趣道:“我们回去吧,它睡醒了,自然会起来,我们就不陪他们了。”
“开心,你给我回来,把它给我拽开。阿啾……”无忧拨开扫着鼻子的胡须。
雪儿方才只顾着与惜了了和无忧玩耍,没注意到站在人堆里的开心。
这时静了下来,听见‘开心’二字,单了一只眼,向开心看去。
眼中倦色顿时去了三分,单着的大眼睛,朝开心一眨,媚态顿生,竟象是在给开心送递秋波,引他过去。
开心唇角的戏笑一僵,头摇得象浪鼓,“那头豹子太过风骚,还是不招惹得好。再说我身子单薄,手无缚鸡之力,如何能拽得动那头豹子。”
他身子单薄?他手无缚鸡之力?
信他才见鬼,无忧吼道:“白开心,你敢撒手不管,以后……”
“以后怎么?”
“以后……以后……”无忧也不知以后能怎么……
“以后,我不管你的饭了。”惜了了接了过去。
开心僵了一下,干咳了一声,揉了揉鼻子,“你把小豹儿还给它,不就成了。”
无忧和惜了了从雪儿脑袋上方交换了个眼色,相视一笑。
突然叫道:“白开心,接着。”
“接啥?”开心微微一怔,突然见无忧手中的小豹儿向他飞了过来,脸色大变。
扫了眼立马起身的雪儿,苦了脸,小豹儿又不能不接,骂了声,“该死的丫头。”
将小豹儿接下,往后急跃,闪避向他扑来的雪儿。
无忧可恶的声音传来,“开心,悠着点,雪儿的伤不适动弹。”
开心见雪儿腹部果然有血渗出,染红了裹在身上的袍子,只得收住脚,低骂,“见鬼。”
雪儿的两只大爪子搭上他的肩膀,看见开心身后的不凡,头一歪,定定地看着,不再动弹。
开心一手抱着小豹儿,一手突然挥掌,用力切在雪儿脖子上。
雪儿身体顿时放软,象散了骨头一样,软跌下去。
开心肩膀一沉,将它硕壮的身子托住,慢慢蹲身,尽可能轻地将它放倒在地上。
无忧大惊,扑了过来,探向雪儿鼻息,不见有异,放下心来。
开心耷了耷肩膀,“这下,不用怕它再瞎折腾了。”
无忧似笑非笑,向他欺近,“身体单薄?”
能生生的撑起几百斤的豹子,单薄?
开心尴尬地后退一步。
无忧再进,“手无缚鸡之力?”
一掌击昏一头强壮的豹子,手无缚鸡之力?
开心挤了个笑,转身就跑,“小豹儿送我了。”
“你想得到美,还来。”无忧拨腿就追。
惜了了在后面叫道:“雪儿送你那儿,还是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