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安慰听起来太空洞,她本来不是喜欢与人诉苦的人,因为她不愿意看人安慰时同情的目光。
任苒却不会有,这让她很安心。她也渐渐能听得懂任苒有时候突然冒出的话是什么意思了。这还多亏了阿漓。
方漓有时候单独与母亲相处时没有话题,就说自己经历的人和事,说来说去,除了一些朋友,那不是说阿无,就是说师父。孟铭不知不觉的,对任苒的习惯、品性都熟了。
所以她想试试,这一试却让两人都惊讶了,初步就达成了四色虹彩。这一来孟铭就更上心了,天天来找任苒聊天。
任苒是个容易把天聊死的人,现在也不例外,他的问题有时太尖锐,但是孟铭为了能去魔石之地找女儿,咬着牙继续聊。
渐渐的,有些从来不愿意说的事,从来不愿坦露人前的伤,孟铭全说了出来。
这没有想象中的难堪,反而让她像卸去了重担一样轻松起来,甚至感觉到境界隐隐的将要突破。
而也在这个时候,她与任苒之间的祈石共鸣形成了五色光晕。
他们去得很及时,正好救下了人,也让孟铭庆幸不已。任苒为人很直接,回来之后确定方漓没有大碍,他闭关想了一天,认清自己的心意,就直接去问孟铭了。
孟铭被这种不知道算不算表白的问话问得都呆掉了,最后拿女儿伤还没好做搪塞。任苒却很确定,她要是无意,就不会搪塞而是直接拒绝了。
现在如此,不过是考虑得太多,又来得太突然。所以他也不急,等孟铭自己想明白了,愿意了,他再找师兄去提亲。
当然,他就这么一个徒弟,也得方漓愿意了再去。
方漓当然愿意了,简直恨不得亲自去做媒,说服母亲同意。可是……这太突然了好吗!
而且好多麻烦事啊。她娘是聆月宫的少宫主呢,师父要是和娘结为道侣,那是要做聆月宫的上门女婿?两个门派之间要怎么算这笔帐?是你勾走了我家少宫主,还是你家勾走了我家的化神真君?
她有点晕,她得缓缓,不过她得赶紧先表明态度:“师父,我同意,你不要顾虑我,我不能再同意了!”
任苒微微一笑,他就没想过徒弟会反对。
至于方漓和阿无,就真不是他能弄明白的事了。
“问了你娘么?”他问,想知道孟铭给出了什么建议。
方漓一滞,她就没跟她娘说啊。
完全没有想告诉娘的意思。
“师父你别说啊!”她紧张兮兮的,怕师父喜欢了母亲,就出卖她。
她不想让娘知道,要是娘觉得她任性得莫名其妙怎么办?
任苒暗暗摇头,孟铭和阿漓的相处,仍然是个大问题。
“去问他,不要自己生气。”最后,他给了徒弟这样的建议。方漓认真考虑了一回,决定听师父的。
然而,祁远——阿无,一直没有再来见她。
方漓就,越来越生气了。
最后任苒看不过眼,亲自去求见鹏太子,劈头就问:“为何不去见阿漓?”
祁远愕然之后是黯然:“她不肯见我。”
任苒沉默了一下,道:“现在肯了,你去吧。”
祁远还在犹豫,任苒就沉了脸。虽然他搞不清是怎么回事,但是现在他眼中的不是妖皇太子,而是徒弟的朋友阿无,所以任苒一点也没收着,沉着脸直接命令:“去找她。”
祁远还是犹豫了一天,任苒差点再次上门的时候,他终于来了。
“不见。”方漓生着气呢。
“见。”任苒发话,让人进来了。
人进来,他走了,把地方留给方漓和祁远。
方漓现在可以肯定这个“祁远”就是阿无了。祁远的眉眼锋利,阿无现在看着眉形是修成了和祁远一样,平时装得也挺像,可是现在垂着眼,低着头,怯怯的——这要是祁远,她就把自己的眼珠子吃下去!
“阿漓。”他叫。
阿漓生气了,阿漓不理你。方漓在心里说,偏着头不看他。
“阿漓,祁远是我弟弟。”阿无不敢看她,也怕自己失了勇气,一鼓作气地全交代了。
“我那天告诉你的是真的,虚空银鱼是个忌讳,我出生后父母还抱着侥幸,后来只好将我封印了放逐到灵域,又生了弟弟。我上次回来也是因为魔石的事,他们早就知道那些已经魔化的古陆碎片,一直是几个大妖族的妖王,加上王族在镇压地脉。但是越来越镇不住了,终于出现了空间通道,让魔石和魔气爆发出来。上次是父亲与母亲去服下了族中留下的鲲鹏精血,前去镇压,需要祁远坐镇免得生乱,他偏偏在灵域失去消息不知所踪,只好让我回来冒充他,顺便叫我去找找看流落在外的鲲鹏精血,看能不能改变我的血脉。”
阿无悄悄瞄了眼方漓。方漓仍然扭着头,却在听。他悄悄松了口气,更详细地讲来。
当年古陆碎裂,一半是天灾,一半是人为。因为上古那些主事的大妖们发现,凭他们力量是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