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那么好了。
这样的情况下,拥有兵权的闲王反而是具有了优势。
这让裴安怎么能不感到纠结。
另外一点,那就是跟赵长歌有关。
裴安知道赵长歌跟裴宴的私情,本来趁着裴宴离京的这三年是最好的时机,可是偏偏这三年守孝,根本就不是请求父皇赐婚的好时机。
想到这里,裴安突地愣住了。
这世界上,真的有这么巧合的事吗?
裴安一下子从位置上站了起来。
这也许根本就不是巧合,而是裴宴一心算计的结果。
等裴宴班师回朝之后,父皇必定有所嘉奖,这个时候他提出赐婚,父皇会答应的机会很大。
不,不能这样。
若真的如此的话,那么他就一败涂地了。
“怎么了?”谋士看着裴安一下子站起来,神色凝重的样子,连忙问道。
看着眼前这个谋士,裴安斟酌着将自己的盘算说了出来。
谋士听完,沉凝了一会,然后问,“荣王你是如何知道赵家大小姐跟闲王有私情的?”
“我亲眼看到过两人举止亲密。”荣王声音艰涩的说道,这几年的了解,不得不说,他对赵长歌真的是有不少的好感,只是每每一想到赵长歌跟裴宴之间的私情,心里就膈应的慌。
“既然这样,主子说的事就大大有可能了。”谋士说道。
“先生有什么高见?”裴安谦虚的问道,他敢这样跟谋士说,自然是因为对这谋士很是信任,这谋士是三年多前自动请缨来到他身边的。
他对这谋士的来历最早的时候的确是有疑虑的,但随着时间的流逝,他受益许多,渐渐地就信任上了这个谋士。
不然的话,也不会将这件事跟这谋士说。
“只能在闲王回京前,用非常手段将这门婚事定下来。”谋士直接道。
“可是三弟那边……也在瞧着。”裴安心神一动,但是想到了裴宏,一下子冷静了下来。
“贤王也到了该娶亲的年纪,王爷你可以用非常手段,对贤王也可以用非常手段。”谋士意味深长的说道。
裴安一下子明白了谋士的意思,随后道,“可是赵家小姐最近三年都十分的低调,基本很少参加宴会,要是先后算计,难免会被人看出痕迹。”
“宁贵妃的生辰不是快到了吗?到时各家名门一定会参加,包括赵家,这个宴会到时也是宁贵妃主持,想要做什么的,不是尽在宁贵妃掌握之中吗?想要让贤王不闹,只要人选对头不就行了。”
“难不成还得给他助力不成?”裴安有些不甘愿道。
“只要这个助力本来就是贤王的,让他不可推脱不就行了。”谋士继续道。
反正都是贤王的人,就直接推成一堆,到时候不管是为了什么,贤王只能接受。
“先生说的极对,本王进宫跟母妃商谈。”裴安想了想,觉得这个计划可行。
“属下祝王爷万事如意。”谋士垂头道,遮掩了眼里异样的情绪。
此时的裴安不知道,看似是自己的局,却不知道,自己也进入了别人的局中。
……
宁贵妃寿宴前一天。
不知为何,赵长歌这几天总是觉得心里发闷,心里有一种不详的预感,却又不知道这不详的预感在哪?
心情烦闷之下,赵长歌也只能坐在书桌前,用画画来发泄自己的情绪。
就在这时,赵长歌突然之间听到了身后窗户似乎有一声声响。
回头看去的时候,愣在了原地。
他回来了!
现在的裴宴,经过三年沙场历练,越发的成熟稳重,看上去内敛非常,赵长歌看着,都觉得有些陌生感。
而裴宴此时也在看着赵长歌,贪婪的看着她。
他的小姑娘长大了,风华正茂。
“你……”赵长歌看着裴宴,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声音都有些干涩。
“我回来了。”裴宴看着赵长歌,低沉的声音从喉间溢出,然后对着赵长歌伸开了双臂。
赵长歌见状,突地一愣。
这是要她抱他吗?
双拳微握,赵长歌觉得自己的呼吸有些急促。
看着赵长歌有些发红的脸蛋,裴宴的嘴角泛起笑意,上前,将赵长歌拥入了怀中,“这三年,很想你。”
听着这句话,不知为何,赵长歌竟感觉自己的鼻头不由地一酸。
重要的是,那隔了三年的陌生感在这一刻突然消失的无影无踪。
即使过了三年,他还是他。
想着,赵长歌的手也顿时环上了他的身子。
两个人就这样静静的抱着,享受着这一刻的静谧。
不知道过了多久,两人才放开了对方。
分开后,对上裴宴深邃的目光,不知为何,赵长歌觉得有些手足无措,想要做些什么来抵挡这无措。
突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