括“姐姐”。
非常有礼貌,见到谁了都会笑。拿东西前,一定先和别人眼神交流,似乎在说“我拿了哦”。
我蹲下身子,捏捏她肉肉的胳膊,说:“暮星找姐姐干嘛?”我隔着一层玻璃似的称呼母亲和袁教授为“袁夫人”、“袁教授”,但是对这个可爱的妹妹,我却是认了。
我已经有了非常非常不好的童年的记忆,希望她能够幸福快乐的成长。母亲啊,你给不了我的爱与关怀,都给暮星吧。我现在,已经不需要了。
她拿着一大袋葡萄干献宝似的递给我,我接过,拿了两粒扔进嘴里,然后拿出一粒喂她。她已经长了小牙齿,白白小小的,可以吃一些小小的零食。
“姐姐抱抱你。”我不熟练地抱起她胖嘟嘟的身体,软乎乎有肉,身上还有奶香味。
袁夫人年纪大了,没有母乳,她从生下来就喝奶粉。袁教授为了挣奶粉钱,这段时间都还在实验室忙碌,更别说他那群研究生们。对于真诚地投身于科学的人,我总是忍不住肃然起敬。
正想着,传来钥匙开锁的声音。
袁教授回来了。
厨房里炒土豆的味道溢出来,袁夫人加了青椒,味道极香。我的肚子“咕咕”叫起来。
袁教授冲我点点头。
我们之间十分默契地笑笑。
实际上,在我住进来的第二天,袁夫人推着袁暮星出去散步买菜,叮嘱我刚度过考试周要在家好好休息。从书房出来找另一副眼镜的袁教授见我适应性极强地看着电视里没什么营养的综艺节目,索性坐在离我适中的距离。
他说:“叶夜同学,介意我和你说几句话吗?”
“袁教授!”我反应过来,把电视摁了,声音里还是带着些激动与紧张。虽然严格意义上说,他已经成了我的继父。“您请说。”
“不必跟我这么拘谨。”他厚重的眼镜背后,那双不苟言笑的眼睛染上些笑意。“能够找到你,我真的很高兴。玲玲哭了几个晚上,说对不起你,我们也想尽力对你好一点。
“你估摸是不知道的。刚到美国那段时间,我只是个穷留学生,每天除了学习要打几份工,玲玲语言不通,心里记挂着你,好一段时间都笼罩在抑郁症的阴影下。”
我低着头,想他们年轻时的样子,我不知道他们一路走来经历过些什么,但大概是不容易的。
“后来我成了助教,我们的生活慢慢好起来。但是她因为无法受孕的问题,去看心理医生,和我闹过几次离婚。”
想到过去的点滴,袁教授已经能看出岁月的沧桑的脸上带了些柔情。“但是我们的感情哪里能被这些俗世的事斩断。”
“我必须承认,人是自私的。老来得女,我和玲玲都高兴坏了。过去是没有条件给你一个家,后来,耽搁了。我,很抱歉。
“人不能老是活在过去,须得识清沉没成本。我希望你能够和玲玲,和暮星好好相处。韩姨之前向我说过你对科研工作者的崇拜,你可知,从事科研的人要做到心无旁骛,后院是不能失火的呀。”
我抱着暮星坐在沙发上看电视。这孩子十分亲近我,跟叶梓陵小时候一样。
小暮星显然喜欢看一些少儿科普节目,坐在我大腿上,抱着一只泰迪熊,嘴里发出些含糊的声音,跟着电视节目学语。
袁教授坐在不远处,张开双臂,小暮星蹬着脚爬过去。
袁夫人端着一碟菜放到餐桌上,说:“老袁回来了呀,别干坐着,过来帮我洗菜。”
得,袁教授回来后往沙发上屁股还没坐热,又马不停蹄赶去厨房。这应该是他们的日常了。
袁暮星想上餐桌和我们一块吃饭,但是个子太小,远远够不着餐桌,只能坐在她的专座里,眼巴巴望着我们三人。小嘴瘪着,那模样把我们都逗笑了。
灯光暖黄,互相夹菜,家里其乐融融。我已经憧憬过好久。
“吃得好撑,我想出去散散步。”
“稍等,梓涵,我把碗洗了和你一块儿出去。”
“不用了,我想一个人走走。”
“那……好吧,外面天冷,多加点衣服。现在一大人少,注意安全,别迷路了。”
“放心吧。”
我从没想过有一天我会以这样的姿态走在第一大学的校园里。
尤其是在高考结束后。如果要说高中时的我的终极野心,大概就是考上第一大学吧。
那时我的成绩不稳定,但是奔着年级前十跑,不说像吴少之流直接出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