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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他的眼神有些冰冷有些狠,脸上却是笑着看她:“怎么?不是要睡了本宫吗?”
他翻身将人压住,低吼一句:“那就来啊!”
贺域晴低叫一声,身上的胸衣和短裙瞬间被扯了干净……
太子寝阁里传出贺域晴咯咯的笑声,寝阁外有人在伤心,有人在八卦。
刘鎏趴在窗口听着那边的动静,隐约听到许融在怒吼“闭嘴”,忍不住有些担心,却也不知道在担心什么,本来嘛,该为贺域晴高兴才对啊。
柳桐桐如今和她住在一处,走过来轻声问:“鎏姐姐,柳叶方才过来说,刘公子明日就从城外回来了。”
刘鎏笑眯眯地点头:“好。”
刘雍大概还不知道那个神秘妇人的事情,她该怎么跟他说呢?!
她想了想,忽然咬牙,端了一盘子羊奶,去了刘彦和王氏的寝殿里。刘彦正在给王氏捏腿,见了她进来,手上动作不停,漫不经心地摆摆手:“乖女儿来啦,把羊奶端来给你娘吧。”
刘鎏紧张地咬了咬唇,暗暗呼了口气走过去,开玩笑地对刘彦说道:“爹爹什么时候学会了按摩手艺?”
“闲着没事瞎琢磨的。怎么还不睡?”
刘鎏嘟嘟嘴:“刚才看了个话本子,有些难受,睡不着。”
王氏有些担心,嗔怪地看她:“你啊你,没事就别看那么多话本子,奇奇怪怪的东西看多了,夜里做恶梦怎么办?这次又看到什么了?”
刘鎏低垂了眼眸,答道:“话本子里写了一个女子,身怀六甲的时候,浑身肿胀难过,家中相公却不心疼,还纳了小妾。话本子里只说那相公和小妾如何相亲相爱,那身怀六甲的正室如何恶毒,迫害美貌善良的小妾,小妾是多么迫于无奈,害了正室肚子里的孩子……”
王氏柳眉倒竖:“以后这种教坏小孩子的话本少看,都是那些不得志的穷酸秀才们瞎写呢,一个个都不是好东西!”她忽然一转头,瞪着刘彦,“你也不准看!”
刘彦立即乖乖点头:“不看!夫人放心,我肯定不看!我就算看了,也不敢纳妾啊!”
王氏立即被哄得笑了,转头拉过刘鎏的手,宽慰道:“乖女,那种话本子都是酸秀才写出自己心里的邪念呢,咱看就看了,别难受了!”
刘鎏眼咕噜一转,忽然问道:“对了,娘,我看话本子上说,女子怀孕的时候,身上会不会肿胀,都是随了自家娘亲呢。您那时候怀我和刘雍,胳膊腿肿了吗?”
王氏一愣,神色闪烁起来,下意识地看向刘彦。
刘彦顿时知道不好,急忙捏着王氏丰满的腿朝刘鎏笑嘻嘻地说:“肿了!你看看,那时候肿了,就没消下去过!”
王氏跟着笑眯眯地看刘鎏:“是啊,肿了,唉,人都说坏孩子时腿肿,生的孩子就不老实,可不就生了你这么个闹人精嘛!”
刘鎏咧着嘴笑得明艳艳的,凑到王氏身边撒娇:“哎呀娘,我哪儿闹人啦?我这么乖巧可爱孝顺聪明机灵善良……”
刘彦和王氏对视一眼,一起笑呵呵地嫌弃刘鎏:“好了,好了,把你能的!有这么夸自己的吗?”
刘鎏笑嘻嘻地恼了一会儿,才转身回去睡觉。
到了门外,她脸上的笑容就立即垮了下来,回身看了看屋子里昏黄的灯光,竟有些想哭。
她自打来了这里,就一直受王氏和刘彦的庇护疼爱,千娇万宠地长到现在,从来没有想过,她和刘雍竟不是刘彦和王氏的亲生孩子!
她抬步往自己的寝殿走去,进了殿,柳桐桐急忙迎过来,将殿门关上了,拉着她在床榻上坐下来,拧了干净的热帕子给她:“擦擦脸。”
刘鎏这才惊觉自己竟是哭了满脸的泪。
她接了帕子,擦干净脸,才转头看柳桐桐:“你知道我今天会发现一些事情,是吗?”
柳桐桐点点头。
她什么也没说,也什么都没问,只是默默地坐在那里陪着刘鎏,等到刘鎏不哭了,才轻声说:“国公爷和夫人对你们是真心疼爱,这是最重要的,对吗?”
刘鎏一怔,心里倒是没那么难受了。
对啊,不管是不是亲生的,刘彦和王氏对他们这么多年的疼爱不是假的。
“谢谢你啊桐桐。”她心情复杂,拉过柳桐桐,沉默了半天,才想起来问柳桐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