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去太极大殿前观礼。
王氏和刘鎏是女眷,只能去后宫,等着新册封的皇后娘娘入宫了,上前见礼的。
一家人出门的时候,街对面的宅子正巧也正打开门,袁知安被人扶着,一瘸一拐地走出来,脸上还青一片紫一片的,刘鎏一看袁知安这样,忍不住转身悄悄拉过刘雍:“你带人打的?”
刘雍撇撇嘴,低声说道:“我倒是想打,等我带人找他的时候,他已经被人打成这样了!”
刘鎏转念想了想,猜到了许劭头上,忍不住暗笑。
袁知安远远地看见他们,点头致意,随即上了马车,却不急着开路,等着刘家四口都上车走在前头了,他的马车才跟在了后头。
刘鎏在马车里忍不住跟王氏吐槽:“这袁知安真跟个蟑螂似的打不死,还总能把姿态做得这么足。”
王氏抬手点了一下她的脑门:“跟人家学学,遇到困境就想办法蛰伏起来。”
“是是是,我学!”刘鎏靠在王氏肩上撒娇,“您怎么都向着那家伙说话了?”
“为娘的这是在趁机教育你,不识好人心!”
刘鎏嘻嘻一笑,靠着王氏撒娇弄痴。
一家人到了宫门前,王氏就带着刘鎏去后宫给萧太妃和贺域晴行礼,随即和各家女眷由萧太妃领着,椒房殿的偏殿等候。
一进了偏殿,刘鎏当先就看到了一个熟人,陈宁儿正被一群管家小姐围着说话,神态很是骄矜。
她也看见了走进殿门的刘鎏,顿时变了脸。
她刚回到陈家就听说许劭和刘鎏定亲的事情,气得在家里闹了两天,被父亲教训了一顿,才算是老实了。
她如今知道嫁不成许劭了,对许劭也没什么念想了。
可是别以为她就不讨厌刘鎏了,哼,她只比以前更加讨厌刘鎏了!
所以,为了表达她的讨厌,她朝着刘鎏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带着身边刚收的小跟班,坐到了她母亲宜昌公主身边。
宜昌公主哪里不知道自己女儿是什么德行,不悦地瞪了陈宁儿一眼,转头朝刘鎏和王氏笑着点头致意。
刘鎏也朝宜昌公主笑笑,转眸看到一边的德阳长公主,笑着与王氏一起上前打招呼。
宜昌公主拿捏住陈宁儿,倒是也让陈宁儿与王氏见了礼,还和刘鎏浅笑着对面打了招呼,只是招呼打完就各自没了笑脸,转身各找各妈了!
王氏带着刘鎏坐到了大殿另一侧,一屋子的女人各自捉对说话,上头坐镇的萧太妃眼见着旁边穿着一身赵国宫装的贺域晴浑身长毛似的坐不住,好笑地低声嗔道:“好啦,去找你的姐妹说话去吧。”
贺域晴立即跳起来,被萧氏拿眼睛一瞟,立即老老实实地夹紧肩膀,走得规规矩矩的,到了刘鎏面前,还端庄地朝刘鎏笑了一下:“刘姑娘,我有话对你说,你来!”
刘鎏眉角一抽,看着她,起身跟了上去。
一直到了殿外,贺域晴才恢复了本色,一把拉住她,风风火火地往清凉殿走:“出大事了!快快快,你给我出出主意!”
刘鎏忍不住低声叮嘱:“慢点慢点!马上皇后就要入宫了,你以后再这么风风火火的可怎么行!”
贺域晴不高兴地看她:“好啦好啦,我知道了!融美人已经给叮嘱过我,我打今晚上开始,就会小心的!”
她拉着刘鎏进了清凉殿,看了看四周没人,才低声说道:“刘鎏,我出大事了!”
“什么事啊?快说,你都吓到我了!”
贺域晴凑近她耳边,低声说道:“我这个月,没来那个!”
刘鎏耳根一红,随即脸都白了,瞪着眼看她:“你一向准吗?”
贺域晴点点头:“每个月都是说哪天就是哪天的,从来没有错过。”
“找御医看了吗?”
贺域晴摇摇头:“我又不是真傻!这宫里我没个信任的人,不知道该跟谁说,这不先告诉你了么!”
刘鎏傻眼了,她也从来没遇到过这样的事情,有些发慌,又拽着贺域晴地问:“你们家融美人都不知道吗?”
“我好几天没见着他了,又不敢让人去传信,怕打扰他。”
刘鎏有些心疼,南疆那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公主,在这深宫里才呆了多久?就学会了谨小慎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