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陈氏苦笑,忍不住又哭了起来,抬手擦擦泪,倒是能哽咽着答话:“是啊,家里刚得了他高中的消息,没过两天就有人送了休书回来!那负心汉……他抛弃我和文柠,我自在乡间种地养蚕,也养得活两个孩子!可是那天杀的,竟然叫人回老家,将他老娘接走,顺带的,还将我那只有五岁的儿子给抢走了!!”
刘鎏听得义愤填膺,啪地一拍身边的桌子,怒哼哼地想:当初只抽了那厮三鞭子,真是太便宜陈正了,真该当初抽死丫的!
“你是想要回儿子?”
陈氏眼圈红了:“儿女都是为娘的心头肉啊,我不指望那男人了,只想着把儿子好好养大,后半生也有个指望了!”
刘鎏皱眉:“他如今是官身,就算是负心休妻了,照着赵国的律例,儿子也是他陈家的,要是不肯还你,你也带不走的啊!”
陈氏也知道这个理,可终究是不甘心:“难道我生养的儿子,就要给那个负心汉糟践吗?他从来不问家事,以后娶了亲,我那儿子怕是要一辈子受气……”
刘鎏看着她哭,也不能多说什么,这说白了,是他们的家事,她再着急,也帮不上什么,只能拿了帕子,递给陈氏:“你先别难过了,文柠还看着呢。”
陈文柠洗漱干净了,才叫人瞧出来,是个容貌很清秀的小姑娘,因着还小,兴许还吃了些哭,看着瘦弱得很,站在门口,可怜兮兮的。
刘鎏招手:“文柠,你过来。”
陈文柠走来,站在她面前,眼神有些躲闪的样子。
刘鎏拉过她来,轻声问:“文柠丫头,我问你,今儿在街上,谁让你拦住我的马的?”
陈文柠毕竟只是个九岁的小姑娘,性子虽沉稳,胆子却还小,被这么问着,立即白了脸,只低着头不答话。
陈氏在一边奇道:“文柠,是别人让你去拦县主娘娘的?”
陈文柠还是不答话。
陈氏急了,拉过陈文柠就在她背后打了两下,气道:“你快回答县主娘娘的话!”
陈文柠这才被打得呜哇一声哭出来,抽抽搭搭地回答:“是……是一个大叔叔,给了我一块铜板,指了大姐姐,告诉我,大姐姐肯定会救娘,我……我才去拦下大姐姐的!”
“叫什么大姐姐,叫县主娘娘!”
陈文柠又被打了一下,委屈地瘪着嘴,改口唤刘鎏:“县主娘娘。”
刘鎏看着心酸,拉过陈文柠宽慰道:“你仍然叫我大姐姐也无妨,我家中只有一个弟弟,从小就打闹到大,就喜欢小妹妹呢!文柠,你还记得那大叔叔长什么样子吗?身上可有什么吸引人的特征?”
陈文柠眨眨眼,苦恼地摇摇头:“大姐姐,我不大记得了,那大叔叔长得一般,我……他不怎么吸引人呢。”
刘鎏也知道问不出什么来。
外面的夏季暴雨很快停了,刘鎏也不大愿意陪着陈氏哀哭,急忙起身回家。
到了三元坊,正要进家门的时候,身后突然有风声袭来。
她在马背上一拍,飞身而下,那道劲急的箭矢擦着她的肩膀飞过去,被她眼疾手快地伸手抓住了。
箭头上扎着一张纸,她看了一眼那箭头,无毒的,取下那张纸打开一看,只有一句话:“文柠,可收为己用!”
她一怔,回身看了看四周。
对面袁家宅子紧闭门户,方才那支箭,分明是从对面射过来的。
是袁知安吗?
笔迹又不是。再说了,袁知安那厮应该没这么闲心,来指点她收买人心。
她捏着纸条进了门,刘雍不在家,刘彦说是在外面跟人斗蛐蛐,一时半会儿不回来,王氏孤零零地守着一张偌大的桌子摆饭,心情正郁郁呢,见刘鎏回来,立即白了她一眼:“你还记得回来……”骂完了才发现是刘鎏不是刘雍,顿时更生气了,冲过来就拧住刘鎏的耳朵,“你个小混蛋,我说这一天怎么不见出来闹腾,红袖那死丫头还把吃食都拿回绣楼里,原来你又跑出去鬼混!”
刘鎏娇笑着讨饶,扑上来抱住王氏晃了晃:“哎呀娘亲,我是陪着刘雍办大事去了。”
王氏还要再说。
刘鎏却立即把那张纸条拿出来,正色将今天的事情说了,王氏脸色越来越凝重,直到听说那支箭是从对面射来的,才缓了脸色,拍了拍刘鎏的手背:“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