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要知道!
可是今天怎么回事?
他回到家没看到往日里来回话的护卫,觉出不对来,立即转身出门,驾马朝酒楼奔去。
已经是快中午时分了,酒楼前门居然还紧闭着,他皱眉,调转马头去了后院。
刚转过墙角,就看见了昏倒在院门外的谢琰,他的身边,是一大摊血迹。
刘雍吓得立即跳下马背,朝院子里疾奔。
“桐桐!”
初冬的上午,院子里仍旧寒冷,柳桐桐躺在院子中央的青石地面上,像是一个毫无生气的布娃娃,面朝着他,脸色惨白,身下也是一大滩干涸的血迹。
刘雍一瞬间脑中嗡地一声,跑过来抱起她,一丝力气都不敢用,只敢用轻柔的语气战战兢兢地唤:“桐桐……桐桐……”
柳桐桐昏迷不醒,根本没有任何回应。
他急忙抱起人,转身朝街上奔去。
好在距离酒楼不远的地方就是一家很大的医药铺,他抱着人冲进去,大喝一声:“大夫!救人!”
坐堂的两个大夫一起疾步走过来,带着他将人放进了内室,一名医女急忙进来替柳桐桐清理身上的污物。
刘雍被赶到了屏风外,急得团团转,这才想起来谢琰还倒在街上,立即朝大夫交代了一句,转身又去将谢琰背进了医馆。
他的护卫很快来禀报:“少爷,咱们的护卫都被杀了,扔在了酒楼后的河沟里。”
刘雍脸色铁青:“你回去叫人来,将他们下葬了,妥善安置好他们的家人。”
吩咐完,又问道:“可看到什么线索了,能查到是谁干的吗?”
“刀法非常利落,没有争斗,一招致命。卑职没见过这么利落的杀人手法!可能,是江湖上的人!”
刘雍暗暗咬牙:谁会这样特特地来为难一个孕妇?
“属下在院子里看到一个药碗,要不要给大夫看一下?”
刘雍接了护卫递过来的药碗,微微一闻,似乎闻到了红花、大黄的味道。
“这是堕胎药?”他惊疑不定,急忙去将药碗给了大夫,问道,“大夫,这药碗里的残渣,你可闻得出来,是什么药?”
一名正在给柳桐桐开药方的大夫接了药碗,只闻了一下,就叹了口气,看刘雍:“这是堕胎药!”说完又闻了闻,“红花的剂量下得这么多,是想让里面的姑娘以后都不能生了吗?”
大夫在这条街上,多少也听到了些八卦,“这是酒楼”的老板是个女子,没看到丈夫在哪里,却大了肚子。
想来里面那位就是那个传奇的女老板了吧?
大夫看了刘雍一眼:“这姑娘已经伤了根本,怕是要调养很长一段时间了。”
刘雍脸色森寒:“伤了根本?”
大夫点点头,随即像是忍不住了似的,说了一句:“为何要喝这么多堕胎药呢,唉……”
刘雍握紧着拳头,半晌没答话。
是啊,为何有人会专门跑来给柳桐桐灌下堕胎药呢?到底有什么仇怨?
“大夫,请您用最好的药材,救救她!”
大夫点点头:“这个不消说的。好在这姑娘身体底子还算好,血早自己止住了……”
老大夫晃晃脑袋,低头刷刷地写药方,不再多话了。
刘雍看见医女和另一名大夫走出来了,立即冲进屏风后,柳桐桐刚才被灌了些参汤,脸色好看多了,只是人还在昏睡。
外面不远处一张竹榻上,谢琰却是闷哼一声醒了。
刘雍急忙奔过来,没等谢琰睁开眼睛,就开口问道:“谢琰,怎么回事?是谁害了她和孩子?你是怎么被打伤的?”
谢琰见是他,只得含糊地答:“没看清来人是谁,穿着黑衣,有两个男人,我也不知道对方的来路,只知道武功奇高!”
刘雍脸色更难看了,他这是连找到仇家都办不到吗?
谢琰看看他:“会不会,是英国公府的仇家?”
刘雍也不清楚,英国公府按理说这些年没得罪过什么大仇家,可是谁也说不准,背后会有谁想弄死他和柳桐桐的孩子。
大夫在给谢琰看伤,解开上衣之后,身上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