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许益很快就回过味来,许融这是在故意下他的脸面呢。
旁边伺候的大太监和小黄门,都低垂着脑袋大气都不敢出,一副“我们什么都没看见”的样子,生怕看多了许益的糗态,以后会被打击报复似的。
许益察觉到许融的意图之后,心里反倒平静了些,咬着牙挺住,倒是一声都没吭。
直到过了大半刻钟头,许融才扔了手里一份奏折,像是才看到许益在跪着似的,语气很是惊讶地说道:“皇叔怎么还跪着呢?快起来!你们怎么回事?看见皇叔跪到现在,也不提醒朕一声?”
大太监无辜中了一枪,只得苦着脸跪下大声求饶:“奴才该死!”
许益:呵呵……
“快给皇叔赐座。”许融将一大摞的奏折从面前挪开,看着许益,问道,“朕听说皇叔昨日里在城外遇刺了?身上可受了伤?”
许益艰难地站起来,被小黄门扶着,在一边的椅子上坐下后,才苦笑着答:“微臣双腿受了些皮外伤,不打紧的!”
许融笑着点点头:“那朕就放心了!”
许益用一副诚惶诚恐的表情,朝许融谢恩:“让陛下挂心了,是微臣之罪。”
许融温和地笑着,清俊的脸上,表情微微发冷:“朕还听说,皇叔遇刺之后,在城外调集了京畿大营的将士,把黎山整个儿围住了,搜了一夜的山?可抓到刺客了?”
许益说起这个就生气,一拍大腿,却好死不死地拍在自己的伤口附近,疼得嘶嘶抽气:“说起这个,微臣就觉得奇怪了,几个江湖蟊贼,居然能在一千将士的搜查下全身而退,微臣带人搜了一夜,居然一丝踪迹都没有找到,臣怀疑……“
许融忽然笑道:“皇叔调集京畿大营的兵马,一没有朕的手谕,二没有兵符,您是怎么调集的?”
许益一愣:这才是许融关注的重点?
许融看他回不过神来的样子,语气倒是和缓了一些,又问道:“皇叔,京畿大营的兵马一直是你负责招募新兵,你负责操练和分编,各个营队的士官,也都是你提拔上来的。你一句话,或许比朕手里的兵符,都要好用吧?”
许益一愣,随即急忙解释:“陛下,京畿大营里的将士,也是因为微臣是陛下的皇叔,不得已,才出兵帮助微臣搜剿刺客的。是微臣鲁莽了!您也知道微臣一辈子脾气鲁直……可微臣是万万不敢对陛下有任何不敬之心的。请陛下明察!”
许融见他爽快地认了错,反倒不能再肆无忌惮地发怒了,只是冷哼一声,说道:“皇叔也知道这件事,是您做得不妥当了?”
“是,微臣知罪!”
“那年前这段时间,皇叔就好生在家闭门思过吧,兵部的事情,您就暂时不要再管了!”
许益心中一惊:先是夺了他手中兵权,如今连官职也要夺了吗?
“陛下……”
许融转首拿过未批阅完的奏折,听许益开口,语气急切,忍不住温和地笑着看他:“皇叔还有什么话要说吗?”
许益心中是有些憋屈的,只是被许融这么一问,倒是不知道该怎么说了,求情吗?他又没有犯什么大错!
“微臣……告退!”
许益憋着一肚子的火回了王府,刚进门,万夫人就抱着许栢走过来,笑呵呵地行礼:“王爷回来啦?”
许益板着脸看了她怀里的许栢一眼:“都快三岁了,还不会走路说话,你整日抱着是怎么回事!放下来,让他自己学走路!真是慈母多败儿!”
万夫人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今日会中枪,知道许益发完火走了,她还有些呆傻地站在门口,看着许益走远的方向,委屈地瘪瘪嘴。
旁边的陪嫁丫鬟眼看她要哭了似的,急忙过来劝道:“夫人,下人们都看着呢,咱们回去吧?”
万夫人狠狠地看一眼四周,扫撒的下人们纷纷躲避她的眼神,个个心里都要笑出声来了吧?
她看了看怀里的许栢,顿时也生了怒气:“都是你这小子不争气!”
骂完,转手把许栢扔给了奶娘:“带下去看着,以后不许抱他,让他学走路!学说话!”
奶娘急忙抱着许栢逃走了,心里却也在骂:之前要许栢尊贵的一双小脚不要沾地的人,不也是你么?
许益冲进书房,喝了好大一口浓茶,才算是平静下来,狠狠地捶了一下桌子,终于生了些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