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夫见刘鎏靠近,忍不住脾气很大地瞪了她一眼:“不相信老夫的人品,可以!不相信老夫的医术,不行!您要是觉得我治不好,现在就走!”
刘鎏暗暗咬牙,治好赶紧陪着笑:“没有不相信啊,只是这么一问,大夫您别生气啊。”
狗腿子似的讨好完大夫,她才反应过来,咦,不对啊,这老头是王府豢养着的大夫,她为什么要这么低声下气嗫??
老大夫看了她一眼,目光忽然落在她的手指上,神色一冷,突然伸手抓过她的手,看着她的指甲。
刘鎏吓了一跳:“唉??”
老大夫又翻过她的手掌心看了看,又抬眼仔仔细细地盯着她的眼睛看了半晌,才拧着眉松开她。
刘鎏被这神神叨叨的老头弄得有些紧张,忍不住问道:“大夫,怎么了?”
老大夫神情紧张地看她一眼:“世子妃最近,是不是……月信不准?”
刘鎏脸上一红,随即,点点头:“最近,是不大准……”
她以为是和许劭厮磨得太厉害了,才会这样的呢。
“是有什么问题吗?”
老大夫狐疑地看她:“世子妃近日应该是吃了许多大寒之物,但是量控制得很好,没有伤及根本,就是……会子嗣艰难!”
刘鎏顿时黑了脸,拧着眉的模样和许劭如出一辙:“大夫,您的意思是,我至今未孕,不是我和世子身子有什么不对,而是我被人下了药?”
老大夫抬手招了招:“我再号号脉。”
刘鎏立马老实地伸手递过去,老大夫号脉时,她不敢开口打扰,转头去看贺域晴,她喝了皂角水之后,被药童扶着,正对着痰盂,差点将胆汁都吐出来了。
老大夫终于长舒一口气,松了手:“奇怪!真是奇怪!”
刘鎏被吓得不轻:“哪……哪奇怪啦?”
“按理说,你吃下的大寒之物,早该让你生了严重的病症才对,可是又间歇性地吃下了解药……这不奇怪吗?”
刘鎏拧眉:是挺奇怪的。
她的身边,潜伏了一个用药高手,害了她,也害了贺域晴……
“陈文柠!!!”刘鎏几乎是立即就确定这个人是谁了,暗暗咬牙。
原本想着留陈文柠在身边,好查出她背后的人是谁,可是最近事多,陈文柠又一向表现得正常,她就放松了警惕。
居然让这死丫头钻了这么大的空子!
“大夫,能解了我身上的寒毒吗?”
老大夫再次充满自信:“那是当然!”
刘鎏简直像是捡到宝一样,看着老大夫,笑道:“有您治不了的病吗?”
老大夫胡子一抖:“多得是!”
刘鎏对这小老头的印象好了些,好再不是个目中无人自高自大的小老头!
“求大夫救我!”刘鎏朝老大夫眨眨眼,“我还想有自己的孩子呢。”
老大夫板着脸点点头,刷刷又开了一副药方,甩给刘鎏:“照方吃药就行了!一年之内不能吃螃蟹、茭白、绿豆等寒凉食物,知道吗?”
刘鎏老老实实地点头,见贺域晴吃了药,脸色恢复了些,就吩咐婢女过来,一行人直接去了回了安陵殿。
进了殿,才看到许劭正在吩咐人出去找她,见她回来了,才急忙过来:“你去哪儿了?”
刘鎏关起门来,私下里与他草草说了贺域晴中毒的事情,才紧张地问:“阿慢去哪里啦?为什么还不来接她?”
“我们的人去告诉他贺域晴流产出宫的事情之后,他就不见了,说是去办路引,却根本找不到他的踪迹。”许劭挠挠头,转而说道,“今日陛下亲口下了谕旨,我要率军去龙却城,和乌孙国打一场仗了。明日就要出发!”
刘鎏心中顿时一空:“这么着急吗?”
许劭无奈地点头:“没办法,已经入冬了,乌孙国那边没有了吃喝,整个国家的男人都出动了,战斗力不容小觑。朝中兵力虽在,领军之将却没几个,我必须去!”
他很抱歉地看着刘鎏:“怕是不能陪你过年了!年后就是你生辰,我也不知道能不能赶得回来!”
刘鎏耷拉了脸:“我……我去给你做些干粮路上带着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