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你叫什么名字?”
侍卫战战兢兢地答:“卑职,名叫张澎。”
许益暗暗记下了:“好!王府里如何了?”
张澎低声答:“世子妃出门了,几位夫人知道您被关进了天牢,都乱了!好在有林公公在府中收拢大家,府中倒还算是安宁。”
许益点点头,又喝了一口酒。
张澎见他将一瓶子雨花酿差不多都喝下去了,才站起身,说了句:“王爷慢吃,卑职先出去了。”
许益漫不经心地点头:“好!”
张澎最后看了他一眼,眸光微冷,转身离开了。
到了门口,陈扬正和狱头在一处闲磕牙,给狱头递了好大一锭银子,见张澎出来,才笑着问道:“王爷都吃了喝了?”
张澎点点头,寡言少语的模样。
陈扬对他还算熟悉,见他不吭声也不觉得有什么,笑着摆摆手,和狱头告别,一行人就离开了天牢。
半道上,张澎忽然捂着肚子说了句:“哎哟,肚子疼,你们先回去,我找个地方上厕所。”
陈扬没好气地摆手:“去吧去吧,昨晚上吃辣的吃多了吧?”
张澎尴尬地咧咧嘴,捂着肚子跑进旁边一家酒楼里,转身看着陈扬等人走远,他去酒楼后头换了一身早准备好的灰扑扑的袍子,一路拿着路引离开了灈阳城。
……
许劭率军一路疾奔,用了半个月的时间,终于在年前赶到了龙却城。
乌孙国的二王子弗兰,亲率五万骑兵,在城外的百里荒草原上,与赵国将士摆开阵仗对峙起来。
西北寒冷,城里还好,城外大草原上却是漫天的大雪,马匹只能扒开白雪吃干草,却还是吃不饱。
如果打持久战,先坚持不住的应该是乌孙国才对。
许劭站在城墙上,看着草原上乌泱泱的乌孙国军队,冷硬地吩咐身后的将士:“坚守不出,没有我的命令,谁都不准开城迎敌,违令者,斩!”
萧翎点头,招来传令兵,将他的命令传下去。
许劭吩咐完,只见底下的乌孙国大营里,走出一队人马,直奔城门口而来。
这队人马奔过来,在城门口开始了每日的日常节目:叫骂。
可是乌孙国说的话,赵国人压根听不懂,只觉得像是有一堆鸭子在嘎嘎嘎地叫,头两回听见了,大家还能在墙头指指点点地说笑一回,就当是在听鸭子叫了。
可是时间长了谁受得了?
乌孙国这帮乌孙,偏生耐性很长,接连着叫骂了大半个月了,虽然听不大懂,也知道他们每日骂的内容是不一样的。
真稀奇了嘿。
许劭站在墙头听了一会儿,嘴角一抽,问身边的一个参将:“他们就这么每日来骂?你们就这么听着?”
参将脸色黝黑,板着脸,脸更黑了,点点头,没好气地答:“日日这么骂,我们就当他们在放屁呢。没有将军的吩咐,咱们也不能把他们怎么样!”
说完忽然觉得自己说话可能有些大老粗了,有些尴尬地看许劭一眼。
许劭倒是没在意,转头看看城下,摸了摸下巴,狞笑一声:“咱们城中不是有些堆在那里没用的长竹竿吗?叫人把竹竿打通了,我有用!”
参将惊疑不定地应了,看了萧翎一眼,萧翎也露出一脸的狞笑来:“去吧!”
参将只好赶紧下了城头去吩咐师傅办事。
第二日,乌孙国将士又来城下叫骂的时候,城头忽然伸出二三十支竹竿来,他们刚开口要骂,那竹竿里忽然飚射出一股子腥臭的黄水来。抬手抹了放鼻子下一闻,不得了,居然是屎尿!
这一下子,将乌孙国的人气得哇哇大叫,急忙退远了。
许劭在墙头哈哈一笑,对参将吩咐道:“明日他们再来,就还这么办!”
参将想不到堂堂的世子爷,居然能用这么糙的法子整治乌孙国的叛贼们,墙头的将士们也觉得解气,对许劭自然亲近了几分。
许劭心情不错地下了城墙,在城中检查了粮草和辎重,暗暗计算开春后打一场硬仗,这些储备够不够支撑的,心里有了六七成的把握,心下放松不少。
回了大帐,萧翎拿着一小卷纸笺走过来,脸色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