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身上已经被抽得火辣辣的疼,转身飞奔逃出了院子。
许劭站在门口也不追了,笑眯眯地回身看了院子里的刘鎏一眼,夫妻俩一个对眼,没忍住,齐齐地哈哈大笑起来。
实在是长得五大三粗的弗兰,在院子里被追着打,跟被撵得无路可逃的大公鸡似的,很搞笑。
刘鎏看了许劭追打弗兰,这两天的郁闷顿时好了许多,再看许劭,只觉得想念至极,朝着许劭就快步走了过来。
许劭不想叫她走太多步,急忙迎过来,将扑过来的小小身体搂进了怀里,长舒一口气,低声道:“对不住,这两天,我不该跟你闹别扭。”
刘鎏一听他这么说,不知道是不是怀孕后激素在作祟,瘪瘪嘴就呜呜地哭了起来。
许劭听到她哭,心里更是自责了:“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了,是我心眼太小,竟然纠结了这么久,叫你受委屈了。”
刘鎏抱着他的腰,手上紧了紧,低声道:“你是不是要去焦州了?我跟你一起去吧?”
许劭无奈地道:“伤了胎气可怎么是好?”
他都二十五岁“高龄”了,说实话,是很想要刘鎏生下他的孩子的。他不想这一胎出现任何意外!
刘鎏撒娇地晃了晃他:“大夫都说了没事了!之前我觉得小肚子发烧,大夫也说了,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显然对我是有好处的。你放心吧,这孩子强健着呢,我之前发力射箭都没事呢。好不好嘛,一起去焦州嘛??”
许劭被晃得有些晕了,竟然就这样答应了:“也好。不过,路过乐阳的时候,我叫人送你去找”
总比留在龙却城,被弗兰纠缠,要强一些吧?
想到这里,他倒是更觉得带着刘鎏一起离开是个正确的决定,拉过她,笑道:“那还不快些去收拾行李?”
刘鎏在龙却城身边只有一个粗使的婆子伺候,细软行装倒是没多少。
当晚收拾好了,第二日一早,夫妻俩就带着龙却城的大半守军,朝乐阳焦州方向进发。
等到弗兰睡醒了,起身想去找刘鎏接着套几乎的时候,发现城守府里已经快空了,只剩几个扫撒备饭的仆人。
弗兰追到城守府大门前,看着空荡荡的府门口,挫败地仰头,朝着天空苦笑一声。
路上的刘鎏笑眯眯地躺在许劭的怀里,柔声撒娇:“好啦好啦,别生气啦!”
许劭故作黑脸,哼了一声。
“我记得你之前说,你喜欢乌孙国人那样的眼睛和五官?”
刘鎏立即坐直了身子,一本正极地否认:“有吗?我那时是因为……你带回来的那个美人毕罗,我故意说毕罗美,试探你的态度呢……我其实当时是醋了!”
说起毕罗,许劭眸光微冷:“毕罗,你不说,我都要将人忘了!之前灈阳城传信过来,毕罗在王府里,与许攸勾搭在了一处……美人再美,只有皮相有何用?”
刘鎏哦了一声,转瞬抓住了话柄:“咦?你也承认毕罗美了对不对?嘤嘤嘤……你心里想着别的美人……你嫌弃我丑了对不对!嘤嘤嘤……我好命苦!”
许劭:“……”
刚才吃醋的是他吗?
刚才理亏的是她吧?
怎么转瞬间就成了他错了?
他无奈地低笑一声,伸手将人捞进怀里,知道她是假哭岔开话题,也不揭穿,捏了手边木盒子里装着的葡萄干,喂她吃:“来,吃点葡萄干,免得待会儿坐车难受。”
刘鎏顺从地吃了后,才拧着小脸哼哼:“不要每回我一撒娇你就给我投喂食物。”
“为何?”
刘鎏扯过他的耳朵,将脸拉过来,吧唧亲了一口:“长此以往,我会越来越爱你的。离不开你了可怎么办?”
许劭俊脸一红,耳根都也紧跟着红了。
这齁甜的情话,他如今听了还是有些羞涩啊。
刘鎏觉得这样的许劭真是萌萌哒,比在外人面前板着脸气势十足的样子,可爱多了,忍不住在他脸上又吧唧吧唧亲了好几口,才心满意足地放开。
许劭一脸嫌弃地擦了擦脸上的口水,抱着她,心里醋意完全没有了。
想着弗兰起身后看到空了的城守府,表情该有多精彩,他就忍不住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