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绝对不想再来第二次的。
刘鎏吐得天昏地暗,蹲在花圃边,连头都没再抬,直到被贺域晴扶着进了前厅,将门窗关上之后,味道渐渐淡了些,她才喘过气来,脸色发白。
贺域晴也被刺激得不轻,半晌,才找到自己的声音:“干出这种事情的,到底是人,还是魔鬼?”
刘鎏沉默半晌,答道:“畜生!”
她真的很想亲手杀了乐阳城守吴波了,此人是赵国文官,原本就是乐阳城守府判曹,梁国复国之后,他因为帮助刘涓拿下乐阳有功,就被封为乐阳城守。
想不到这个在乐阳呆了小半辈子的人,竟然用乐阳城的无数条人命,来豪赌。
“这府里的人全都死了吗?”
刘鎏并不清楚,平复了一下心情,才低声答道:“府里有两处密室,我的贴身婢女是知道入口的。”
她带着贺域晴径直去后院找密室,到了卧房门口,贺域晴脚步一顿:“我也进去?”
密室这种东西,自然是越少人知道越好的。
刘鎏转手拉过她:“你不是别人,走吧,帮我找人!”
贺域晴笑了笑,跟着她进了卧室,从衣柜后打开了密室的门,后面就是一间藏着字画和银钱的密室。
门刚打开,里面就是一声尖叫,随即,只见绿腰举着匕首刺过来:“我跟你们拼了!”
刘鎏抬手抓住了她,险险地夺了匕首,呼了口气:“是我,是我!”
绿腰红着眼盯着她看了看,随即嘴一瘪,呜哇一声哭出来:“公主!!!吓死奴婢了!”
刘鎏拍拍她,问道:“红袖他们呢?”
“府里出事的时候,她回家去了,不知道她和王武在哪里!公主,救救郎佩吧?”
刘鎏一愣:“谁?”
绿腰拉着她进了密室,一指墙角昏迷的男人:“他,郎佩。公主,是他救了我,我才没有被那些人……公主,他伤得很重,救救他吧!”
刘鎏看这郎佩一眼,想起来了,这名字,在簪缨录上。
这是影密卫的副统领啊。
怎么会来公主府?
“快把人扶出去。”刘鎏急忙带着贺域晴上前,帮忙将郎佩扶到了外面,朝绿腰道,“府里的酒窖里还有酒吗?去找一点过来,最烈的那种……给他擦洗一下伤口。晴儿,你去找个大夫过来吧?”
贺域晴点点头,出门前还是低声道:“如今城中怕是很难找到好大夫了。”
刘鎏点点头,见贺域晴出门离开了,捧着肚子等绿腰拿了酒过来,吩咐道:“脱了他的衣裳,给他擦擦伤口,我看看伤势如何。”
好歹以前是产科医生,基本的外伤救治还是不在话下的。
绿腰脸一红,手微微发抖将郎佩身上的衣裳解开,鲜血干涸了,黏在伤口上,轻轻一扯,郎佩就闷哼一声,只是仍旧昏迷着没醒。
脱了外裳,刘鎏才发现郎佩的内裳上缝着一封密信,解下来打开一看,是许劭的字迹。
她仔细看了看,暗暗放下心来,转首将密信撕碎了。
郎佩的衣裳被一点点剪下来,露出精壮的胸膛,还有腰腹侧一道狰狞的剑伤。刘鎏上前看了看那伤口,又检查了一番他的内腹,不幸中的大幸,没有内出血,只是贯穿伤失血过多了。
“还好还好!”她舒了口气,指使绿腰,“去把你的针线盒拿来吧。”
她将银针和棉线用烈酒泡了泡,动手被郎佩缝合伤口,缝到一半的时候,郎佩闷哼着疼醒了过来,一抬头看见刘鎏,惊得一颤,想起身:“公主……”
“别动!”
刘鎏瞪他一眼,抬手按了他一下:“躺好,就快缝好了!”
郎佩苍白的脸上顿时微微一红,转过头不敢看刘鎏了,只是浑身肌肉不自觉地绷紧,一动也不敢动!
刘鎏一针又一针地缝合,剪了线头之后,看了郎佩一眼,这小子咬着牙一声都没吭。
“你回来,是帮驸马爷给我送信的?”
郎佩脸上的微红慢慢消散了,转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信……”
“我看过了!辛苦你了!你回来几天了?”
“昨晚刚到。”
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