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张佳扬将近五十岁的年纪了,这在终南山练就的身板一点也不比二十多岁时差,闪转腾挪招招凑效,如同一条光滑的鱼在刘欣的面前,刘欣使尽全身解数也没有伤到张佳扬丝毫。
张佳扬觉得如果就这样打下去,自己一定不占上风,就忽生一计,动手拿起了油灯旁的火折子,应对刘欣的过程中点燃了帷帐,本来就是丝绸的帷帐和木质的房子,这一见火就着,马上整个房间烟雾缭绕,刘欣也辨别不了了方向,张佳扬趁机溜出了房间,边跑边大喊:“着火了,着火了。”
整个王府有应对火灾的机制,一听到有火情,就敲起了锣,然后所有仆人拿着泼水的器具向火灾方向跑,这样一来这王府就热闹了,人声鼎沸,张佳扬就是需要这样的效果,轻轻松松溜出了王府,轻车熟路的返回到了驿馆,紫霞早已再次等候多时,一看满身热汗的张佳扬就问道:“相公,没有什么事情吧?”
“还行,就是和刘欣过了几招,和她还是谈不到一块呀。”
“那我们应该怎么办?”
“在寿春算是惊动刘欣了,我们应该尽快离开这里,在这地方呆久了恐怕凶多吉少。”
“小诸葛不找了。”
“经过我的走访,小诸葛在这里概率不大,听刘欣话中之意应该在匈奴地界,接下来要去匈奴走一遭,来解开我心中的迷惑。”
“好,那我们尽快出发吧。”
“快收拾一下行李,别让驿馆官知道了,如果遇到就说去郊外练会武艺。”
“好的,我早收拾好了,并且还准备好了路上的干粮,我们快走。”
就这样两个人悄悄的下了楼,牵出马匹,急匆匆的离开了驿馆,奔向了寿春北城门。
再说王府人员在救火时,淮南王刘安也得到消息,大白天失火是大事,亲自前往,一看是翁主刘欣住的房间,就惊慌的大声喊道:“翁主在那里,翁主还好吧?”
这时刘欣从人群中走出来向刘安施礼道:“王兄,刘欣无大碍。”
刘安一颗惊慌的心才放了下来道:“翁主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哎呀,白天这火起的蹊跷,是怎么回事?”
“王兄请借一步说话。”刘欣轻声的说道。
刘安和刘欣到了旁边一个众人听不到的地方,刘欣把刚才的事情向刘安说了一遍,但隐瞒了张佳扬寻找小诸葛的事情,刘安脸色不由的大吃一惊道:“张佳扬此人本王早有耳闻,没想到他到我淮南来了,不知道是受皇上委派还是另有所图。”
刘欣就接着瞎编道:“有可能是皇上派来监视王兄的,此次出现对王爷大大的不利呀,希望王爷早作定夺。”
“嗯,那就先抓住此人,让其不能活着回去。”
“恐怕现在很难找到了。”
“本王立刻派人追赶,”刘安说到这里转身对身旁的护卫道,“快,通知四门戒严,全城搜索劫匪,然后再派出四路人马分别从四门出城追击。”
“诺。”
张佳扬和紫霞马不停蹄的来到北门,刚通过北门不久,就有一队快马后脚赶到北门大声喊道:“王爷有令,关闭城门,搜寻劫匪。”
这对快马冲出城门,然后城门被关闭,这些都是张佳扬和紫霞离开后的事情,自然没有看到,但是张佳扬早已料到刘欣会让刘安这样做,就和紫霞一刻不停,迅速离开淮南界,等跨过了国界,张佳扬才深深的出了口气,远远的看到身后官道上的漫天灰尘,让他感觉到了自己预判的正确,轻声的对紫霞道:“夫人,看来要尽快向北走了,不然找寻小诸葛的事情将成为空谈,刘欣会快速的实施她的计划,到时不知道小诸葛会是什么样子,能否安全的被我们找到。”
“是呀,一切听相公的。”
“从这里一路向北,直接到匈奴的地界去找寻小诸葛,不过这里距匈奴隔着千山万水,恐怕夫人跟着我受苦受累,不然夫人在附近找一个好人家先待下来,等我办完事情后过来接夫人一起回古城。”
“不,不,坚决不,相公嫌我是累赘吗,我过来就是要专心照顾相公生活的,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
张佳扬听到紫霞此言,仰天长叹,大声喊道:“我张佳扬何德何能能够由此福分,今生不报夫人大恩,来生一定相报。”
紫霞马上靠在张佳扬肩头道:“这是紫霞愿意的,请相公不要记挂在心。”
火红的夕阳照在两个人的身上倒射出两个长长的倒影,倒影仿佛已经越过了高山,跨过了河流,看到了远处的希望。
刘安的追兵到了淮南国的地界,就看着远方凝视了好久之后,带队的大喊一声道:“未发现劫匪,回去交令。”
“诺。”
追兵退去,张佳扬和紫霞走到了一个山脚下,看到周围环境还算安全,就拿出帐篷撑了起来,找些柴禾取来溪水开始生火烧饭,以解从寿春匆忙逃出的疲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