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剑并没有刺下去。
无妄天君看着跪在脚下的瀛泽,将持剑的手略略收回了一些。利刃离身的沈筠身上各处伤口都仍在淌血,人也越发苍白,但似乎还能支持,只是不能说话。而正在此时,嘉泽放开了公子扶持的手,略微踉跄着前行几步,跪在了弟弟身边。
“我没要你跪,”唇边略带讥讽的笑容消失不见,无妄天君的脸色骤然冷了几分,“你跪得还不够多么?为了你这个弟弟,你哪一次见我不是毕恭毕敬……又有哪一次是真心的?”
语带薄怒,四周的空气似乎也在同时变得冷硬尖锐,直向人身上压迫过来,这个人本就不必掩饰自己的喜怒,他的情绪倒比鸢之类的来得直接得多。嘉泽却只淡淡看了他一眼,道:“天君身份尊贵,我和瀛泽俱是天庭臣属,礼数自然是不能少的。”
说到“天庭臣属”时,他的语速几不可察地放缓了一点。
天君显然注意到了,他本来锋利的眉似乎更尖锐了些,嘉泽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