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狼用鼻子拱拱最后一个牺牲的同伴还温热的躯体,发出一阵低哑而悲伤至极的哀叫。
“阁下,放了他吧……”有人说。
“然后等它来复仇吗?”有人反驳。
法兰蒂斯犹豫了一瞬,不料那银狼一跃十几米扑到他身前——“砰砰”,发射性的动作,没有取了狼的性命,不过断了它两条后腿。
“你们谁当过兽医?”跳下马,抱起失血昏迷的狼,法兰蒂斯对惊呆了的骑兵们问。
对于莉娜总管而言,猎狼回来的法兰蒂斯少爷很不对劲。从少爷到伊尔比德家就被指为专属侍女的她,可以理解从小就喜欢动物的少爷抱个什么回来,可是,那不该是一头狼,据说还是头杀了不少人的;更不应该的是,少爷居然纡尊降贵地亲自给它洗澡,亲自给它包扎!
“少爷,这样不卫生吧?”
法兰蒂斯没有回答,反而问:“莉娜,你说它会不会讨厌我呢?”
莉娜一愣:“它哪里知道讨厌谁呢!不过是头畜生而已。”
“可是我们杀了它的族人,我又伤了它——不过,即使不能驯服,我也不想放它走,这么漂亮的皮毛——”
正好做条毯子。莉娜心里说。
不到两天,狼就醒了。
像法兰蒂斯预见的一样,它一见人就撕咬狂叫,不得不用铁链锁起来,搁在面前的肉食也不理不睬。
又三日过去,狼已经变得十分憔悴,却始终戒备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