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刺绣,做完能收四两银子。
瑾瑜想了想,对冬青道:“冬青, 麻烦你跟嫂子一起多做些点心, 不用特别多,每种点心多个十余块就行。”
“嗯?”
冬青刚想开口问为什么,瑾瑜便解释开了。
“怎么说都是我们耽误了这么长时间, 没把刺绣按时送去给买主, 这点心拿去权当赔罪。不过别担心,把点心算在成本里, 我们同样还是赚钱的。”
“好。”
冬青应下来, 进灶屋与翠枝一起做点心。
这样做不仅拉拢挑花刺绣的客源, 还让他们都尝尝自家的点心。
若是有人觉着好吃, 下次就会来跟翠枝买点心了。
点心做完冷却之后, 每种点心取一块,用油纸包起来,包了十余份整齐的放在背篓里。
第二日上街出摊时,有人来交钱取货,便递一个小纸包给他。
白拿东西自然是好,但并非所有人都喜欢只占便宜,要有来有往心里才过意得去。
很多人收下后都一脸不好意思,没想到买刺绣还能收到点心,心里对冬青一家又多了几分好感,连声称道若是亲戚朋友需要摆件的,一定推荐过来买这挑花刺绣。
烧饼铺子的刘大娘也收到一包点心,笑得嘴都合不拢,凑到冬青耳边说起了悄悄话。
“大闺女,你们怎么不换个地方摆?要是那赖头回来该如何是好?”
冬青抬眼看了看旁边登记订单的瑾瑜,也凑过去附耳悄声说话。
“不怕,我丈夫想法子治住了那人,那人不会回来找麻烦的。”
虽然不知道是什么法子,但看瑾瑜胸有成竹的模样,应该不成问题。
刘大娘点点头,“这就好,对了,你们没来镇上的时候,镇子上流传起一些关于林员外的风言风语。”
“什么风言风语?”冬青又凑近一些,“林员外不是刚把他弟弟的家财散尽,救济了明山镇的许多穷苦人家?”
刘大娘声音越发的压低,“听说林员外与布巷金线坊的女东家关系很近,还说林老二之所以被张梁剁了,是因为当天林员外临时把跟在他身边的家丁叫走,才会被张梁钻了空子。”
“还有这种事?消息从哪儿来的?”
冬青故作不知,心下疑惑是谁把消息放出去的,反正不可能是瑾瑜。
刘大娘一摊手,“鬼知道从哪儿传起来的消息,不知道是真是假,反正镇上都传开了,说得有鼻子有眼的。”
冬青一笑,“不管他,无论真假,至多以后防着点那林大善人就是了,没坏处。”
“说的也是,大闺女你真是个通透人儿。”
正说着,刘大娘的孙子已经把她妹子叫了过来,刘大娘起身往回走,“我去教她绣挑花刺绣,大闺女你慢慢看着摊儿啊。”
“哎好,大娘你去吧。”
看大娘进了屋,冬青把这事说给瑾瑜听。
瑾瑜心中了然,道:“只怕是李员外找人放出来的消息,没有直接传是林员外把林老二打包送给张梁的,想让林员外整日提心吊胆。”
林员外不是傻子,自然知道谣言这种东西越描越黑,更何况心里本就有鬼,便不会出面谈及此事。
李员外没有直接放出真相,是怕狗被逼急了也会跳墙。
很多风言风语,因为传的人多了,就成了真的。
放出模棱两可的消息,李员外大约是盼着有那么几个明眼人,结合张梁被抓当日所说的话,道出真相。
冬青心里称赞李员外,这招实在是高,这下,林员外心里终日插着根刺,只怕是要寝不安寐食不下咽。
整日担心别人看破真相,却又不能轻举妄动,否则他黑得更快。
如此,林员外大抵是没有心情来找她们的麻烦了。
正想着,一道阴影停在了摊子前面。
定睛一看,居然是赖头,身后照样跟了四五个小喽啰。
翠枝顿时大惊失色,转头看向瑾瑜和冬青。
冬青不禁也看向瑾瑜,瑾瑜分明说过,他送了赖头一份礼物,第一天上街,赖头又来到了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