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名声在外, 不愁销路。
但县城的人很少接触这东西, 就得从头开始。
陈君然在县城半年,推广挑花刺绣的效果并不明显。
因为他主业是念书,闲暇之余做出几套刺绣,又没有瑾瑜和冬青的经验。
只是通过同是寒门同窗介绍,陆陆续续卖出不足十套,赚了七八两银,心里也满意。
冬青索性在后面店里借了个小凳,跟旁的小商贩坐在一排,拿出一幅挑花刺绣开始绣。
旁的商贩身前都有个摊儿,摊上摆着各种荷包鞋子手绢,就冬青自己独溜溜坐在那儿,十分显眼。
路人不禁多看几眼,旁的商贩也特别好奇,这是在唱哪一出?
旁边卖荷包的大姐凑过去看了看,“大妹子,你……这是在卖什么?”
“这个啊,叫挑花刺绣,谁都能上手刺绣。”
“刺绣能是谁都可以上手的吗?”大姐一脸不信,她可是村子里数一数二的巧手,谁都能刺绣把她放在哪儿?
冬青看大姐带着鄙夷的神色,心思转了一圈,下巴一扬,略带挑衅,“真的,我这比你会的那个刺绣快多了,又方便,只要长了双手的,都能绣。”
看冬青洋洋自得的模样,大姐气不打一处来,上前拉了个进城的庄稼汉。
“来来来大哥你帮我个忙,这个小妹子说她手里这东西,谁都能上手刺绣,你让她教你,日落之前你绣出花样儿我就送你个荷包,要是你没学会,这小妹子出二两银我们平分,小妹子你说怎么样?”
这大姐争强好胜,因为自己就会刺绣,知道刺绣的难处,根本不存在谁人上手都能绣的情况,就下了这个赌约。
左右她都不吃亏,要是汉子真能绣出花样,她顶多损失一个荷包,要是汉子绣不出,她可就白白赚一两银子,比她卖几天荷包还赚的多。
而且看情况,她这一两白银是赚定了。
如果这小妹子不同意赌约,那不就说明什么挑花刺绣都是瞎扯出来骗人的,照样是她更胜一筹。
冬青看了看眼前的壮汉,一点头就答应了,“可以,你招呼附近的路人商贩来做个见证,免得这赌注不公平,你们俩合伙坑我。”
真是瞌睡来了有人送枕头,冬青强压着笑意,满脸愤懑和担忧。
壮汉挠着头,“这……不合适吧?”
他只是路过而已,莫名其妙被拉来做了这个赌约,但不管他学不学得会好像都稳赚不赔。
见冬青答应,那大姐心下一喜,“有什么不合适的!这小妹子自己夸的海口,你尽力就行。”
她本来就是个豁的出去的,当即上前吆喝开了,口齿清晰声音嘹亮,把事情始末说得清清楚楚。
人都爱看个热闹,听此一事,也就陆陆续续围了过来。
要是冬青直接自己上前吆喝卖挑花刺绣,铁定是叫不来这么多人的,也没人有耐心看她一针一线的示范。
这下别人期盼赌约结果,一定会仔细看她是如何教壮汉刺绣,由这五大三粗的壮汉绣出来,效果比她自己绣的好上数倍。
看围了差不多的人,大姐把自己的小凳塞到汉子跟前,“来来来,我把凳子给你,你俩坐着绣。”
汉子第一次被这么多人围观,况且一会儿还要刺绣,有些手足无措,同手同脚僵硬的坐在凳子上。
冬青拖着小凳子挪上前,把挑花刺绣平铺在汉子膝盖上。
“这位大哥怎么称呼?”
汉子紧张的挠了挠膝盖,“我姓张。”
“我就叫你张大哥吧。”
冬青在底布上选了一只蝴蝶,拿起色板,放开了声音给张姓汉子一一讲解,只要按照色板上对应的,把那色绣线盖住那色颜色。
“这里是红色,色板上红色对应了蓝色的绣线,就用蓝色绣线。”
冬青取蓝色绣线穿了针,给汉子示范几下,就递到汉子手里。
汉子手上都是老茧,针太细,一不小心就拿滑了。
冬青十分有耐心,仔细指导汉子一格一格的,交叉绣上十字。
围观众人啧啧称奇,还有这样的操作???
壮汉动作笨拙,进度有些缓慢,日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