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瑾瑜不得不感叹,古代有钱人家日子真好过。
十指不沾阳春水这种事真的存在,恨不得吃喝拉撒睡都有专人伺候。
还好冬青让他们家变成了有钱人,不然他那点俸禄,还不够买这宅子的一个角角。
用过早膳后,瑾瑜换上公服去了翰林院,冬青则清点收到的贺礼入库。
她们正式拥有一个宅门,虽然只有两个主子,但咱们屋子大下人多。
接近大年三十,瑾瑜收到陈君然的回信,心中欣慰,陈君然果然没有让人失望。
立刻告知徐千章,敲定后翰林院拟了诏书,吏部署名,让陈君然即刻调任至廊州任通判一职。
为掩人耳目,不止廊州一处有调动,找个名头,免湘王生疑。
调职文书一出,瑾瑜就将此事作为人情写信告知湘王,朝廷有职位调动,廊州将会有个新的通判上任。
对瑾瑜的善举,湘王自是喜闻乐见,提前收拾好一切等陈君然上任,然后再徐徐图之。
陈君然不负所望,按照瑾瑜的指示,与湘王周旋一段时日,在湘王搬出让人难以拒绝的诱惑时,顺势加入,唯湘王与柳振宁马首。
值得一提的是,陈君然提起李全颇有不虞,因为是同乡且李全身在翰林,却不对他开方便之门。
湘王当然不可能一开始就信任陈君然,考察了一些时间,见陈君然老实听话,处理事情不含糊,定期向上汇报事宜措辞得当,逐渐也就放下心来。
瑾瑜见时机差不多,就让陈君然慢慢向华元帝汇报少许实情,比如探查到蛛丝马迹,湘王确实在私建军队。
华元帝收到这个情报,杀心顿起,亲笔书信让陈君然留意着湘王军队的规模有多大,再留意湘王都与什么人来往。
准备摸清楚底细,将最后一个异姓王连根拔起。
华元帝想知道的这些事,瑾瑜都有谱,不管陈君然有没有留意到,都掐着时间让陈君然向上汇报。
只待将湘王所有的底都抖给华元帝,到了合适的时机,华元帝心中有底,就会着手对付湘王。
瑾瑜每日按部就班,除去翰林院的正职,就专心应付湘王一事。
陈君然并非当真在摸鱼,他在柳振宁手底下呆了半年有余,通判实权不小,接触到许多瑾瑜没能接触的事。
所有的证据陈君然都竭力收存,尽数送到瑾瑜手里。
陈君然在信中写到,湘廊城北五十里外的山林中应该有一个练兵场,湘王的私兵就驻扎在那里。
根据这半年陆续送进去的粮草来推算,军队人数至少上十万,马匹数千,而湘王还在继续招兵买马。
瑾瑜估算了一下朝廷的兵力,觉得如果现在打起了,足够压制湘王。
但军队开拔动静不小,从晋安到湘廊这段路上又有不少湘王的耳目,只怕军队还隔个老远湘王就会收到风声。
索性翻开复写来的名册,把这路上湘王收买了的人名列出来,让陈君然把湘王的兵力情况和这些名字上报给华元帝。
如今也算是把湘王的底摸得十分清楚,既然湘王还不足以跟朝廷抗衡,就不用迂回作战了,按华元帝的性子,一定是硬碰硬。
但湘王会如何应对没有定数,是知道实力悬殊而临阵逃脱?或是宁死不屈拼命反扑?
无论哪种结果,瑾瑜都要先保全自身。
写信给陈君然,让他交代翠枝大狗和李老汉夫妻,带上细软,趁没有戒严,立刻离开湘廊,全力赶往晋安。
至于陈君然,为了避免湘王收到华元帝发兵的消息会第一时间怀疑他,瑾瑜决定等消息传过去就与湘王摊牌,把所有注意力都吸引到自己身上。
反正他身在晋安,家人也都已经藏匿,湘王恨得牙痒痒也拿他无可奈何。
表面风平浪静,没有丝毫异样,华元帝却已经下令整顿军队,向湘廊进发。
一时人心惶惶,特别是湘王党羽,急得犹如热锅上的蚂蚁。
湘王的保密事宜一直做得很好,他们以为要等湘王发动兵变,这件事才会被华元帝所知。
但如今东窗事发得突然,称得上毫无预兆。
瑾瑜看时机已到,书信一封,直直送去湘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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