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鸿名本来不爱喝些洋酒,此刻却经不住文寿的引诱,加之舱内气息融融,胸中阴郁团团,到最后,竟也喝得有些大了舌头。
文寿小心提防着,却也不劝他少喝些——大哥憋屈得厉害,何必去劝,让他尽兴去吧。
关鸿名喝得脸上微微有些热,打了个忘却烦恼的嗝儿,软塌塌地伸出手,摸上了文寿的脸,左摸右摸,覆上了他的眼睛:“文寿……”
文寿看他喝得熏熏然,偏过头,发了笑:“大哥,做什——”
话音未落,他眼前黑暗着,只觉嘴上温软地一热,接着便见了光明:关鸿名瞧着酒杯,脸上也不知为何而红,扬起脖子又是一海口,这才放下了杯子,面朝几近立地成佛的文寿,有些不好意思,却露出了笑来:“回了家,也不知有没有机会了……”
船舱里头无人注意这儿的惊天动地,依旧是混乱地各自快乐着。
文寿轻轻地咽了一口唾沫,抓紧了关鸿名的手,眼眶在黑暗里又擦了红:“大哥,你……”
谁知此时,关鸿名陡然推开了他,脸色一时涨得发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