舟无奈之下,望向曲天虹,却见他正微笑的看着说笑的这些人,绝无帮自己出头之意,心中暗叹,悔不当初多学着点伶牙俐齿,也不至于今日沦落到这个地步。
上官青燕笑道:“当初沈公子和我赌棋,输的好不彻底,他答应我的事情,可还没有兑现。”沈静舟想起当初明明是自己大占上风,最后中了他们的攻心之术,莫名其妙的落败,此时却被他说成自己输的好不彻底,如此当面颠倒黑白,实在是大开眼界,不由看了万俟无伤一眼,心想他当初亲眼所见,总该说句公道话,却见他笑吟吟的看着自己,意欲和上官青燕一起要挟,心中又是长叹,暗道:“一帮大魔头,我真是低估了你们。”
曲天虹见沈静舟满脸无可奈何,便轻轻握住了他的手,低声说道:“他们是喜欢你,才这样说话。”沈静舟微笑道:“就只有你,才以为我这般小心眼。”曲天虹微微一笑,对上官青燕说道:“你赢了沈公子,要他赔你什么?”上官青燕笑道:“这是我和他二人的赌局,教主千万不可有所偏袒。也不可代为偿还。”曲天虹一笑,只得做罢,对沈静舟说道:“你小心些,这些人一个比一个厉害。”众人听教主这般说,一个个均是笑的前仰后合。
上官青燕笑道:“我为人善良,宅心仁厚,沈公子不必紧张,我只要你——”拉长了声音,见众人都望着自己,便得意洋洋的说道:“我只要你敬教主一杯酒。”沈静舟说道:“这个倒也不难。只是上官大哥,我是个直性子人,我每次见到你,都想和你说,赌之一字,害人不浅,你千万不要去赌了,还连累了万俟大哥。”岂料众人听了这句话,更是笑的打跌。只笑的沈静舟一头雾水。
上官青燕强忍笑容,正色说道:“沈公子说的是,只是我这人赌运太好,一辈子就只赌过两次,居然都赢了。”众人见他今日兴致如此高,都是认真听他说,他未开口之前,好几个人已经忍不住先笑了起来,上官青燕忽然转向曲天虹,说道:“教主,我五岁那年,和你赌石子,我赢了你,你当时问我,要赔我什么,我说以后再说,没想到十几年后,我又赢了沈公子,除了教主和沈公子,我再也没有和其他人赌过,你们说,我是不是赌运甚好?”众人又是拍手大笑了起来,秋月明正在吃点心,此时更是呛的大声咳嗽。
曲天虹笑道:“你这般绕圈子,无非是要我也答应你做件事情,是不是?”上官青燕笑道:“教主既然知道,我就不多说了!”曲天虹端起一杯酒,低声说道:“沈公子,他们要你我互敬一杯酒。”万俟无伤小声说道:“就是交杯酒,教主还说的这么含糊。”沈静舟红着脸,端了酒杯站了起来,和曲天虹的手缠在一起,两人挨得极近,将这交杯酒喝了下去,众人都是大声喝采。
闹了半日,沈静舟见唯有天木堂堂主低头吃菜,说话也是轻言细语,心想:“这人倒是个老实人。”又听万俟无伤大声说笑,说天南堂堂主林南浦如何精于厨艺,乃是易牙之手,也多看了几眼,只见这些人虽然气度各异,却都是大方高华,心中又想,要是和这些人长久相处,耳濡目染,胸襟自也会变得开阔。一念及此,又多了几分钦服之意。
渐渐的近了一更时分,众人仍是笑声不绝,万俟无伤笑道:“我们今晚看来是睡不着了,只是沈公子的洞房花烛之夜,我们可不能赖着不走,各位,我们换到泉石轩那些地方,去放放烟火,如何?”众人都是大声叫好,那烟火放起来灿烂眩目,万俟无伤手中又有无数难得一见的烟花炮仗,人人均是期待之极。
出去之时,沈静舟又和他们一一答礼,天木堂主忽然走到沈静舟身边,说道:“沈公子,借一步说话。”沈静舟今晚见他言语最少,知道这是个端庄老实人,便跟他走了过去,过了一会,走了回来,想起天木堂主说过的话,心中一阵荡漾。脸上又是飞红。
夜阑人静,曲天虹揽着沈静舟,慢慢的走进了卧房之中。
沈静舟和曲天虹坐在床沿,屋内两支红烛烧着,锦幄微温,烛香淡淡,喜气洋洋。
两人对望一眼,脸上都有些红晕,从前两人在一起时,隔三差五就会亲热一次,此时过了一月有余,两人一番别扭,一番吵闹,到现在和好如初,再度亲热之时,不知为何反而扭怩羞涩起来。
沈静舟低声说道:“我现在还是有些心神不定,我不知道你以后会不会变心。”曲天虹笑道:“沈公子当真是心肠歹毒,明明是你将我折磨的生不如死,现在倒说是我折磨了你。”沈静舟微微一笑,说道:“是我想多了。”曲天虹也是一笑,说道:“那你那位夜夜侍寝的人,你怎生对他?”沈静舟脸上更红,说道:“你明知我是骗你的。”曲天虹忍不住笑了起来,说道:“沈公子向来诚实,你说的话,我句句当真。”见沈静舟面色赧然,便不再调笑,抱着沈静舟说道:“我这一辈子,除了你,再也不会喜欢上别人了。”沈静舟低声说道:“我除了你也没爱过别人。”曲天虹说道:“沈公子,你方才说的是什么?我忽然之间,耳朵聋了。”沈静舟脸色通红,附在曲天虹耳边,说道:“我说我就爱过你一个人。”曲天虹微微一笑,脸上神情,幸福之极。
沈静舟和曲天虹挨在一起,想起木皑山对自己说过的话,便红着脸在曲天虹脸颊之上吻了一下,又颤抖着手去解他的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