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在笑,却又像是在哭。
她的口音是带着古意的吴侬软语,每次叫他的名字,声音都像叹息,飘渺得像无着无落的飞羽。
她总一遍又一遍对他说,默儿,你是姐姐最亲的弟弟,但要永远对姐姐最好。
她这么说的时候,眼睛里像盛了一池碎落的星光,恍惚又梦幻。
很久以后,林默都在想。
她叫的不是他。
他的剑法是女人亲自教的,剑法一勾一划直截了当,像声声刺鸟短促的破鸣。
她告诉他,这剑法没有名字没有来历没有招数,只有目的,杀人的目的。
林默想,他需要感谢那个女人,因为在轮回世界里最初的十几个世界,女人除了疗伤,从不让他接受过主神一丝一毫的功力灌输。是她让林默在毫无优势的情况下,打下了别人不敢想象的牢固根基。
他的身上,总有那个女人留下来的印记。
即使她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