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闷酒,似乎想起来什么,“对了,你跟凌家的女儿婚约还在?”
被他突然问到这个,周珈珩挑了挑眉,“怎么,那位你也有兴趣?”
“开玩笑!”他嗤之以鼻,“小姑娘还是单纯一点好,找个心机那么深的,哪天婚后出轨被抓包还不被她给毒死!”
周珈珩眉心皱起,“什么意思?”
“上次原北住店客人发生了一起珠宝遗失案,酒店调取监控录像的时候发现凌天嫒在酒店外面的仓库旁边呆了很久,最后还拿起半桶水把自己浇了个遍,等到全身湿淋淋地才离开。”
周珈珩青着一张脸,“说下去!”
“酒店知道她是跟我们一起的,所以把录像发给我看,我觉得可疑,又让他们调取了大厅的监控,发现,她离开仓库那边的时间和跑到酒店大堂向我们呼救的时间,吻合。”
他半眯着眼,继续分析,“按照青橙的说法,她们在冰面上其实没待多久,但我们发现她的时间和她离开酒店大堂的时间相差时长有一个小时。”
“也就是说,凌家的大小姐有故意拖延时间、并且不惜伤害自己博取同情的嫌疑...不对,是证据确凿!你想想看,她那么喜欢你,又知道你们有一段过去,再加上你对小青橙那毫不掩饰的爱意,身为一个未婚妻,怎么可能放下心来。”
周珈珩已经完全黑了脸,语气里都是凉意,“为什么现在才说!”
杨敬渊很冤枉,“我也是最近几天才知道,而且...”他摸摸鼻头,“我还在犹豫到底是告诉你,还是唐劭卿那家伙,我得为我个人的生命安全着想!”
咻...地一声!
对面的男人忽然站起身。
“你要去哪?!”
“晚上帮我把笙歌送回去。”
他的周身散发着一股寒意,似能冰冻三尺。
然后长腿迈开步伐,离开。
笙歌回来的时候,沙发只坐着一个男人,那个男人眼底带着戏谑和得逞。她没说什么,拎着自己的包就准备离开,谁料到竟被他伸手,一拉,带进了怀里!
“放开。”
她冷静道。
“我说不放会怎么样?”他挑眉挑衅。
笙歌轻笑,“杨大少果然是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不好意思,我不喜欢跟私生活混乱的人扯上太多关系,麻烦你放手。”
“私生活混乱?”他冷笑,“你信不信我再混乱一次给你看看!”
她叹息,“我们都是成年人,说话做事情能不能不要这么幼稚?”
“正因为我们都是成年人,所以才更懂得应该要为自己做过的事负责任。”
“那跟你上过床的那么多女人,你都要为她们负责任吗?”
杨敬渊气不过她一副伶牙俐齿的模样,二话不说,捧起那张精致的脸蛋,不管不顾地就吻下去......
......
永恒集团正式从周氏前段时间大手笔筹备的项目里撤资,原因不明。
整个负责这个项目的团队一时慌了神,不得不将此事件禀报上层,但是一直得不到反馈。
没几天,周珈珩宣布,整个项目进程暂缓,等找到下一个股东再做计划。
周豪生闻声后,怒不可遏,当着众位高层的面,当场质问自己的亲生儿子:
“凌福朋会突然撤资难道不是你搞得鬼?!”
“是我拒绝了他的女儿,并没有让他撤资,不要把这些莫须有的罪名按压在我头上。”
周豪生气红了眼,“你还有理了?你和凌家女儿的婚约早就是板上钉钉的事,你现在再来跟我说拒绝,除了想给我捅出这个大篓子给我难堪以外,你还有其他能让我信服的理由吗?!”
周珈珩冷笑,“我是现在才来跟你说拒绝的吗?”
只不过这一次,他是直接找凌福朋摊牌。
会议室里,鸦雀无声。
只能听到周豪生因为血压上升,导致的气息紊乱和粗重声。
“你知不知道我在这次投入进去了多少!”他近乎咬牙切齿。
每一个字眼,都承载着深厚的怒意。
“知道,这样的结果也不是我想看到的...”
啪!
一声响彻整个会议室的耳光。
所有的高层董事脸色肃穆一片,没有谁敢发声。
火辣辣的一侧脸,打掉了他最后的一点仁慈。
周珈珩手指拈了拈嘴角的血丝,狂狷的笑意蔓延,“谢谢成全。”
周豪生一腔怒火无处宣泄,回到家中时,米惠子正在房间里面,跟着音乐,跳着民族舞曲,身子窈窕、舞步漫漫。
房门被一股巨大的力道踢开,她一惊,探出去的腿没能及时收回来,踉跄了一下。
“你回来了...”一如既往的她的温顺从容。
就算这个男人有再大的怒气,似乎也不能影响她半毫。
周豪生满身的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