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作擋箭牌,婉言謝絕了郭永坤主任送她回家的好意。後者望了這對美貌如花的jù_rǔ姐妹一眼,轉過身怏怏的走了。
結完帳,一家人下了酒樓,女刑警隊長和蘇忠平去旁邊的停車場開車,石香蘭則在門口和公婆告別,二老保持了飯後散步的習慣,堅持要走路回家。因為距離這裡並不遠,又有另外一個親戚護送,石香蘭也就放心的目送二老離開了。
公婆的背影消失後,女護士長抱著寶貝兒子站在酒樓門前,靜靜的等待妹妹和妹夫的車子來接她。
空氣中驀地傳來一股刺鼻的酒味,一個喝得半醉的男人打著飽嗝從酒樓裡踱出,搖搖晃晃的剛走到石香蘭身邊,突然彎下腰『哇』的吐了起來。
惡臭的氣味立刻四散飄開,幾個經過的路人都紛紛掩鼻,翻著白眼遠遠的避到一邊。
石香蘭也皺了下眉頭,不過長年當醫務工作者什麼污穢沒見過?她還是好心的走上前,一只手抱著兒子,另一只手遞上了一包紙巾。
醉漢接過紙巾抹了抹嘴角,人似乎清醒了一點,轉頭望了過來。
路燈照在他猥瑣的臉上,石香蘭忽然認出了這個人。他是郭主任的一個朋友餘新,好幾次來過協和醫院。
『怎麼是你呀!』
女護士長的臉色立刻沈了下來。這家伙是個大sè_láng,頭一次去醫院就在電梯裡對自己動手動腳,後來每次碰到也都是一副色迷迷的表情,最近這段時間更是常常去科裡糾纏自己,令她極度的厭惡。
『哈哈……真巧啊!大……大奶媽……』
餘新的眼睛亮了起來,視線貪婪的落在女護士長高聳的胸脯上。由於夏天衣服單薄,她胸前那對無比巨碩的美乳更是顯得呼之欲出。
『喂……你說話放尊重一點!』
石香蘭氣得臉都紅了,一向天性溫柔的她不會罵人,憤然轉過身想要走開。
不料餘新大概是喝多了,竟然淫笑著撲了上來,伸長兩只手臂朝她胸口抓了過去。
女護士長驚叫著閃身躲避,可是懷裡畢竟抱著一個嬰兒,行動不是很方便,差一點就被抓了個正著。
『來呀,大奶媽……讓我摸摸呀……』
男人嬉皮笑臉的追逐著女人,旁邊的行人看見醉漢撒酒瘋,不但誰都沒有上來勸解,反而興致勃勃的看起了熱鬧。
眼看石香蘭逃無可逃了,突然一輛車『吱呀』的在路邊停下,一個身穿警服的女子敏捷的跳下車,三步兩步的奔過來攔住餘新,揚手『啪』的給了他一記清脆的耳光。
『小冰!』
石香蘭幾乎哭出聲來,躲到了妹妹的身後。
餘新被打得臉上一陣熱辣辣的疼痛,定睛一看,女刑警隊長正滿臉寒霜的怒視著他,胸前的警服同樣被一對豐滿的rǔ_fáng橕得高高聳起,那驚人的尺寸絕不會比旁邊的女護士長遜色。
『靠,你他媽的怎麼打人啊……奶子大就了不起啦……』
餘新惱羞成怒,隨手抓起地上的一塊磚頭沖上去就砸,卻被石冰蘭眼明手快的閃過,跟著腳下一勾,同時手肘重重的撞在他的背上。
『撲通!』
男人摔了個四腳朝天,痛得哇哇大叫,好不容易纔狼狽的爬起來。
『當眾耍流氓加意圖襲警!走,跟我回警局去!』
冷冷的話音剛落,身後突然傳來丈夫驚訝的聲音:『咦,這不是……餘先生嗎?』
石冰蘭霍然回頭:『你認得他?』
蘇忠平湊到妻子耳邊低聲說:『上周剛認識的!他叔父就是咱們省公安廳的餘廳長……』
『那又怎麼樣?』女刑警隊長俏臉繃得緊緊的,『按照治安管理處罰條例,我有權給他一個教訓!』
蘇忠平和緩的說:『我看他不過是喝醉了,還不至於這麼嚴重吧?』
石冰蘭有些火了:『這個流氓說髒話侮辱你老婆,你不但不生氣,還要努力為他說情?蘇忠平,你還像不像個男人……』
『算了,小冰!』女護士長聽到了這幾句對話,急忙出來勸解,『你已經教訓了他,得饒人處且饒人吧……』
連姐姐也這麼說,石冰蘭纔強壓下怒火,勉強的『嗯』了一聲。
蘇忠平卻是雙眉倒豎,魁梧的身形往餘新面前一站,神情不怒自威:『餘先生,請你馬上向我妻子和她姐姐道歉,馬上!』
面對咄咄逼人的氣勢,猥瑣男子整個人都像矮了半截似的,結結巴巴的說出了道歉的話。
女刑警隊長的氣消了,喝道:『滾吧!以後別再讓我看到你耍流氓!』
餘新連聲稱是,捂著摔痛了的屁股,一瘸一拐的離開了。
『對不起,忠平!我……』
石冰蘭心裡湧起歉意,話還沒說完,臀部忽然被大力的拍了一下。
『我是不是男人,今晚會讓你知道的!』
蘇忠平的聲音很響亮,周圍至少一半的人都聽到了,立刻轟然爆發出了哄笑聲和叫好聲。
女刑警隊長滿臉飛紅,剛纔的英姿颯爽全都不見了,像個害羞的小姑娘一樣快步逃進了路邊的轎車,『砰』一聲的關上了車門。
——真討厭啊……不過,這纔像我石冰蘭的丈夫!
透過車窗望著那高大熟悉的身影走過來,她隱隱的泛起這個念頭,清亮的眼睛裡不禁浮現出了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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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底,失蹤超過百日的歌壇天後楚倩再一次引起了轟動。她的人依然下落不明,在互聯網上卻突然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