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稀奇劲儿可就大了。”
“陆府?哪个陆府?”季箬皱起了眉头,刚刚冉殷说出口的那一刹那,她仿佛抓到了一个线头,可一愣神的功夫,这线头就从脑海里面溜走了。
“自然是陆驸马的陆府。”冉殷知道季箬想要问的是什么,也不卖关子了,直接说给她知晓,“我一开始下意识的以为那人是来自长公主府,可仔细一查,那人竟跟长公主没有丝毫的关系。”
可整个陆府,除了长公主哪一房的人与季府有过一丁点的龃龉之外,别的人都跟季府没有丝毫关系才是。
季箬神情严肃起来,问道:“陆府三房,除了长公主那一房,可查出是谁的手脚?”
冉殷摇了摇头。
陆府算是清贵人家,都不怎么热衷官场。陆老太爷的三个儿子只有幺子陆梅钦参加科举中过探花,另外两个儿子,一个是名声在外的画家,一个是喜养鸟类的庶子,虽然才华横溢,却都不曾去考功名。
这两个人,怎么看,都不可能跟权倾朝野的季丞相扯上关系。
季箬忽然想起从季萍的丫鬟那里套来的话,琢磨了一下,问冉殷:“我记得你和世子陆淮走得很近?”
“我曾与陆淮交好。”冉殷道。
上次因为长公主府算计季箬的事情,他已经跟陆世子疏远了。
季箬问道:“你既然和陆世子交好,应当对他弟弟陆浔了解一二。我且问你,陆府中有谁跟陆浔关系不好……或者说是,有仇?”
冉殷有些意外,他知道季箬一直防备着他,尤其是上一次凤女事件之后,他一度以为季箬对他不会再有丝毫的信任,万没有想到她有一天会主动开口问他正事。
这般想着,冉殷虽然对陆浔这个人所知不多,却还是仔细回想了一番才斟酌着开口。
“陆浔是长公主的次子,没有世子的封号。因为有父母兄长的宠爱,大多数时候都像一个未长大的孩子。常年和京中纨绔们混在一起,言行却又不似纨绔们那般出格。”
冉殷头一次一口气说这么多话,他的大拇指习惯性的摩挲着桌子的边缘,缓慢的说道:“若真说有什么仇人,大约只有那名女子了。之前听陆世子谈起陆浔之所以到现在还没有说亲,是因为几年前有一名女子找上门来,说要与陆浔成亲。长公主自然不会同意,陆浔又坚称自己不曾在外面惹下过fēng_liú官司,那女子上门一次,长公主便让人驱逐一次。”
季箬皱了皱眉,她没想到会是这样的发展,不由得问道:“后来呢?”
“几次之后,便再不曾出现过。”冉殷说道。
再不曾出现,是不再上门了,还是长公主让人处理掉了那名女子?
她跟京中正流传的有关陆浔的流言有没有关系?
这又与丞相府外面的陆府探子有没有什么关系?
季箬揉了揉太阳穴,觉得又有些疲惫了。
冉殷见状,忽然道:“你想知道什么,让我去查。”
季箬一脸平静的看向冉殷,不动声色道:“将军真是热心肠,小女子多谢将军了。”
她谢的是冉殷愿意把陆府探子的事情告诉她,至于别的,便是敬谢不敏了。
冉将军有些失落,他刚刚还觉得季箬又开始信任他了,现在看来,却是错觉。他想了想,略微有些赌气的开了口:“热心肠不热心肠的且不说,娘子大概不知,寿安宫传来消息,昨日楼太医进宫,跟太后娘娘和当今圣上汇报了一件奇事儿。”
昨日,楼沾,他跟太后汇报了什么?
还有,寿安宫给冉殷传来消息……冉殷这是在将自己的势力透露给她知道么?
季箬愣住了。
冉殷说到这里,已然有些后悔,可话断没有说一半就不说了的道理。
他咬牙继续道:“娘子似乎总是信错人……娘子的处境,似乎也比我想象中要艰难许多。”
季箬听到“信错人”三个字,就恍然大悟了。
楼沾是把她是试药女的事情汇报给了太后和小皇帝。
她心里不由得苦笑,冉殷说她没有识人之名,可她又能如何,她不愿意利用季陵和季冉氏,身边就只有这些人可以驱使劳动。
季箬抬头看向冉殷,神情比平日里更加冷淡:“恭喜将军又抓住了一个把柄,不知将军要用这个把柄换取什么?”